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被同眠if線(59)
雌父禅烏在通訊裡把自家崽罵得狗血淋頭。
光是禅元小時候和别人搶美人卡,故意收集弟弟們的尿布包充當手榴彈;一鍵舉報非法情/色網站,令家裡網絡被黑掉一個月;生氣趴在樹上,吃樹葉啃樹皮,死活要禅烏去包養一個雄蟲,大喊“我不在意和雌父一起玩”等各種事情。
禅烏就數落了一個小時。
禅元聽得生無可戀,數次想要将“外放”關掉。恭儉良便抓住他的手,一臉嚴肅道:“我還要聽。”
“寶貝。”禅元破罐子破摔,裡子面子一個都不剩了。他道:“給我留條褲衩好不好——各位大哥,求求你們出去好不好。”
通訊邊上,圍着嘉虹、序言、阿烈諾三兄弟。
房間裡,序言反複擦拭一個錫杯,耳朵豎得冒尖;沙曼雲光拿着水壺不澆花,面色冷淡;阿萊席德亞則裝作觀摩牆上的花紋和作畫,嘴角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溫格爾正在樓上午休。
為了良好的休息,他将孩子們和雌奴們全部趕出來,自己一個人拉上窗簾,好好養神。禅元自覺和成年雄蟲獨處一間屋子不太合适,為防止被三個雌奴暗殺,他十分主動地提出去茶室吃點東西。
“好了。”通訊那頭傳來幾個弟弟鬧起來的聲音,雌父禅烏一手查閱通訊費,最後給了自家崽一槍絕殺,“跨域通訊費你來付。等我把家裡安頓好,就來接你。你别給我跟着漂亮雄蟲跑了。”
禅元有氣無力答應一聲。
等他挂斷通訊,恭儉良一個飛撲,整個人砸在禅元背上,快活地四肢撲騰,“漂亮雄蟲是指我嗎?”
禅元:“嗯。”
恭儉良滿意了。
十五歲的他早就聽慣别人誇獎自己漂亮,可面對禅元這一副吃癟樣子,恭儉良古怪想要踩着禅元多炫耀兩下——過去,禅元老給他發什麼烏漆嘛糟的照片,大片炫耀蟬族泛善可陳的腹肌、蟲紋。
恭儉良早想說,蟬族算什麼呢。他這種小雄蟲,無論是肌肉還是皮膚,都比禅元好多了呢。
他全方面碾壓了變态呢。
恭儉良開心得很明顯。他很少露出這種表情,有些沾沾自喜,又有些不明所以的傲氣。嘉虹盯着弟弟愣神,片刻後戳戳序言和阿烈諾,三人内心都有了決斷:
盡可能讓禅元留在夜明珠家。
這世上,要找一個能吸引恭儉良注意力、還能讓恭儉良開心的雌蟲不容易。
“萬一小蘭花把他殺了怎麼辦?”序言心有顧慮,“你們不怕小蘭花這是找到獵物的開心嗎?”
阿烈諾思索道:“這不是找到獵物開心的……”
下一秒。
恭儉良抱着一把刀跑到禅元身邊,認真詢問,“我們要玩之前說過的東西嗎?就是我把你綁起來,用刀一點一點割掉你的肉。我看看聊天記錄,你喜歡這個刀,還是那個刀?”
阿烈諾迅速改口,“序言哥哥,我覺得你說得對。”
他們不應該高興得太早。
不過,三兄弟中最終做決定的人還是嘉虹。
身為長子,他有權利決定禅元的去向,也有能力影響弟弟小蘭花的婚姻和雄父的态度。
“小蘭花。”嘉虹起身走到弟弟面前,溫和問道:“你還沒有和哥哥們介紹你的網戀對象呢。”
禅元手腳并用滾到嘉虹背後,老老實實蹲成一個球,心中瘋狂默念“你看不見”“你看不見我”。
恭儉良偏偏不讓禅元如願,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變态,也樂意同對方玩一些遊戲,踮起腳,偏要看。
嘉虹抓了他好幾次,才把小雄蟲按捺下來。
“唔。沒什麼好介紹的。”恭儉良敷衍道:“哥哥,你走開。”
嘉虹嚴嚴實實把禅元擋住。束巨已經把手中的錫杯放下,漫不經心提着抹布走過來,路過禅元時,一腳踹在禅元屁股上,不多不少把禅元踹趴在恭儉良面前。
禅元:淦!
他就知道這三個雌奴沒一個看自己順眼。
自打他住在溫格爾閣下的隔間後,三個雌奴再也沒有爬過溫格爾的床,陰陽怪氣都算是小事情。被踹一腳怎麼了?沒把自己整個床掀掉都算是好事了!
禅元拍拍膝蓋,才站起來,就被嘉虹拽過去。
嘉虹指着禅元,問道:“小蘭花。他叫什麼名字。”
恭儉良木讷看着禅元和大哥。
他摸摸刀,用衣服下擺擦拭刀柄和刃口,接着四處轉頭,怎麼也不回答問題。嘉虹追問道:“你平時都怎麼稱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