踏過空間,眼前呈現一大石洞,天湛藍,外面爬滿藤蔓,雜草到處皆是。幾人随篁羽進入其中。
耀眼的白光閉過,洞中别有洞天。裡面并不黑暗,上方幾大縫隙足以将此照亮,一條溪流蜿蜒前行,兩岸都有石桌。對岸一棵高大的聖樹聳立于此。
“三派大會就是三大派門之間的一場交流,一般每五十年召開一次,而我此次奉恒川派之命到此主持罷了。”
說話間,洞口被遮住一般,衆人身後出現黑影,另外兩大派門也陸續到場。
“幸會,篁羽兄。”一位穿黑衣的男子娴熟叫道。說罷,輕輕拍了篁羽的肩膀。
“看來皆是派門記名弟子到此。”孟千喃喃着。
洞内瞬間熱鬧。
另外兩派為太玄門和合歡派。太玄門與恒川派地位不相上下,而合歡派是近幾百年才建起。剛才與古篁聖子稱兄之人乃太玄門沅峰之首,其名為:蘇餘振。
既然人已到齊便随之扶塵坐之。
篁羽在恒川弟子對面而坐,且居于中央,他起身,向衆行禮,道:
“有幸相會!三大派門難逢一場,想不到今朝竟都是派門代表弟子前來,甚是意外。此番年輕一輩之交也,我也不可幹涉。”
篁羽語氣平緩,似乎有種神聖之感。
蘇餘振聽聞,一臉譏笑,瞥了一眼聖樹:“篁兄不必多言。”
篁羽一驚,點點頭,道:“諸位,請。”
三派大會這種場面竟然讓這七人前來。就算見多識廣,也隻是有一些基礎了解。交談隻不過是切磋,談不過幾時便要看看各自身手。
七人面面相觑,席墨老鬼怕不是故意的?沒事讓他們來?
幾人隻好臨時抱佛腳。反正大家修為相差無幾,自然也不妨有些人使其小手段,每個人的心都十分警惕。
合歡派一名黃衣女子打破寂靜,開口道:“前輩既出此言,那晚輩便與另外兩派一論九幽一事。”
九幽一出,實在讓人意外。
衆人都知九幽宗,那個大陸第一宗,縱橫北荒,近年掌教欲要出關,已有些許動蕩不安。
另一位合歡派弟子豎起其右膝,也道:“事關重大 ,且看諸位意見。”
蕭塵琢磨着點點頭,四下打量着其他人,每個人都有浩然氣勢,算了,談就談吧。
蕭塵诶了一聲開口道:“合歡派好率性,我們三派關系有目共睹,說不了長遠。”說完,蕭塵拿起桌上的茶,飲了口。
太玄門另外一名弟子周炫頗有興趣,微微一笑:“恒川派小友幸會,在下太玄門周炫。大家可都聽聞,屆時會不會如此呢?”
周炫哼的一聲,繼續說道:“恒川派名揚天下定不吝啬,倒是合歡派……”
合歡派已經坐立不安,沒等周炫說完話,聖女白雨便打斷道:“怎麼,我們合歡派什麼時候變成這般樣子?到真正關頭不都是保全自己。”
白雨的話铿锵有力,蘇餘振瞥了一眼周炫,盯着白雨皺了皺眉。
一瞬間,氣氛緊張,空氣中彌漫着寂靜。而白雨一臉譏笑,有幾分得意姿态。不過在外人看來,她沉穩平靜,是有一定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