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格爾小聲咳嗽，沒有說半句。他看着自己的雌子，憂愁又縱容，“嗯。”直到回到夜明珠家，溫格爾都不再提起那位頻頻來到病房前，總是拎着自制便當，徘徊尋找嘉虹的雄蟲。

“溫。”

沙曼雲一見到溫格爾，擠開序言，觸及雄蟲指尖，半是責問，半是關切，“手涼。”

束巨見沙曼雲占據一側，直接正面突擊，袒胸露乳，給溫格爾一個熱乎的擁抱，“先生！老……老想你了！”

溫格爾半個臉頰都貼在束巨溫暖柔軟的胸脯上，哭笑不得，整個人都熱鬧起來，咳嗽好像也少了些。

他舒展一路上緊皺的眉頭，坐在沙發上。沙曼雲将提前炖好的湯盅端上，打開蓋子，坐在一側，吹着熱氣，等口感合适再送入溫格爾口中。束巨則趴跪在溫格爾膝頭，故意用頭依着雄蟲，用肉感豐富的身體觸碰雄蟲的小腿，豪爽地炫耀家裡大大小小事情。

四個孩子，小蘭花和自己雌父占據溫格爾兩側。序言索性去給雄父拿枕頭和毯子。嘉虹坐在溫格爾前側方，舉着厚厚一疊文件，彙報工作。阿烈諾站在嘉虹身後，一言不發，像哥哥最忠誠的護衛，一言不發。

“阿烈諾。”溫格爾不明白這孩子想什麼，招手道：“怎麼了？一直站着。”

他又擔心自己不在家的日子，自家小蝴蝶被誰欺負了。仔細想想，詢問道：“是……聖歌家的事情不順利。”

二樓傳來一聲輕笑。

“怎麼會不順利呢？”

溫格爾頭也不擡，便知道落魄如此還能這般嚣張的混蛋，隻有一個。他對雌子招招手，阿烈諾走過來，果然是哭了，睫毛上沾着淚珠，半張臉都紅了。

“雄父。”阿烈諾将頭埋在雄父懷中，占據了兩個雌奴的位置，“對不起。”

溫格爾撫摸孩子的金發。樓梯上，阿萊席德亞正搖晃着雌子的手環，亮出電擊權限的頁面，悠哉悠哉。

“小蝴蝶。”阿萊席德亞擡起頭，驕縱道：“看那廢物哭有什麼意思。不如我過去？”

溫格爾不作聲，拍打着阿烈諾的背，縱容孩子哭出聲來。

“啧。”阿萊席德亞無端惱火，“别哭了！吵死了。”

溫格爾依舊沒有回頭。

阿烈諾的眼淚一點一點沾濕他的華服。

“束巨，沙曼雲。”溫格爾道：“動作輕一些，不要損壞東西。”他眼神犀利，病氣未退，反而化為陰晦戾氣，“我最近，見不得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