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德裡摸着後腦勺傻笑:“哈哈謝謝關心,好了一點,怎麼大家都知道我感冒了。”
布斯克茨笑道:“上次利物浦奪冠還沒當面恭喜你,裡奧,恭喜你又多了幾座獎杯,你在哪裡都會發光。”
他們在場邊聊起來,離開巴薩僅僅一年半,梅西恍惚覺得仿佛過了很久,完全不同的環境帶給他截然不同的體驗,這一年多裡真的發生了很多事。
“裡奧!”突然有人喊梅西名字,阿根廷球員反應比梅西還快,刷的同時轉頭望過去。
布斯克茨被他們的強烈反應驚到挑了挑眉。
梅西聽到熟悉的嗓音就知道是範戴克,還沒看清就沖對方笑:“維吉爾!”
範戴克站在幾名隊友中間,高大的身材在平均身高本就突出的荷蘭隊裡也很顯眼。
他瞥了一眼圍在梅西身邊的人,發現除了阿根廷球員還有梅西曾在巴薩的西班牙人隊友,全都戒備十足地盯着他。
原本隻是想打完招呼就跟隊友一起離開,他突然改變主意,跑過來揉了揉梅西頭發,提醒他:“别忘記我們的約定,裡奧,回到俱樂部前不許剪頭發。”
梅西回到國家隊集訓的第一天,就想剪一個像迪瑪利亞一樣短的發型,恰好範戴克打來視頻電話,及時阻止他這個危險的想法。
最後雖然剪短了些,但看上去依然是毛茸茸的,摸起來手感也不錯,再留長一個多月,回到俱樂部照樣可以供範戴克紮小辮子。
梅西錘他一下,嘟囔道:“你都不關心我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就記得我的頭發了。”
範戴克瞟了一眼旁邊的烤肉架,語氣比他更怨念:“你每天吃烤肉吃得很開心啊,味道都飄到我們基地來了,想約你一起吃飯你都不給機會。”
梅西垂下臉,無言以對,實在是國家隊的主廚水平太高了。
範戴克又抱他一下,然後捏捏他的臉,柔聲說:“好了,我要跟隊友一起去吃飯,我們手機上聊。”
他走回荷蘭隊友中間,朝梅西笑着擺擺手,逐漸走遠。
德佩羨慕地說:“那可是梅西啊,我去巴薩太晚沒能跟他成為隊友,沒想到維吉爾你和他關系這麼好。”
走在隊伍裡的德容默不作聲,那雙黑夜裡勾在男人腰上的白皙大腿又浮現在腦海,他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範戴克,用力抿住嘴唇。
布斯克茨等荷蘭人走遠,用胳膊撞了撞梅西,捂住嘴說:“你和他什麼關系?你們不是普通隊友吧?”
作為俱樂部同隊時間最長的隊友,他了解梅西的情感取向。
“那些人現在還相信你在巴塞羅那有個女朋友,下次記者問起來需要我幫你撒謊嗎?”他小聲說。
德保羅走過來趴在梅西後背,雙手從後面摟住他,用黏糊糊的嗓音說:“裡奧,别聊了,我們回去休息吧,下午還要訓練呢。”
後衛羅梅羅也走過來,突然揉了一把梅西的頭發,笑嘻嘻地看着隊長:“capi,這個發型是那個荷蘭人建議你剪的嗎?有點長了,其實你剪什麼發型都好看啦。”
恩佐沉吟半晌,突然說:“利物浦還需要中場嗎?”
麥卡利斯特連忙打斷他的念頭:“等等,你和本菲卡的合同還沒到期吧?”
帕雷德斯叉腰:“利物浦已經有我了!”
布斯克茨眨了眨眼,微笑說:“我突然有點同情那個荷蘭人,他挺不容易。”
荷蘭主帥範加爾和助教從三号基地旁邊路過,見到他們又在打打鬧鬧,冷漠地瞥了一眼,無視走過。
德保羅趁機告狀:“裡奧,你看他剛才那個眼神,荷蘭隊沒有一個讨喜的人!”
梅西慢吞吞地反駁:“倒也不是。”
德保羅臉黑了。
布斯克茨糾正道:“說錯了,那個荷蘭人其實占盡上風。”
午休時的插科打诨似乎緩解了球員面對世界杯比賽的緊張沉重情緒,然而到了賽場,那種心理壓力再次襲來。
阿根廷與墨西哥的背水一戰,将決定誰能在小組賽出線。
墨西哥球迷有樣學樣,舉起那句“where is Messi?”的橫幅,試圖從場外将這種壓力繼續放大。
梅西戴上隊長袖标,率領球隊入場時隻注意到天氣不錯。
他有一種微妙的預感,今年是他的幸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