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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一落山,一天的休息日就算結束。
梅西洗完澡回到卧室,坐在床上觀看昨天其他球隊比賽的重播,中場插播廣告的時間極為無聊,他趴在床上,不知不覺陷入夢中。
隔着兩條街道的另一座豪宅裡,範戴克拿着遙控器調試投屏的焦距和角度,全程目不轉睛,直到畫面裡的人五官清晰真切,他才放下遙控器,直勾勾盯着牆上的投影。
範戴克有一個秘密,今天他在梅西卧室裡放了一個隐形攝像頭。
梅西睡着的模樣很乖,本就柔和的臉部線條在入睡後更沒有攻擊性,他趴在枕頭上,恰好露出大半張臉對着鏡頭方向,睡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領口下隐隐能看到淡粉的圓點。
範戴克爬到床上,關掉燈,羞恥被黑夜掩蓋,他眼裡終于隻剩明目張膽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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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的日子其實比較枯燥無聊,每天做着重複的事情,不過有重要新人加入的時候,陣型戰術會發生變化,訓練的内容也會随之改變。
利物浦的球員在努力适應新的體系,首輪比賽大獲全勝,他們喜歡這種滋味,并且想一直赢下去,心裡揣着盼頭,枯燥的訓練也能嘗出樂趣。
訓練結束後,梅西開車回家。
威姆斯洛離AXA訓練基地有些遠,他開了近一個小時,才遠遠看到那片街區的影子。
天色已經擦黑,路旁燈光不知何時亮起來,梅西看到社區外面有家裝潢明亮的披薩店,停車走了進去。
這是一家本地人開的店,老闆顯然是利物浦球迷,牆上貼滿利物浦的海報,電視上正在播放前天對陣諾維奇的那場比賽。
見到他走進來,坐在櫃台後的老闆愣住了:“Messi!”
店裡所有人瞬間轉頭看向門口。
等餐的時候,梅西一直在給球迷簽名,下垂的眼尾在燈光下溫柔而有耐心。
等到披薩端上來,與老闆合影完,他才注意到牆上還貼着幾位隊友跟老闆的合照,看來大家都很認可這家店。
梅西這樣想着,咬了一口披薩,然後定住不動。
……這是披薩嗎?
外皮是脆的,裡面是黏糊糊沒熟透的口感,番茄醬又酸又鹹,熬制的時候一定放了大量的醋和鹽,連面餅上的雞肉都酸到不能入口。
他天真地以為披薩這種食物,即使廚師手藝再差,也不會難吃到哪去。
他錯了,英國人的味覺一定被詛咒了。
梅西實在吃不下,他思考了兩秒,禮貌地招來侍應生,告訴他打包。
他謝絕了老闆免單的心意,拎着盒子憂心忡忡地往家走,連車都忘記了。
爸爸再過幾天就要回阿根廷,而他連煎雞蛋都不會,俱樂部的食堂很一般,這座城市目前還沒找到可以長期覓食的餐廳,他好難。
梅西走在路上,忽然聽到身後有道很輕的腳步聲一直跟着他。
天色完全暗下來,街上行人很少,路邊的商鋪大部分已經關門。
他走快一些,那道腳步聲也加快,轉過街角,那道腳步聲也跟着轉向。
梅西臉色沉下去,後背被夜風吹出冷汗,他有些緊張地捏了捏手指。
他想到什麼,站在路燈下拿出手機在利物浦群裡問:[有人想吃披薩嗎?我送貨上門。]
阿諾德發出一個問号:[?]
羅伯遜:[什麼意思,約我吃晚飯嗎?好啊。]
範戴克直接發出一個地址,打了兩個字:[我家。]
梅西艾特範戴克:[馬上。]
亨德森:[唉,住得近就是好啊。]
薩拉赫:[為什麼突然送披薩?]
羅伯遜:[等等,真的送上門啊,那我也想要。]
他趕忙發出一個地址:[我在家呢。]
範戴克:[你說晚了。]
梅西繼續往前走,那道腳步聲果然已經消失。
他頓了頓,惡劣地在群裡艾特範戴克:[安迪位置離我更近些,我還是送給他吧。]
範戴克沉默着,一直沒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