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一點才有意思啊。”束巨将臉埋在溫格爾的小腹處,故意把臉上灰蹭在雄蟲白淨的衣物上,嚣張道:“我就想把好看的雄蟲弄髒。”
不遠處,阿萊席德亞、沙曼雲和溫九一不約而同停下來。
阿洛伊的蘋果肉桂茶已經有了模型,熱乎乎的蘋果香飄散出來。小雄蟲從茶櫃中挑選出一套鑲金邊茶具,樂颠颠給雄父倒滿一杯,讨喜地說道:“雄父辛苦了。”
溫九一欣慰地看着自家崽崽。
事實證明,除了做作業,阿洛伊都是非常省心的幼崽。
沙曼雲聲音沙啞,死死盯着束巨手的位置,道:“溫。”阿萊席德亞是什麼玩意不重要了。在這個家裡生活許久,沙曼雲已經明白束巨這個粘人精,腦子裡除了黃色啥也沒有的家夥,才是自己的大敵。
這裡不是監獄,溫也不再是那個任他們揉捏的小哭包了。
強勢的雄蟲喜歡束巨這種除了胸部,一無是處的家夥,沙曼雲也不會意外。他走上前,揪住束巨的頭發,把雌蟲摔出去後,自己占據了對方的位置,溫順道:“我要獎勵。”
溫格爾伸出手輕輕彈了一下雌蟲的額頭,“要什麼。”
阿萊席德亞僵硬站在原地,走進也不是,離開也不是。他清楚自己一旦踏出夜明珠老宅的大門,便再也沒有回來的可能性。溫格爾作為他名義上的雄主,可以向全星際發布他的通緝令,捕捉他,用一千萬種刑法懲罰他。
這就是雌奴的命運。
阿萊席德亞不願意承受這種假設。他轉過身,朝着大門而去。他是阿萊席德亞,他永遠都不要屈膝在别人身下,無論是什麼情況,無論是……
“阿萊席德亞。”
溫格爾輕輕地呼喚他一聲。
雌蟲停下腳步,門外是明媚的陽光,在陽光下萬物勃勃生機。阿萊席德亞想要這一切,任何選擇放在他面前,都是“全都要”。
他沒有容身之處。
背叛了蟲族,被寄生體出賣,回到家族無非是作為配種工具和消耗品,而在夜明珠閃蝶家他要面對什麼?
阿萊席德亞不知道,他想到監獄裡、薇米亞戰線,一瞬間很多事情都出現在他的腦海中。繼而是實驗室裡冰冷的手術刀、永遠不會融化的冰雪。
“二樓樓梯左手側第一個屋子是你的房間。”溫格爾漫不經心将餅幹送到束巨嘴中,似乎被面前兩個雌奴的鬥嘴惹笑了,聲音銀鈴般歡快,“快去收拾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