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玄愣了一瞬,也未多說,莫名地撓了撓頭,沒再接話,自己快步往前走。
又被喊住:“幹啥呢,祖宗,走錯了,往這邊……”
木讷的羽神又馬不停蹄回了頭。
勞午這三眼兩語間,信息量太大了。
照這麼說,神羽真是她親手交給阿弋的,畢竟,沒有人能把神羽從她身上剝離,除非更高階的古神介入,目前這情況看來,顯然跟古神沒關系;或者她殒命,神羽的靈力随之散于大荒,可她也沒死呐,玄命封印的結界也好好的;再不然,就是她心甘情願與阿弋結了血契,或者被騙着結了血契。
不能是被騙吧,句玄想着自己沒那麼蠢,而且,阿弋沒把神羽交出去解除封印,禍亂戰局,反而托付到勞午手中,且不說,阿弋如何知曉勞午可以托付,這怎麼的,都和她是叛徒該有的行徑對不上劇本。
既掌握了神羽,為何沒好好捏在手中?
那剩下的神羽呢?
麥祎是完整的阿弋嗎?
她又記得多少事呢?
句玄自覺不能再同麥祎遮遮掩掩了,她得趕緊回去,趕緊問清楚。
這麼想來,催促勞午的步伐也快了些。
兩人回時,天已大亮,句芒飽睡了三天,眼下也生龍活虎,隻是看着勞午,想起這老東西下手這麼毒,一時間沒什麼攀談的欲望,隻沖着句玄賣笑:“回來啦,去哪兒了,也不說帶帶我。”
句玄沒心思和他寒暄,錯開身徑直往山洞裡去。
句芒:“……”
正想着補充點什麼,邊上又閃過一個身影,也沒理他,緊随句玄往裡走。
被無視的木神這下爆發了,是他被打得躺三天好不好,沒人來噓寒問暖就算了,裝不認識是怎麼回事,于是一路湊上去嚷嚷:“喂,你們有點良心好不好,就關心那個小叛徒,被刺殺的是我,挨揍的也是我,怎麼的,我就不需要關愛麼?”
句玄聞言倒是停住腳步了,身後沒刹住車的勞午也差點撞上女人。他眉頭一挑,直覺句芒這下踩雷了。
前面出去探聽消息時,勞午不是沒聽過那些海怪繪聲繪色講述阿弋是叛徒的事,他沒信過,這不擺明就是神族的伎倆,惡意醜化阿弋以達到掩蓋自己禁锢阿玄的事實嗎,還美其名曰:利用歸墟的補天石保護阿玄。
怪有人信。
句芒也是,怎麼敢一口一個“叛徒”在人家主仆間蹦跶的,真不怕死。
他好心往旁邊挪了兩步,讓阿玄的怒火直面句芒。
看戲嘛,他最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