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森羅歡快地鼓掌喝彩,“情節曲折離奇,推斷細緻入微。”
森羅臉上的笑意越發春光燦爛,讓跟在韓非身後的禁軍不免心神蕩漾。
若是白亦非在此,估計就會心領神會,這隻毛茸茸的小狐狸已經守在陷阱旁,饑渴難耐了。
“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呢?”森羅垂下手,看向木盤上唯一未被動過的金錠,“難道這枚金子上寫了名字不成?”
“那倒沒有,但也差不多。”韓非手指在金錠上敲了敲,“蘭黛脂香遠益清,留于物上可月餘不散,因而名貴異常。在韓國隻有清歡居有售,而近一年的買主……可都是這位雲蔓姑娘!”
“九公子原來是來為替姬一虎那個無惡不作的纨绔來讨公道啊?真是用心良苦,那些被丢入亂葬崗的可憐女子應該會對九公子心懷感激吧。”
圍攏在周圍的人群中突然開始竊竊私語。
“聽這個意思,是姬一虎被人給殺了。”
“哼,殺得好!我家女兒就是被那個天殺的東西糟蹋了,最後不明不白地溺死在水井裡!”
“唉~你好歹還剩個兒子傍身,我家隔壁的李娘,唯一的兒子去當了兵,本來都寫信回來說有了軍功要接她過去享福,等啊盼啊,結果卻隻等到了他兒子被處死的消息。”
“這事兒也和姬一虎有關系?”
“有啊!怎麼沒有!李娘的兒子當時就和姬一虎在一個隊裡,他兒子一死,姬一虎立刻就憑軍功上位,說沒貓膩你信嗎?”
“呸,這種渣子死了就死了,不死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就是被人殺了,那也是替天行道的大善,九公子幹嘛要替這種禽獸做主。”
“嗨呀……你真以為一個貴公子能替我們這些蝼蟻做主啊?你們難道不知道,上次翡翠虎一死他的大筆财産可都歸了這個九公子……不過是打着好聽的旗号黑吃黑而已。”
“可不咋的,九公子可是連山莊的稅都沒免。”
聽着人群中的議論,森羅突然笑了,“隻是不知酒裡的曼陀羅是怎麼來的?”
韓非默然片刻,伸手從衣袖裡取出一個瓷瓶,“這是從彩雲的屍身上找到的盛裝曼陀羅毒的容器,上面同樣沾染了蘭黛脂的味道……想必是有人指使她做的吧……”
森羅靜靜地注視着韓非,兩人眼光交彙之際,韓非面對着那玄黑幽暗中映出的自己,狼狽地移開了視線。
“雲蔓姑娘,還有何話說嗎?”
雲蔓狠得銀牙緊咬,她真沒想到小姐如此缜密的安排竟然因她的一時疏忽而毀于一旦。
事已至此……她一人做事一人當便是。
“我……”
雲蔓正要開口,卻被森羅搶先一步攔住。
“九公子既然懷疑證物上的香料是′我府上自清歡居購入的,那本宮想請清歡居的老闆過來一叙也合情合理吧。”
“這是自然。”
站在一旁的張良在韓非的示意下穿過人群向清歡居而去。
可就在同時,人群中的幾個平民打扮的男女也在森羅的眼神示意下趁亂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