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西邊走路邊看手機,對身後的情況毫無察覺,見到羅伯遜對他招手一笑:“嗨,安迪。”
羅伯遜下意識伸出一隻腳擋住即将關閉的電梯門,伸手一拽把梅西拉進電梯。
梅西困惑地睜大眼睛,呆呆地發出一聲無意義的:“啊?”
電梯裡氣氛有些尴尬,羅伯遜放開梅西的手,随便摁下一個樓層,沒話找話說:“你要回房間嗎?”
梅西點頭:“是啊。”
羅伯遜撓頭:“好吧,你住幾樓?”
梅西指着顯示屏向下移動的數字,對他說:“剛才那個樓層就是我住的樓層。”
羅伯遜:“……哦。”
氣氛再次沉默,羅伯遜抓耳撓腮,對梅西說:“那我送你回去吧。”
梅西盯着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打量片刻,身體放松的斜倚在電梯牆上,問:“安迪,你有話想跟我說嗎?”
羅伯遜否認:“不是,你一個人走路不安全,我隻是想送你。”
梅西歪頭,指着電梯裡的攝像頭:“不安全?你指的是這座到處都有監控的酒店嗎?”
羅伯遜半天憋出一句:“你在家裡都不安全,何況住在酒店裡。”
梅西不吭聲。
電梯來到羅伯遜摁下的樓層後,重新緩緩往上升。
“你知道昨天晚上差點爬進我家的人是誰嗎?”梅西突然開口,“是維吉爾哦。”
羅伯遜愣了下,睜大眼睛與他對視。
梅西用手梳理一個多月沒修剪的劉海,發尾微卷,他忽然想起自己很久沒有留這麼長的頭發,心态仿佛也淺淺的回到當年長發時的松弛。
“你知道對吧,太陽報拍到的那個人是他,”梅西接着說,“他在樓下用石子敲我的窗,我打開了,他差一點就能爬進我的卧室。”
羅伯遜面無表情,呆呆地看着他。
電梯即将升到梅西住的樓層,梅西朝他笑了笑:“如果我想拒絕的話,就不會默許他跟蹤我這麼久還要裝作一無所知。”
電梯打開,範戴克站在外面眼神不善地瞥了眼羅伯遜,看向梅西時瞬間柔和下來:“裡奧。”
羅伯遜呆呆地看着他們并肩走遠,直到電梯門再次合上。
什麼意思?梅西全都知道?不是維吉爾單方面騷擾?
所以……他們原來喜歡玩這種情趣?!!
阿諾德從外面回來,他和住在利茲的朋友聚餐結束,回到房間換了身衣服,準備去樓上包廂找隊友們玩牌。
正要打開房門,聽到隔壁門口響起範戴克的聲音。
“你說的……今晚可以……”
阿諾德動作頓住,感到奇怪,範戴克不住在他隔壁啊。
緊接着響起另一個人的聲音。
“别摸,維吉爾……我在找房卡……等一下……”
仿佛平地炸響一道驚雷,阿諾德整個人被這道聲音定在原地。
這道笑聲裡似乎夾着輕微的電流,從耳廓落進心裡,劃過的地方酥酥麻麻。
隔壁房門打開,兩人走進屋裡,梅西突然短促地叫了一聲,電流更麻。
阿諾德驚呆,揉了揉耳朵确定自己沒聽錯。
他悄悄把門打開一條縫,心如鼓擂偷聽着别人不小心洩露的隐秘。
濕哒哒的接吻聲從隔壁傳出,阿諾德一邊震驚一邊着急,他們忘記關門了!
走廊上突然傳來腳步聲,阿諾德從門縫裡探出頭看,羅伯遜從電梯裡出來,正在向這個方向走過來。
梅西又叫了一聲。
阿諾德舔了舔唇,有些不知所措。
羅伯遜腳步頓住,遲疑地望向這個方向,恰好與探頭的阿諾德對視上。
燈光依舊明亮,兩人卻同時感覺眼前一黑。
阿諾德啪的甩開房門,走出去,再将門重重關上,摔門聲音震天響。
隔壁聲音頓了片刻,房門悄悄關上。
羅伯遜:“你幹嘛?”
阿諾德:“走,去玩牌。”
羅伯遜:“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阿諾德:“好像聽到了小貓叫?”
羅伯遜:“哈哈,我也聽到小貓在叫。”
兩人相視一笑。
羅伯遜心想:還好有我,來的及時,否則維吉爾和裡奧在談戀愛這個秘密就藏不住了。
阿諾德:我人真好,幫裡奧和維吉爾打掩護,不然他們的真實關系就要暴露了。
兩人勾肩搭背,哈哈假笑離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