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雌君柯得,一個被很多同事、死敵、長輩和小輩們羨慕嫉妒的雌蟲。
工作雖然忙,但是福利多、工資高、每年都有超過80天的假期可以申請休假。
家庭更不用說了。誰不知道柯得是阿弗萊希德家族現任大家長溫萊的雌君呢?那可是萬千雌蟲的夢中情人,當年赫赫有名的社交界明星啊。
除了自己事業上的死對頭(特指:雌侍長風)和自己成為家人外,雌君柯得似乎沒有什麼頭疼的事情。
哦,随着他和溫萊的第一個雌蟲孩子長大後,頭疼的事情就開始冒出來。
“柯得。”好友過來詢問道:“一起去吃飯嗎?”
柯得默默地關掉那些充滿感歎号的信息。他拒絕道:“不了,我去請個事假。”
好友比了一個ok的手勢。他清楚柯得并不是那種随便請假的人,再說了現在這種業務淡季,柯得其實主要處理上半年留下的各種繁雜後續手續。這些事情其實并不一定需要他來核對。
柯得還是主要負責簽字的。不過出于認真負責的态度,柯得還是會把整個文件看一遍。這樣子,工作效率自然就稍微下降一點了。
而此刻,雌君柯得則是在思考到底是沖過去把自己家的大崽崽打一頓,還是去把大崽和他那些前任們都打一頓?不過這個問題并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雌君柯得就趕到現場。
雖然說這些麻煩的根源,都是自己那位過分魅力的雄主。
可這是溫萊的錯嗎?
雌君柯得冷笑一聲,推開了房間的大門。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恨鐵不成鋼的大崽崽,随後就看見腮幫子鼓囊囊的幼崽溫溫。
忽然之間,拳頭就硬了呢。
偏偏雄蟲幼崽看到雌父的那一刻,蹦出幼崽椅,手腳麻利地爬下來,墩地一下一屁股栽在地上。“雌父雌父。”幼崽溫溫上前要雌父親親抱抱,“好次,好好次啊。”
雌君柯得露出一個笑容,“那雌父下次也帶溫溫來好不好?”
“真的嗎?”幼崽受寵若驚,“那溫溫,想要,再次,一個水果泥,好不好。”
雌君柯得看着桌子上光亮的卡通盤子,下意識要說出拒絕的話,可幼崽蹭蹭他,這個成年軍雌馬上叛變了,“當然可以。雌父再給溫溫點一個好不好,溫溫自己來選。”
雄蟲幼崽溫溫收到了破殼以來最自由的一頓甜點+零食。
不用吃主食,随便吃各種甜點,毫無顧忌。
小孩子最喜歡的就是這個。
他完全被眼前的美味迷住了眼睛,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注意大人之間的刀光劍影。
大哥隻能獨自承受一切。
他看着眼前沉默坐下來的雌父柯得,又看看一臉笑容的親叔叔樽亞。不管怎麼看,柯得和樽亞都有三分的相似,不過因為年齡和經曆的影響,他們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氣質。
“故意的?”
樽亞露出一絲狡黠,他眯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親哥哥。雖然是同雄同雌的親兄弟,但樽亞對這位兄長一點好感都沒有。
隻是早出生了一點,憑什麼好處都是他拿走了。
樽亞說道:“我不太聽得懂你說的話。”他站起來,伸出手,“初次見面,我是樽亞。”
柯得看着那隻手,冷眼旁觀。
他的禮貌是給值得的人。
樽亞縱然是他血緣上的親弟弟,可以柯得對他沒有一點親緣。上一次,如果不是樽亞确實符合相親推薦條件,柯得也完全不想按照族内的要求把這個雌蟲的資料遞給雄主看。
樽亞沒有因為這點退縮。
他頑固地伸着手,随着時間的流逝,氣氛朝着更加凝重的地方前進。隻有幼崽溫溫完全沒有顧忌到大人們的擔憂。
“柯得。”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
樽亞瞪大了眼睛,他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
溫萊穿着簡單的便服,手中拿着一個甜筒。他的兩側,站着兩隻雌蟲,雖然都穿着便服,但樽亞一眼就看出來其中一位絕對是剛剛從戰場上歸來的。他對這種氣息和儀态再熟悉不過了。
柯得回頭倒是松一口氣,他接住朝着自己撲過來的雄主,無奈地塞了一口甜筒。看着溫萊笑嘻嘻地抓着自己的腰,這隻雄蟲明知故問道:“你居然帶着溫溫和大崽出來吃飯。”
轉頭,溫萊笑眯眯地對着拿一桌子的雌蟲們說道:“你們好啊,我是溫萊。”
隊長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同桌默默地抓着桌布,而那個騙錢的未成年則是兩眼發光。隻有樽亞還保持着正常的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