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德提議道:“裡奧,我知道有一家特别好吃的海鮮店,是西班牙人開的,在阿爾伯特港那邊,那家店的招牌龍蝦飯特别好吃,明天中午我們一起去吃吧!”
瓊斯附和:“我也去。”
梅西拿出手機搜索:“電話多少,有外賣嗎?”
亨德森:“哦,我知道那家店,用餐的人很多,大部分是外地遊客聞名而來,非常難等,上次我去那裡吃飯排了一個小時的隊,他們不送外賣。”
梅西收起手機,有點可惜:“好吧,明天中午去。”
今天上午在外場實戰訓練的時候下了點小雨,中午天氣仍然是灰蒙蒙的,他在昏暗的環境下提不起精神,沒注意到範戴克欲言又止的眼神。
時針往前走了兩格,天空不知何時又飄起細雨,下午訓練還沒開始,在淅淅瀝瀝的雨聲裡,整座訓練基地異常安靜。
梅西在理療室的床上睡得很沉,雨滴敲在窗戶上,滴答的聲音最好助眠。
他半夢半醒時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停在他床邊忽然消失,他掙紮片刻不願意醒來,繼續沉入夢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梅西慢慢睜開眼,看到隔壁床上坐着一個人,像一樽不會動的雕塑。
他耷拉着眼睛,雙眼皮在深邃的眼窩裡像一道清透的月牙,他半睜不睜地看着對方:“你又在看我……”
範戴克與他對視片刻,拎起旁邊小桌上的食盒走到他床邊:“還有半個多小時開始訓練,先吃飯吧。”
梅西腦子還有些不清醒:“什麼?”
他躺在床上位于低位,臉頰又睡得紅撲撲,神情迷糊,範戴克居高臨下,突然就大膽許多,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指腹輕輕擦過他臉頰,漸漸掌心也覆在他臉上。
“我買了那家店的龍蝦飯,起來吃飯吧。”總是酷着臉的男人柔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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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空放晴,被烏雲藏起一上午的太陽耀武揚威地灑出陽光,梅西心情也和天氣一樣變得明媚。
在回家路上發現自己被一輛車跟蹤時他也不以為意,依舊按照原路開回家裡。
直到汽車駛進家門口,看到院子裡站着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他的眉毛才皺起來。
“裡奧!”豪爾赫招手,示意他過去。
“怎麼了爸爸?”梅西關上車門,走過去問。
兩名警察見到他有些激動,但仍然不忘自己的工作。
長發馬尾辮的女警說:“您是這裡的屋主?今天下午我們接到豪爾赫先生的報警電話,說您家裡進了盜賊,還留下一張紙條,聲稱沒有拿走任何物品,因為他們潛入進來前不知道這是裡奧·梅西的家。”
豪爾赫手裡捏着那張紙條,遞給梅西看:“我下午有事出去了一會,一回家就發現屋裡很亂,你的球衣和球鞋明顯少了一些。這些小偷竟然還說沒拿走任何東西,怎麼會有這樣厚顔無恥的人,他說沒偷東西,難道我們還得感謝他?”
才搬來一周就遇到入室盜竊的壞事,豪爾赫很不放心:“我留在利物浦多陪你一陣子,等佩佩從巴塞羅那過來我再回阿根廷。”
梅西看着盜賊留下的紙條,詢問道:“他拿走了什麼?”
那名女警接着說:“我們檢查過,貴重物品并沒有少,但您的私人用品被拿走一些。”
不偷貴重金屬物品,反而偷走一堆球鞋球襪護腿闆……考慮到梅西穿過的球衣在市場上價值很高,女警問他:“需要追回嗎?全部追回的話我們需要一些時間。”
梅西想了想:“算了,不麻煩您了,明天我在家門口裝一個攝像頭,希望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他提到攝像頭,女警想起一件事:“對了,我們在您卧室裡發現一個隐形攝像頭,在空調上面的夾縫裡。”
她猶豫道:“您的卧室今天下午沒有外人進出的痕迹,已經排除是盜賊裝的,呃,這個攝像頭……”
豪爾赫:“攝像頭?怎麼回事?”
梅西愣了下,低頭出神片刻,在父親擔憂的眼神中對他安撫性地笑了笑,然後告訴那名女警:“沒關系,我知道的,這件事就不麻煩您費心了。”
他眨了眨眼,唇邊笑出一個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