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格爾閣下，我們已經将他接出來了。現在正安頓在夜明珠家中，還請您準……”溫格爾還未讀完通訊上的消息，序言便搶先攔住雄父，端上家裡尖尖準備好的藥膳，站在一側。

“小長戟。”溫格爾私底下還是愛叫孩子們的小名。除了家中最溺愛的雄子外，其餘三個雌子，越是長大，他叫喚他們小名的機會越少，也隻有無奈又不忍心時才說道幾聲。

“雄父真的吃不下了。”

序言看着才舀了兩勺的飯菜，癟癟嘴，“那就再喝一口湯。”

大哥必須去處理一些事情，老三阿烈諾忽然被聖歌家叫做做事，至于家裡最小的那個……老二序言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自己照顧雄父最靠譜。他小時候皮實，上跳下竄給溫格爾找了不少麻煩，鬧了不少笑話。随着年齡增長，居然是家中做事最穩妥安分的一人。

溫格爾看着雌子娴熟的溫湯，撇油，心中酸脹。他已經從無菌病房出來，轉而住了單人病房。序言不辭辛苦，日日從夜明珠老宅提了沙曼雲做的料理過來，細心照顧，上下打點，除了必須離開時，連睡覺都是随便裹着毯子躺在沙發上休息。

“雄父。”序言料理好藥膳，端過來，“尖尖做的很甜。我把油也撇幹淨了。”

溫格爾嘗了兩口，覺得舌頭沒滋味，正要放下，但見序言期待的眼神，微笑着吃了半盞。這算一周來一餐吃的最多的分量。似乎多吃一口，都會影響溫格爾輕飄飄的身體。

“你也别總照顧我。”溫格爾苦口婆心。在他看來，這個社會雌蟲天然能比雄蟲做更多事情，無論婚前婚後，雌蟲在财富和權勢的獲取上比雄蟲方便太多。他一開始挑選雌奴的初衷，便是希望自己的病體不拖累孩子們。

——無論是嘉虹、序言、阿烈諾，還是恭儉良。孩子們都會有自己的生活，無需被他一副殘軀死死栓在夜明珠家。

溫格爾斜靠着，說道：“我感覺好多了。”

兩個雌奴沒有他的親自帶領，無法前往任何地方。哪怕溫格爾口頭保證、書面保證、以任何方式保證，一個爆破犯一個殺人魔，誰的信用都不足讓人信服。

雌奴，就該有雌奴的用處。

想明白後，溫格爾對雌子道：“去辦出院吧。”

“那……”

“沒事的。”溫格爾輕聲道：“雄父的身體，雄父最清楚。”

序言滿臉的不贊同，想到夜明珠家每天雞飛狗跳的樣子，哪裡适合靜養。溫格爾擡眼便知道這孩子想什麼，寬慰道：“回家吧。”

“雄父，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