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笃定自己一定會留下來?”
“打個賭吧,我赢的話,請我吃最貴的冰淇淋;反之,任君選擇。”安許赫無所謂。
樸智旻不服氣,一口應下,安許赫打開手機錄音記錄下來了。
兩人回到宿舍之前好好整理過了,金碩珍沒看出來什麼東西,也讓田柾國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他實在想不通,悄悄和金泰亨說了這事,想聽聽哥哥的看法。
“既然沒說什麼,那可能是又和好了吧。”金泰亨心大的很。
有這麼快嗎?田柾國感覺怪怪的。
“小孩子不要想太多啦。”金泰亨揉了揉田柾國圓圓的腦袋,又打起了遊戲。
之後的日子過得風平浪靜,但每次看到安許赫冷着一張臉的樣子,田柾國還是會想起那天晚上聽到的對話,還是好讨厭啊!
經過不斷地摸索,金碩珍對安許赫的性子也有了那麼點把握,與其在這裡猜來猜去還不如直接問來得快。
“不破不立”,安許赫躺在地闆上懶洋洋地回答,“我隻是覺得不該如此,應該更好才對。”
金碩珍蹂躏了一遍安許赫頭上的小丸子,“臭小子,裝什麼深沉!”
安許赫撇開金碩珍的狼爪,又仔細地紮起頭發,“雖然我年紀小,但是這種事情見得多了,自恃驕傲的人最容易在山頂栽倒,尤其是在爬另一座山的時候··············。”
金碩珍有些好奇,“那你呢?你難道沒有嗎?”
安許赫輕笑一聲,“當然有過,而且有過好多次。”
一縷殘發自額角散落,那些回憶突然撲面而來。
窗明幾淨的琴房裡,樂譜散落了一地,陽光透過樹葉縫隙形成的光斑好像下一秒鐘就要燃燒起來。
安許赫手指捏着琴弓,聽着各種絮絮叨叨或是愠怒歎息。
“許赫,你的技巧掌握得很好,可是演奏缺乏靈魂。”
“還差一點,再多練練吧,試着把握心境。”
“也不是朽木,為什麼就體會不到更深層次的内涵?”
“該教的東西都教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東西需要你自己去領悟。”
“也許是太心急了,現在的你隻能有這樣的理解。”
………
諸如此類的評價聽到了太多次,從一開始的不屑憤怒漸漸變得習以為常,能這麼快地學會足以證明自己并非庸才,那些欠缺的東西隻怕别人也隻是隐隐得見。
何必糾結,不過取樂而已。指尖勾動琴弦,姿态輕慢,可力道十足,繃緊的琴弦勒出了白痕,再用力一點,是崩斷的弦還是流血的手?
“但情形不一樣,我也隻是傳授一下過來者的經驗。”安許赫撩起那縷發絲,三兩下收拾好,又是一副幹淨清爽的模樣。
“哥也不要想太多,揚長避短,每個人的優勢都是不一樣的。不過現在,來練習吧。”
安許赫單手把金碩珍從地闆上拽了起來。
好吧,一對一的私教課,還是我賺了。金碩珍苦中作樂地想着,老老實實感受發力點,
直接開問并不是金碩珍一個人的做法,金泰亨找了個空直接把兩個人拉到一起,大大咧咧問他們是不是吵架了。
安許赫險些氣笑,是該感謝他沒有叫來更多的人。對面的樸智旻表情也有些無奈,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怎麼就傳到金泰亨那裡去了,他也不覺得安許赫會無聊到這種程度。
不想在事情上多加糾纏,安許赫一句話帶過。
“我們隻是在舞蹈練習上存在一點分歧,現在已經解決好了。”
金泰亨愣了愣,随後又沒心沒肺地樂了起來。
樸智旻好奇金泰亨從哪裡得知,可這人這時候反倒知道該保守秘密,死活不肯說。
安許赫早就從金碩珍那裡知道田柾國當晚回來過,現下也沒什麼想法,留下95兩人在原地打鬧,自己跑到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