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提示道:“你還有今年的休假可以用來孵蛋。”
“那我可不可以賄賂我老婆,讓他幫幫忙呢。”
林星睜開眼,就見到西維爾蹲在床邊,滿含期待地望着他。
伸出一隻手拍了拍西維爾的頭,林星說:“肉償到位可以考慮一下。”
西維爾非常開心,但又想到他們現在得孵蛋,頓時笑容停滞了。
不過沒關系,他可以用手服務。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順着被子縫鑽了進去,緩緩地貼上了另一人的皮肉。
林星微微眯起眼,嘴中發出細微的聲音。
服務比較到位,林星表示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以幫對方分擔,為此他還做了一個有綁帶的小兜,可以将蛋固定子肚子前,防止睡覺的時候蛋不知道滾到哪個角落。
西維爾記得自己沒有得到應有的報酬,不過沒關系,誰讓他先開口要留下這顆蛋的呢。
“還有個問題。”
林星稍微收拾了下,靠在床上,雙手摟着蟲蛋。
自己這是無痛當爹啊。
林星分神感歎了下。
“幼崽出來,你要怎麼上戶口?”
西維爾不假思索地說:“礦場那邊的警局有戶籍所,我們可以把他記在我名下。”
林星狐疑地目光投過去:“你怎麼解釋懷孕的事?”
畢竟警察也不是傻子,這麼多疑點,搞不好還要懷疑他從哪裡拐來的幼崽。
“我就說是在休假的時候和雄蟲胡搞的呗,他們不會那麼認真去追究的。”
林星仔細地想了下,發現這樣确實能說的通。
然後他的思緒不可避免地歪了一下,不是真的有那麼一個雄蟲吧?
不然那麼詭異的就撿到一顆蛋?
他瞥了眼坐在床邊的西維爾。
實在想不出西維爾對雄蟲俯首稱臣的樣子,畢竟這個家夥自尊心極強,厭惡一切沒本事還高高在上的人,信奉實力為尊。
再說這三年他們就沒離開過長林星。
他想,這不能怪他胡思亂想,是西維爾開了個好頭。
“我們還需要準備一些幼崽的衣服,奶粉,奶瓶,尿布,哦,對了。”林星不顧西維爾一副怔愣的樣子,“你把手電筒拿出來。”
西維爾的思緒還停留在原來要為幼崽準備那麼多東西上,行屍走肉的順着林星的話,找到了強光手電筒。
林星将蟲蛋取出,接過手電筒打了個燈。
“咦?”
在光照下,可以看到一些血紅的脈絡分布在蛋殼内。
“活的。”
“恭喜我們在幾個月後可以收獲一個好大兒了。”
不同蟲族的蛋孵化所需要的時間不同,短的三個月,長的接近一年。
當然,這些蛋的外形也不盡相同,白的、藍的、綠的、帶斑點的,有花紋的……
這方面的專家自然是可以初步分辨蟲蛋歸屬的種族,可林星二人并沒有這個本事。
西維爾倒是知道自己家族的蟲蛋一般是灰底,但是由于血緣的摻雜,每個蛋上面的花紋都不太相同。
至于林星,他的親戚們都許久不聯系了,不過姆父留下的相冊裡顯示當初他是從白底綠點的蛋殼中孵化而來的。
雖然不是很在意便宜兒子的種族,但是性别這個東西還是要在意一下。
“如果是個雌蟲或者亞雌都好說,但,如果是個雄蟲怎麼辦?”
在雄蟲稀少而寶貴的今天,每一隻雄蟲不僅受到法律的優待,還有專門的雄蟲權益協會保護每一隻雄蟲。
作為合法的政府部門,雄蟲權益協會還接受多種基金會資助。他們的日常工作就是登記每一名雄蟲,然後為相應的家庭發放補助,等雄蟲成年後,就将補助發放至個人,緻力于維護雄蟲各種合法的,不合法但是被社會默認的權益。
是一個全心全意,為每一名雄蟲服務的機構,包括邊星孵化的一隻雄蟲幼崽。
如果雄蟲幼崽在出生一個月未被登記,那麼其姆父會受到懲處。
哦,你說幼崽的雄父,雄蟲當然沒錯啦。
當然這種情況基本不會發生,因為在戶口登記的時候,就需要登記蟲崽的性别,雄蟲幼崽的信息會直接接入雄蟲權益協會,并由協會進行上門核實。
至于雄蟲謊報為雌蟲,先不論動機,雄蟲天生的信息素就讓這種謊言不攻自破。
如果是雄蟲,他們就不得不離開長林星,不會有人允許一隻雄蟲生活在這麼落後艱苦的地方。
不過即使不是雄蟲,他們也呆不了幾年,畢竟這裡沒有學校,沒有其他幼崽,就連像樣的醫院都沒有,完全不适合培養一個孩子。
“信息素是可以隐瞞的。”西維爾的眼神有些飄忽。
林星:?
林星問:“你不會真的搞到違禁品了吧。”
“隻是一個設想。”
“哪個雄蟲願意被當做雌蟲或是亞雌養大?”
林星冷笑:“你要隐瞞一輩子嗎?”
真是昏了頭。
等到雄蟲長大,他隻會抱怨這麼多年完全不應該有的辛苦,然後迫不及待地享受自己應有的特權。
而他們隐瞞雄蟲的存在,足夠锒铛入獄了。
“好吧,是我想當然了。”
西維爾承認自己的疏忽。
“到時候我們去晗光星,在那裡買一間店鋪,一起過着簡單的生活。”
林星知道,他們還有許多問題未能解決。
但即使未來充滿隐憂,隻要西維爾還在,他們就能一起向往着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