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到這裡的西維爾忍不住吐槽:“怎麼可能會有雄蟲忍受的了這種生活啊。”
對此小長夏表示:不能理解的詞彙增加了。
話說雄蟲和亞雌到底是什麼種族的命名方式啊。
“雄蟲喜歡海洋,喜歡那些在翺翔在海邊的飛鳥。
“有一天,他看見了一雙不一樣的翅膀。
“那是一雙銀色的,在陽光下閃爍着金光的翅膀。”
西維爾産生了微妙的即視感:“這個翅膀怎麼和我的有點像。”
小長夏:?
不好意思,沒聽清,可以大點聲嗎?
你的什麼?
西維爾繼續讀:“那真是一雙美麗的翅膀啊。雄蟲的目光被吸引了。”
“尊敬的雄蟲閣下,您為什麼在這裡呢?”
“在這裡不好嗎?”
“可是您一個人在這裡會寂寞吧。”
“那你願意為我做一件事嗎?”
“當然,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
西維爾有點讀不下去了:“這就是童話故事嗎?老子活了二十多年就沒見過這麼禮貌的雄蟲。這種讀物會讓雌蟲幼崽産生不切實際的幻想吧。”
他從口氣到表情都非常好的诠釋了什麼叫做嫌棄。
算了,反正幼崽也聽不懂,随便讀讀吧。
“雄蟲天真地說:‘我很喜歡你的翅膀,可以把它給我嗎?’”
“這才對嘛。”
西維爾覺得事情又回到了他熟悉的世界規則中。
小長夏:頭大。
不理解。
雌蟲說:“我很願意為您獻出翅膀,乃至生命。但是它有更重要的作用。”
雄蟲不理解,他指着落在一旁的海鳥:“翅膀可真好啊,可以讓它們自由的飛翔。我也想要一雙,你不願意給我嗎?”
雌蟲回答:“我願意成為您的翅膀,無論您去哪裡我都願意效勞。”
雄蟲勉為其難地同意了對方的說法:“我想去懸崖上面看看。”
雌蟲說了句失禮了,落在雄蟲的面前,挽過他的腘窩和後背,扇動起自己那雙美麗的翅膀。
乘着風,他們來到了懸壁上。
這裡可真高啊,風也比塔裡要大多了,兩個人的頭發都被吹亂了。
雄蟲有點想坐下來,但是地上的泥土裡看起來很髒,他露出了一點嫌棄的表情。于是雌蟲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讓雄蟲得以休息。
很快,雄蟲便對這裡的風景膩了,和在塔裡眺望的并未差距太多,于是雄蟲又提出要求:“聽說北地有一座永不凋零的花園,我想去那裡。”
“您想什麼時候出發呢?”
“明天。今天我要回去休息了。”
于是第二天清晨,雄蟲起床時就看到了在塔尖上等候的雌蟲。
他不禁再一次感歎,那翅膀垂下來的樣子可真美啊。足以陳列在世上最豪華的博物館中。
美麗的翅膀再一次在風中展開。
他們見到了競相開放的花朵,高聳入雲的樹木,無數的飛鳥栖息在花園中,傳來宛轉悠揚的歌聲。
就這樣他們走遍了玫瑰星雲中的每一寸土地。
看過日升日落,四季更疊。
看過駿馬奔馳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金黃色的谷物堆滿曬場。
一年又一年,直到雌蟲再也無法飛動。
他們又回到了那座高塔,高塔已經不像從前那樣潔白,上面是雨水與烈日留下來的痕迹。
但高塔外的景色依舊那麼美麗。
太陽在海面升起,黑色的飛鳥啄食他們撒下的谷物。
雄蟲覺得還是這裡的景色最美,滿意地決定就此度過和雌君剩下的歲月。
隻不過現在他們住在了底層,這樣可以照顧他們種下的花卉。
那些種子是他們在旅途中獲得的,都是一些生命力十分頑強的家夥。
這樣,明年他們就擁有一片花海了。
西維爾讀完故事之後沉默了一會。
“不愧是童話啊。”
他有些感慨。
即使知道雄蟲都是些人品低劣的垃圾,還是忍不住為這個故事心動了一秒。
有幾個雌蟲在不懂事的年紀沒有夢想過遇見一個善解人意的雄主呢。
隻可惜長大才明白,雌蟲和雄蟲之間絕對不會有公平存在,也就談不上尊重,理解,也就更不可能會有愛情這種玩意。
雄主對自己的雌侍乃至雌君擁有絕對的掌控權利。
雌蟲隻是雄蟲們可任意挑選的,廉價的物品。
這件物品甚至自帶資源。
人會愛上自己的物品嗎?
不會的。
還沒等他再想出更深刻的道理,就看見了小長夏一臉糾結的樣子。
西維爾用手摸摸對方淡淡的眉毛:“你在想什麼,這麼糾結。”
“不會拉屎了吧!”他反應過來,繼而大驚失色。
嗯哼。
當然是因為他發現這個世界好像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