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賽季夏休期的第二天。
張佳樂正在電腦前專心緻志地開着小号混公會活動,冷不丁地被我從背後用手指戳了戳,他詫異地回頭,語氣充滿疑惑:“又不出門,你戴什麼帽子?”
我按着我的帽檐,隻在他的視線裡留給他一個高冷的白色帽影:“我必須要告訴你一個悲傷的故事。”
張佳樂聽我語氣沉痛肅穆,也跟着嚴肅了起來:“你怎麼了?”
我摘下來帽子欲哭無淚地看着他:“我……我用刮眉刀不小心把眉毛刮秃了一塊嗚嗚嗚!”
張佳樂:“噗。”
“你還笑!同情心呢!愛呢!我還是不是你可愛的女朋友!”我憤怒道。
他努力忍住笑意,摸了摸我的頭發:“所以你為什麼不找我幫忙呢?”
沒錯,留着小辮子的張佳樂同學除了榮耀打得好以外,本人也非常心靈手巧,我以前遇到這種事情隻要他在,基本都是尋求他幫忙的。
“我這不是看你在忙嗎,想勇敢地邁出我自己實踐的第一步……總不能一輩子都依賴你啊,萬一你要是不在我身邊,那我豈不是隻能讓眉毛恣意生長?”我可憐兮兮地對他說道。
張佳樂成功破功,笑了出來。
他可能是覺得我傻。
哦不,他一定是覺得我很傻。
“而且我剛剛還不小心把一根眉毛掉到了眼睛裡,哭也哭不出來,好難過。”我繼續沉痛地說道,“想不到什麼悲傷的事情,哭不出來,我還是去水池洗洗眼睛吧。”
“可能是天太幹的原因了,缺少水分,你多喝點熱水……”張佳樂說道,然後他意識到這是直男發言,咳嗽了一聲,讓我等他幾分鐘把手裡的事情忙完,然後他牽着我去洗眼睛了。
“不就是秃了一塊嘛,我覺得你可以把另一邊也咔嚓一下,對稱比較好看。”他看着鏡子裡一臉糾結的我,安慰我道。
并沒有安慰到我。
張佳樂終歸還是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