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陸南栀和孫望楚得知,嚴未因家中除了一位行動不便的奶奶再無他人時,就邀請他在放學後一起來初中部的自習室學習,直到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結束後,再由陸南栀或者孫望楚送他回家。
畢竟隻有來回短短十五分鐘的路程,對于陸南栀和孫望楚這樣的高年級學生來說,不過是飯後消食的舉動,他們會在送嚴未因回家後再一起返校,上晚自習。
漸漸熟悉了以後,嚴未因才從孫望楚的口中得知,為何那兩名學生混混會如此害怕陸南栀的緣由。
原來上小學時,大家都是就近分配,那兩個學生從小就調皮搗蛋。
而當時的陸南栀剛好負責小組的課文背誦檢查任務。
于是,六年小學生涯裡有四年,他們都和陸南栀分在了同一組。
也就是說,他們在陸南栀的手底下整整背了四年的課文。
這還是是最絕的,絕的是陸南栀在檢查課文背誦時要求他們把标點符号都背出來,錯一個就重背!
于是,趙無柏和周申兩人幾乎每一次都是最後才通過的。
這讓他們二人苦不堪言。
他們不是沒想過向老師反應。
極端時,他們甚至還向老師打過小報告。
然而老師的反應是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人幫忙約束讓人頭痛的熊孩子,他們自然樂意做撒手掌櫃!
這也導緻即使到了中學,他們兩個人一見到陸南栀還是會條件反射性地撒腿就跑。
好不容易脫離了魔爪,他們可不想再被陸南栀抓回去背那些又臭又長的課文!
要知道中學的語文課文比照小學可不止難了一個數量級!
更别說還有英語了!
再像小學一樣落到陸南栀手裡,不死他們也得脫層皮!
本以為可以相安無事地度過這個學期,誰曾想第二周學校裡就出了一個大新聞。
原來是陸南栀被班上的男同學騷擾了,那個男生以為陸南栀會隐忍,結果陸南栀非但沒有,還在她伸手騷擾的一刹和那個男的自習課上打了一架。
剛巧碰上教務主任到教室檢查紀律,于是教務主任讓陸南栀在周一上台檢讨。
結果第二周,她檢讨的第一句話就是:“請大家以我為榮。”
陸南栀把上台檢讨變成了上台演講,甚至還當衆拉了騷擾她的男學生——周申上台,一度讓周申淪為校園裡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也是在後來,嚴未因才從孫望楚處得知了背後隐含的真相。
周申哪有膽量敢騷擾陸南栀!
他騷擾的分明是南栀的臨桌白歌。
那是一個文文弱弱卻長相清秀的女孩,讓人不禁升起一抹保護欲。
也是周申認準了白歌膽小怕事,勢必不敢聲張,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騷擾她,直到被陸南栀在自習課上一把逮住,這才淪為了衆人的笑柄。
就連趙無柏都不好意思和周申混在一起了,雖然周家有點背景,可他趙無柏也不能冒着得罪全校女生的風險,非要硬着頭皮地和周申在一塊兒硬抗吧!
畢竟騷擾女同學可不是什麼好聽的名聲!他趙無柏還要點臉!
周申自己自然不敢說他騷擾的不是陸南栀,而是白歌,這樣就是兩項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