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德森:“咱們隊伍裡有人會泡馬黛茶嗎?”
他們同時轉頭看向後面的阿利松、法比尼奧和菲爾米諾,巴西人一臉懵逼地與他們對視。
羅伯遜小聲說:“他們剛在上個月的美洲杯決賽中輸給阿根廷,還是不要刺激他們了。”
米爾納摸下巴:“烤肉和泡茶應該很容易?我問問阿圭羅。”
亨德森繼續低頭看手機:“我問問蘇亞雷斯。”
羅伯遜:“……等等,誰教一下我?”
阿利松看着前面隊友的互動,轉頭對範戴克說:“梅西很受歡迎,尤爾根唯一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利物浦雖然一直沒有大牌球星,但實際上融入這裡并不困難。”
範戴克戴着頭戴式耳機走路,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聽到那個名字反射性地擡起頭,摘下一邊耳機認真看着阿利松:“不是,是因為他很好,所以融入新環境并不難。”
他說完戴上耳機繼續往前走,阿利松怔了下,默默打量他幾秒。
範戴克穿着一身潮牌,1米93的身高站在人群裡鶴立雞群,他低頭看路,沒有看身邊隊友,也沒有看最前面被阿諾德他們圍着的梅西。
耳機裡響着一道俏皮的聲音:一隻表示肯定的羊,猜一個球員的名字……是我啊,因為咩~si~
英國盛行的酒吧文化讓大街小巷都不缺可以喝酒的地方,利物浦球員帶着梅西來到他們常去的一家bar。
這裡僅供會員出入,算是比較私密的放松場所,他們進去時,舞台上正有人表演脫口秀,場下響起口哨和掌聲。
阿諾德拉着梅西坐在自己身邊,熱情地向他介紹台上的脫口秀演員。
他說的太快,蒂亞戈都來不及翻譯,但是梅西從他手舞足蹈的動作中理解了大半,支着下巴一直看着他笑,似乎比舞台上的脫口秀表演更有趣。
範戴克把手裡的菜單遞給坐在對面的梅西,梅西看了他一眼,收起笑容指着菜單上的牛排套餐:“要這個。”
範戴克抿唇收回菜單,那隻在燈光下格外顯白的手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阿諾德吵鬧的聲音打斷他:“那我也要這個。”
範戴克面無表情地瞥他一眼,再次想起兩年前那張被他忘在酒店裡的邀請函。
大家喝過酒後氣氛更熱絡,有人好奇打聽梅西的私事:“你來利物浦隻有你自己獨居嗎?有沒有女朋友?”
梅西笑了一下,不願意說太多:“我和前任已經分手好幾年。”
大家看出他的态度,轉移話題聊别的去了。
範戴克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看。
梅西喝了點酒,臉色染上紅暈,歪頭與他對視:“我臉上有東西嗎?”
範戴克把手插進兜裡,垂下眼睛不看他。
梅西冷冷地轉頭看向别處。
放在桌面的手機突然震動,他拿起來走出卡座:“我去接個電話。”
兩分鐘後,範戴克站起身往外走:“去趟洗手間。”
酒吧背面的一條街,幽暗的環境下很少有人從這裡走過,一對情侶站在遠處陰影裡吻得纏綿悱恻。
梅西和母親聊完電話,倚着牆怔怔地望着路燈發呆,旁邊有腳步聲靠近,他沒有回頭,直到他發現那道腳步聲沖他而來。
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從黑暗裡蹿出,直接把一頂帽子扣在他臉上。
梅西陷入一片漆黑:“你……”
他整個人被重重壓在牆上,後腦勺差點撞到牆面時被手掌托住。
身體被另一具軀體壓得動彈不得,這個人一隻手摁住他臉上帽子,另一隻手擡起他下巴,用力吻住他。
被路燈忽略的角落裡,兩道影子融為一體,氣息糾纏,過了很久才分開。
…………
梅西回到卡座,頭發淩亂地搭在額頭上,他沒有梳理,一言不發地盯着舞台發呆。
阿諾德發現他的不對勁:“裡奧,你嘴唇破了,怎麼回事……”
所有人目光唰唰看過來。
梅西手指捏着酒杯,面無表情地說:“被強吻了。”
能聽懂西語的亨德森一口酒嗆住,從鼻子裡流了出來,他痛苦地捂着鼻子用力咳嗽。
蒂亞戈呆呆地看着梅西:“啊?被誰?”
卡座裡的人神色各異,梅西掃了一眼,低下頭把玩酒杯,張着被咬破皮的嘴唇,神情淡淡:“不知道,一個男人,吻技挺一般。”
亨德森咳得像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