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不知道你所說的話到底意味着什麼!”
“你我心知肚明。”
兄弟之間的争吵以西裡斯的轉身離開宣告結束,西裡斯認為自己選擇告訴雷古勒斯關于佩妮的相關決定是個不該出現的錯誤選擇!
他在作出決定前就應該考慮好的。
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他把佩妮的存在以及要與佩妮共建一個家庭的渴望原原本本地向共用布萊克這個姓氏的唯一兄弟訴說,他确實認真地期待着來自雷古勒斯的,怎麼說。
哦,是的,祝福。
他确實期待着這樣一份祝福。
好吧,現在,祝福破滅了。
小天狼星聳了聳肩,這對他來說倒沒什麼所謂,他隻是有些擔心在未來他和佩妮的婚禮上沒有一個男方親人出現的話,會不會被麻瓜們鑒定為“悲慘”,雖然他想自己也的确半點不願意在自己的婚禮上出現任何有關于布萊克的相關回憶。
當然,佩妮接受布萊克的那一刻除外。
右耳的耳釘微微灼燒着他的皮膚,他在看見窗外飛鳥掠過的羽毛飄然墜落時聽見佩妮清脆的嗓音。
“我認為巫師們今天的菜單應該有鹽焗雞翅。”
西裡斯現在已經輕易能從佩妮不帶主觀情緒的一句單調的話語中找到她的情緒反應,就比如現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拉長又悠揚的尾聲正昭示着她現在等待的不耐煩。
麻瓜們的菜譜上顯示制作一道鹽焗雞翅大概需要至少一個小時。
西裡斯無奈地笑了笑,牙尖嘴利的女孩兒這會兒大概率正一邊喝着最喜歡的蘋果汁酒一邊寫着她的日記又或者課後作業,通常隻有在這個時間她才會分一些松閑的間隙來勻給他。
并且苛刻的佩妮一般不允許他在既定好的時間上出現任何差錯。
“好心的女孩兒,要知道腌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壞心眼的巫師。”
風微微的軟,從大敞着的窗戶外吹進來,西裡斯手指敲打着粗粝的窗台哈哈大笑。
“是的是的,壞心眼的巫師。”
“我不認為你會故意錯過我們約定的時間。”
“當然,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絆住了我而已。”
“微不足道的小事?”
佩妮敏銳地抓住他的形容詞,她不的不承認小天狼星也沾染上一些有關于她地壞習慣,就比如現在的正話反說。
“是的。”
“嘿!通俗情況下,如果我是一位善解人意并懂的安慰人的女孩兒的話,我會選擇跳過這個話題。不過西裡斯,你知道我,所以,現在,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風有些過熱了,五月底的天氣顯然早已經不能再用春暖來形容,西裡斯扯了扯稍顯厚度的春季制服領口,緩了緩蒸上來的熱氣啞然失笑。
任何人都不能忘記,佩妮本來就是個如此直接的女孩兒。
“哦,佩妮……好吧,如果你覺得在我們的未來婚禮上沒有我的家人出席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的話,那麼這就的的确确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說什麼!婚禮!我什麼時候說要辦婚禮了?”
“嘿,限定詞,是我們的未來婚禮!”
窗台上積了不少的灰塵,從窗外吹來的風輕柔地将那些積聚的灰塵掃落在地,西裡斯撓了撓自己長的有點熱了的頭發有些不可見的羞赧。
畢竟這是屬于他和她的未來婚禮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