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第一次表白後,嘴巴仿佛被打開某個開關,愛意占滿大腦時不會再被嘴巴關住。
梅西小聲說了句什麼,範戴克沒聽清。
範戴克突然開始抱怨:“安迪今天上午一直圍着你轉,你去買水、去衛生間、去後勤管理室他都要跟着,我都沒機會單獨跟你說話。”
他沉着臉,冷不丁說出一句:“他是不是喜歡你?”
梅西撲哧一下笑了:“你不要把别人代入你自己,安迪和我隻是正常的隊友關系,他沒那個意思。”
範戴克還是懷疑:“可是你去哪裡他都跟着你。”
他知道有很多人喜歡梅西,男性之間的友情、崇拜、欣賞一旦超過限值就會暧昧不清,遇到機會更容易質變,他國家隊一位後輩就是這樣,隻是裡奧從來不知道而已。
梅西沉默片刻,揉了揉臉說:“安迪今天确實有點奇怪,我想他也許發現我和你不對勁,防止我們在球隊裡亂搞。”
他雙手環胸,說:“維吉爾,我們白天還是保持距離吧。”
範戴克晴天霹靂,立即反駁:“我已經聽你的話盡量克制了,我們在大家面前并沒有表現得很明顯,如果說句話抱一下都不行,我接受不了。”
梅西眨了眨眼睛,靠在椅背上看他:“我隻是說白天,沒說晚上。”
範戴克愣了下,嘴角飛快翹起,又落下,他試探着梅西的尺度:“每天晚上都可以嗎?”
梅西:“比賽前不行。”
範戴克左右對比,再次試探:“今晚讓我親親那裡可以嗎?”
副駕駛突然變得安靜,紅燈停車,範戴克扭頭看向梅西,乍一眼隻看到微紅的耳垂,襯在白皙的皮膚上像一片粉嫩的花瓣,格外吸引眼球,他想再看第二眼,被梅西掰着臉轉過去。
梅西兇巴巴地說:“再敢得寸進尺,下個路口你下去。”
範戴克小聲反駁:“這是我的車。”
梅西:“我不管!”
返程的時候,沒有教練橫生枝節,羅伯遜成功阻止範戴克和梅□□處一車,他非要坐在範戴克的車後座。
梅西坐在副駕駛,在後方隊友炯炯有神的目光裡,一路低頭玩着手機,很少說話。
直到下午訓練結束,梅西都沒有跟範戴克單獨說上幾句話。
但是在大部分隊友離開訓練基地後,尤爾根·克洛普突然找上他們。
更衣室裡隻剩幾個人,阿利松在跟妻子講電話,羅伯遜在整理櫃子裡的個人物品,住在威姆斯洛的幾人都沒走。
克洛普直接挑明話題:“裡奧,你要回家了嗎?你一個人我不太放心。”
他中午從羅伯遜那裡得知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梅西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一個暴露狂。
驟然聽說這件事,克洛普十分震驚,擔憂,還有一絲茫然。
“裡奧沒事吧?”他問羅伯遜。
羅伯遜回答:“他沒事,那個暴露狂有點事,被維吉爾揍得差點腦袋開花。”
“維吉爾?”克洛普疑惑。
羅伯遜簡單講述了下過程,省去他發現維吉爾跟蹤梅西的事。
克洛普一臉無奈地扒拉着亂糟糟的頭發:“以前有球員遭到過這樣的騷擾嗎?這些不正常的人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這不是第一次了,被極端球迷強吻、貼身用品被偷、遭遇暴露狂偷襲……
梅西才來到利物浦半個月,為什麼總有變态找上他?
克洛普歎氣:“太不安全了,裡奧必須有一個保镖才行。”
更衣室裡,克洛普環視一圈,從幾名球員臉上掃過,最後指着身材高大的範戴克對梅西說:“裡奧,從今天起你跟維吉爾一起回家吧,你們住得近,讓他開車送你也不麻煩。”
他問範戴克:“維吉爾,你同意嗎?如果你有其他事要忙的話……”
範戴克立即說:“我同意,我訓練結束後沒有别的事,我可以送裡奧回家。”
更衣室裡響起“咚”一聲,羅伯遜瞪大眼睛看着教練,水瓶砸到腳了也不理會。
範戴克高興地摟住梅西往外走:“裡奧,我們走吧,以後你不用開車,早上我也可以去你家接你。”
克洛普和他們道别,心裡對自己的妙招很滿意,有維吉爾在,他真的放心許多。
身後響起羅伯遜幽幽的嗓音:“我也住得近,為什麼不讓我送裡奧回家?”
克洛普轉過身,不解地看着他:“你怎麼了?對了,還是你提醒我維吉爾打架厲害,我才想到讓他送裡奧回家,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些奇怪的事。”
羅伯遜眼神古怪,突然重重歎氣:“尤爾根,你會後悔的,我知道有那麼一天。”
克洛普用力拍他一下:“咒主教練,你明天體能訓練加量。”
羅伯遜:“…………”
太生氣了,他白費功夫,他現在就想看主教練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