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栖川笑眯眯地吐出這幾個字。
“咔嚓”一聲,英夏在拍好了這張照片後,馬不停蹄地發給了亂菊,亂菊也很給面子地馬上回複了她一串驚喜的猥瑣笑聲和感謝話語。英夏默默地退出了那個界面,看了幾眼自己拍的照片,面無表情地吐槽了一句:“好傻。”
“欸??”
有栖川有些受傷地看了她一眼,表情更顯呆傻了,英夏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說:“開玩笑的啦。”
“之前怎麼沒發現星見三席這麼愛開玩笑呢。”有栖川有些無奈地整了整頭發,拆開一包面包吃了起來,嘴裡含糊不清地說,“想起來以前聽了你好多傳聞,現在看來有很多不實消息呢。”
英夏聽了好奇:“哦,是嗎?都是些什麼傳聞?”
“說你苛待同僚、我行我素、專橫跋扈什麼的。”
“…………………………………………………………………………你把你手上吃的還給我。”
看到英夏的表情突然坍塌,有栖川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我也跟你開玩笑呢。”
英夏頗為無語地看着他,默默将頭轉了回去。
此時蒼穹上的烏雲已經散去,星星的光影微弱地懸挂在夜空之上。
有栖川吃着面包,英夏也沒有繼續攀談的意思,在片刻的沉寂後,有栖川突然說了一句:“星見三席,其實,日番谷隊長也很好啦。”
“?”
英夏再次一臉疑惑地看着有栖川。
“我的意思是,星見三席…你也不要太過沉湎于志波隊長的事……畢竟都已經過去一年了。”有栖川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英夏,又将視線挪回了地面,“日番谷隊長,也很好。”
英夏知道他是想開解自己晚間低落的情緒,但此時被他這副想要在她這給冬獅郎增加好感度的笨拙行為給逗樂了,她沒好氣地嗤笑了一聲,說:“……要你說?”
“整個十番隊,還有其他人比我更了解日番谷隊長嗎?”
她笑了起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張揚又狂妄,但以他倆先前的關系來說,也的确是不容置喙,隻是她自己也知道,這種話也隻敢在冬獅郎不在的時候說說。
有栖川愣了幾秒,随即猛猛地點了點頭,雙手舉高自嘲道:“對對對,我的錯,誰會不知道十番隊裡你和隊長的感情是最好的呢?”
英夏臉一紅,不自然地“嘁”了一聲,但不可否認,在出發前她那有些迷茫的心情,因為有栖川的這句話,變得安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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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英夏和有栖川便啟程回屍魂界了。
他們雙雙去技術開發局歸還了義骸和傳令神機,果不其然遭到了涅隊長的一番嘲諷,二人在十二番隊點頭哈腰了許久,回到十番隊複命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一周沒有見到冬獅郎,英夏心中很是想念,急匆匆地帶着報告書就和有栖川直奔隊長室而去。活力四射地拉開隊長室的門時,把亂菊都吓了一跳。
“呀,你們回來啦!”
“嗯,沒有什麼異常情況,這次很順利,我們已經去十二番隊提交過材料了。”英夏将手中的報告書拿給冬獅郎,“這份是給隊裡留檔的,想着你們可能很着急,就先拿過來了。”
其實哪裡是隊裡着急,分明隻是英夏自己着急見到冬獅郎而已。
看到她來,冬獅郎的眼神也微微一亮,接過報告後柔聲說了一句:“辛苦了。”
“哎哎,我昨天聽音夢說,你們好像領錯義骸了啊?”亂菊毫無形象地躺在沙發上,對這倆人發出嘲笑。
提到這件事英夏就來氣,很是無奈地說:“……用‘我們’這個詞,有失偏頗吧。就是有栖川一個人領錯的啦,跟我可沒有關系。”
“啊,星見三席好冷漠,我們難道不是搭檔嗎?”
“我要跟你劃清界限,一個人代表十番隊蠢就好了。”
“…………”
“………”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來回拌着嘴,看得亂菊都有些傻眼了。
“……你們兩個關系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誰跟他關系好?”英夏很不滿地瞥了瞥有栖川,趕忙撇清。
有栖川倒是一副很驚喜的表情承認道:“是吧,我也覺得和星見三席的關系變好了一些呢,松本副隊長。”
“…………”
英夏被這幾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下意識看了看冬獅郎,但冬獅郎卻對他們幾個的互動置若罔聞,隻是如往常般埋頭處理着其他公文,一言不發。
英夏抿了抿嘴,突然感覺到自己在這裡好像有些打擾。
似乎這一周來,隻有她單方面在想念冬獅郎,想要早點回來見到他。但對他來說,自己在不在瀞靈廷,多長時間沒有見到了,好像也并沒有什麼影響。
覺察到這一點的英夏聲音弱了下來,有些失落地轉身對亂菊說:“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那我也先告辭了。”
看到英夏轉身要走,本來在和亂菊聊天的有栖川也連忙留下這句話,匆匆跟上前去,和英夏一起退出了隊長室,并肩離開了。
“欸——看來這次去現世,英夏和有栖川磨合得挺不錯呢。”亂菊靠在沙發上,看着他倆離去的身影,感歎道,“隊長,之前你還一直擔心英夏的狀态,現在看來,她已經完全适應和新的搭檔一起幹活了呢。”
“……隊長??”
亂菊見冬獅郎沒有回複,頗覺怪異,又拔高了聲音叫了他一聲,冬獅郎此時才如回過神來般,低聲淡淡地應了一句:
“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