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戴克呆呆地看着體溫計,表情比輸掉比賽還難看。
都是他的錯!
克洛普憂心忡忡地看着給梅西紮針的護士,撓着頭發皺眉歎氣:“跨時區跨季節參加國家隊比賽确實不容易,唉,過兩天跟水晶宮的比賽讓裡奧打替補吧,月底跟曼城那場比較重要,先把病養好再說。”
助教安撫道:“還有九天呢,肯定沒問題。”
克洛普低頭用手背碰了碰梅西燒紅的臉頰,有些燙,他低聲對助教說:“他爸爸是不是已經回阿根廷了?他自己一個人在這邊住,語言不通,還生着病,要不我讓他去我家住幾天?”
助教:“等他醒來問問?”
克洛普囑咐護士細心照看,帶着助教準備去訓練場,突然注意到範戴克還傻站在梅西床邊,愣愣地看着不走。
他心裡閃過一絲異樣,喊範戴克一聲:“維吉爾,該訓練了,這裡有人照顧裡奧,我們走吧。”
範戴克抿緊嘴唇,摸了摸梅西額頭,目光在他酣睡的臉上依依不舍,然後應道:“嗯。”
挂了兩瓶藥水,又睡了整整一下午,梅西病好許多,他拒絕克洛普邀請住家的提議,回到了威姆斯洛的家。
範戴克目送他下車時忍不住問出憋了一路的話:“裡奧,你上次說的,等你爸爸回阿根廷我們就同居,還算數嗎?”
梅西回過身看他,笑出一個淺淺的酒窩:“啊,你還記着呀。”
範戴克緊張地盯着他:“你别開我玩笑。”
梅西俯身,從車窗平視範戴克,笑吟吟:“你闆着臉好兇,這麼兇,我必須猶豫一下要不要跟你同居。”
範戴克從車窗伸出手捏他的臉,眼神充滿無奈的笑意:“這麼會撒嬌,我必須跟你同居天天盯着你。”
梅西眨了眨眼睛,任由他捏着臉,故意裝作不高興地哼了哼。
範戴克:“我今晚就搬過來。”
梅西:“嗯哼。”
英格蘭下午天黑得早,很多人還沒吃晚飯月亮就已經挂在天邊,路燈下的香樟樹在路面投下連成一片的陰影。
範戴克背着一個單肩包,裡面隻裝了他明天要穿的衣服,其餘什麼也沒整理,他急得很。
他從梅西家院子旁邊經過,忽然想起上回被一條狗破壞的好事,自己都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他腳步頓了下,擡頭望向梅西卧室的窗戶,心裡冒出一個想法。
他要把上次不美好的回憶刷新掉。
他先把手機調成靜音,利物浦大群裡聊天信息一直在更新,他沒看,這個群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胡侃瞎聊。
然後他像做賊一樣環顧四周,又仔細檢查院子每個角落,防止突然出現什麼走失的貓貓狗狗。
範戴克搓搓手,利索地抓着樹幹往上爬,幸運的是這次沒有出現任何意外情況。
他高興地哼着歌,成功爬到梅西卧室窗邊,然後敲了敲窗。
裡面有腳步聲靠近,下一秒窗簾被拉開,範戴克咧着嘴角正要招手,動作霎時頓住。
克洛普站在窗前皺着眉毛一臉問号地看着他,透過窗戶還能看見卧室裡站着阿利松、羅伯遜、張伯倫他們。
梅西坐在床上輕聲咳嗽,一臉無奈地托着下巴。
幾雙眼睛同時轉過來與他對視,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滞不動。
克洛普打開窗戶:“你幹嘛?”
範戴克:“…………”
弗格森家的狗呢?狗呢?今天它為什麼不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