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被同眠if線第二十四章

如果說四個人中，溫格爾最不願意面對的人是誰？那必然是卓舊。

越是往上爬，溫格爾越能明白卓舊的恐怖，在追逐名利的道路上，卓舊是上三代下三代乃至蟲族曆史上無法跨越的一道分界線。

他很優秀。

但溫格爾不想他出現。

他也不願意讓自己的繼承人身上出現一絲一毫那個雌蟲的身影。哪怕他們曾經真的相處過，并且在自己的默許下發展出了師徒情義。

溫格爾不允許。

“又熬了這麼久。”溫格爾輕輕挪動手臂，嘉虹攙扶着他起來。父子兩坐着喝了幾口水，溫格爾輕聲責怪道：“也不知道搬小床過來睡。”

“我來一會兒就走。”嘉虹撒謊。他其實是最擔心雄父的人，長到如今，肩負着關于整個家族的重擔、對雄父身體的擔憂一度強過他對雄父的愛。作為長子，嘉虹很清楚自己在雄父心中的地位，更明白自己的處境。

他不能失去雄父。

他也沒有辦法想象失去雄父後的夜明珠家會是怎麼樣的夜明珠。

“雄父。”嘉虹吐露心聲，“我還沒做好準備。”

“嗯。”溫格爾輕輕撫摸孩子的發旋。除了氣質和舉止偶爾有些卓舊的影子，嘉虹的外貌與品行還是最像甲竣。無形之中，這給了溫格爾幾分安慰，他說道：“雄父知道……沒關系咳，咳咳。我們可以……慢慢來。”

真的慢慢來嗎？

他們心中都有答案。

躲在門外的阿萊席德亞滿懷心事走來出來，撤銷自己的異化能力，解開了隐身能力。他與送藥膳的沙曼雲擦肩而過，彼此沒有給對方一個眼神。

“卓舊會回來嗎？”阿萊席德亞道：“你在哪裡？”

沙曼雲腳步不停，直到走到門口才輕聲道：“你的問題，太多了。”

他推門進去，與雄蟲說着些介紹藥膳的話，僵硬地哄了兩句，蹲下身給雄蟲喂食。阿萊席德亞冷漠地看着，無法言語的滋味伴随着他偷聽到的内容，徘徊了足足一周。

夜明珠老宅，入冬了。

時間過得飛快，各處都開始點上最先進最溫暖的恒溫器。可寒氣似乎能無視掉所有科技，一口氣将溫格爾的舊傷勾出來，散發着陳舊氣息的老宅終日熬煮湯藥。所有人不愁吃不愁穿，卻依舊愁容滿面。

“醫生。”序言追着家庭醫生跑，“醫生，你别這樣，你和我說實話。說實話，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