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納定睛看了看,正是昨天入室搶劫案前來的警察麥特。
是不是應該說一句好巧?
“你認識?”另一位女警察維羅娜疑惑地開口問道。
“昨天這個青年才剛剛經曆了入室搶劫案,今天卻好巧不巧又被卷入了槍擊案,而且還被蜘蛛俠當成歹徒挂牆上了。”麥特輕聲向身邊的女警察解釋清楚現況,即便是經驗豐富的警探也覺得這個青年能在兩天内撞上這麼多事也很稀奇。
緊接着,艾布納仿佛從女警察的眼中清楚明晰地看到[可真倒黴啊]的憐憫。
小蜘蛛:“!!!”救命!他怎麼這麼慘,人卻還這麼善良!
“可能這就叫做厄運專挑苦命人吧。” 艾布納戲瘾也上來了,緩緩低垂着頭,那一頭烏黑的發絲有些淩亂地垂在臉頰兩側,微微遮住了他的眼眸。青年的肩膀耷拉着,整個人仿佛被一種無形的疲憊籠罩着。
艾布納喃喃輕聲說着這句話,聲音低沉而又充滿了無奈。
表面上看,這似乎是挖苦般的自嘲。
同時刺痛的卻是,彼得·帕克和史蒂夫·羅傑斯兩顆正義善良的心。
“你還跟着做什麼?”
于是等到史蒂夫和艾布納在回家路上時,彼得還跟在他們兩人的身後。
“我心裡真的很過意不去。”彼得真誠地說道,如果不确定艾布納真的安然無事的話,他怕是這個晚上根本就睡不好覺。不,應該說,今天發生的這些蠢事,是他到晚上複盤了都得罵自己幾百遍的地步。
而且,小蜘蛛也知道了艾布納昨天竟然還遭遇了搶劫,這個消息讓彼得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同情。他不禁回想起艾布納那垂頭喪氣的模樣,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彼得在心中暗暗思忖着,如果他可以知道昨天入室搶劫案的劫匪的身份特征的話,也許他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幫助艾布納将遺失的東西找回來。
艾布納的目光瞄着彼得·帕克。
雖然組織上沒有要他結交蜘蛛俠的計劃,但是這興許也算是業績之外的創新指标了。
多認識一個英雄,日後人脈的力量也就多一條路。
“我想應該沒什麼事。”艾布納說道,“至少我感覺,隻是輕微的痛感而已。”
說到這裡,艾布納撩起了自己的衣服。
彼得和史蒂夫隻看到艾布納白皙至極的腰間肌膚上,極為醒目的大片淤青。
那淤青顔色暗沉,在青年極為白淨的肌膚映襯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我想,這應該不叫沒事!”彼得都失聲驚叫了。
艾布納深知一個道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但是成年人當然不能那麼幼稚了,要坦然地露出自己脆弱的傷處,還要楚楚可憐地強裝着堅強。
總而言之就是,要會裝。
“隻是看起來有些吓人而已。”艾布納實際上并沒有痛感,但與此同時他的體質也很嬌弱,主要體現在稍微受點傷也會留下看起來很嚴重的痕迹,黑發青年假裝渾不在意地說道,“我回去冷敷一下就好。”
“艾布納,我們還是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史蒂夫也嚴肅地說道。
“自從我的父母去世後,我不想再去醫院。”艾布納手到擒來地給出了讓人無法再辯駁的理由來。
聽到艾布納這麼說,美國隊長也不再堅持,他不想觸及艾布納過往傷痛的回憶。
“至少讓我為你處理一下傷處。”彼得誠懇地說道,“你總得讓我做點什麼表達歉意。”
“好吧。”艾布納也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等到回到家之後,艾布納就摘下了口罩,彼得看到黑發青年清俊面容上嘴角的淤青更是小心髒一顫。
本來就受傷的艾布納,遇到他又傷上加傷。
簡直就是人間慘劇。
“你不用這麼抱歉地看着我。”艾布納看着彼得眼中已經溢出來的愧疚,心中覺得有幾分好笑的同時故意再給一刀,“莽撞踢飛我的人又不是你,你不需要因此而覺得自己需要負什麼責任。”
刀上加刀·彼得:“……真是抱歉啊。”
史蒂夫其實相比于艾布納身體上的傷,更擔心艾布納的心理狀況。昨天才在家中正面劫匪經曆了搶劫案,今天出門又遭遇了槍殺案。美國隊長不禁有些害怕這兩次經曆會給本就孤僻的艾布納留下很深的心理陰影,又怕艾布納會因此覺得這個世界太危險,而更加抗拒外出與人接觸。
但是當史蒂夫看着正友好交流的艾布納和彼得,倒突然覺得也許這是個好機會,能讓宅裡蹲的艾布納接觸到活潑熱情的年輕人,于是便生硬地轉移話題開口道,“艾布納,你之前不是說你喜歡玩電腦遊戲嗎?”
“我也玩電腦遊戲,我們可以一起玩。”彼得隻是一瞬,就積極地立刻反應了過來。
艾布納怔了怔,他說的打遊戲并非是真的打遊戲,而是正兒八經地上班幹技術活。
“我玩的遊戲,你應該不玩。”艾布納思索地說道。
“是什麼遊戲?”彼得好奇地問道,“我也可以下載的。”
艾布納的眸光流轉。
等你先下載了神盾局和九頭蛇的資源包,再和我一起play play吧。
艾布納:“蜘蛛紙牌。”
小蜘蛛:“……你玩的是單機遊戲啊!?”
甚至都不需要聯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