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安東尼斯微笑道:“小朋友,你真可愛。”
此時的阿洛伊還不是未來那個擅長玩弄情感的阿洛伊。
他被安東尼斯平淡地刺一下,輕易生氣起來,邊肯定安東尼斯是沖着夜明珠家家産來的,邊改變主意率先找嘉虹哥哥告狀。
不滿十歲的雄蟲幼崽除了雄父,誰也不怕。
他小嘴叭叭,把安東尼斯诋毀一頓吼,總算舒服些。
“哼。讓哥哥收拾你。”
幼崽阿洛伊恢複初心鑽去小蘭花哥哥經常寫作業的地方,一口氣撞到某個陌生雌蟲腿上,沒來得及抱怨,擡頭目睹對方抱着小蘭花哥哥的嘴亂啃。
“啊?”阿洛伊呆滞兩秒被禅元麻利抱起來,丢在門外。
反鎖大門。
等幼崽再反應過來,撲上去用力拍打門。恭儉良已經把禅元整個壓在門闆上,一邊躲閃那親不停的臭嘴,一邊狂扇禅元嘴巴子。
幼崽阿洛伊百分之百不高興。
他不過去雄父雌父身邊補習功課,怎麼一眨眼哥哥們都被豬撅了呢?
“嗚嗚嗚小叔叔,小叔叔。”小金桔阿洛伊要找溫格爾抱抱。他當然知道什麼樣的姿态最惹人心疼,故意在眼角上擦了點茶水,裝作淚珠,又拿出禮物踉踉跄跄去找溫格爾。
書房内。
溫格爾盯着好幾家請求結親的帖子,頭疼起來了。
他一點都不打算把孩子的婚事作為政治籌碼,更不願意這些有心之人拿孩子們做筏子,實吞并夜明珠之事。
更何況這些人最終的目标都隻有一個。
他唯一的雄蟲幼崽,恭儉良。
“打什麼主意不是很明顯嗎?”阿萊席德亞甯可讓恭儉良和别的雌蟲在一起,也不願意對方和禅元喜結連理——别以為他看不出來,那孩子的父親已經和卓舊心連心。
一想到自己的競争對手勢力又龐大了一圈,阿萊席德亞滿心眼都是算計,一個勁的給溫格爾吹枕邊風。
“不過總歸是奔着家産來的,不如選幾個稍弱的,别讓這孩子幹擾到嘉虹。”
溫格爾心中稍有異動,翻來覆去把帖子看了好幾頁,也沒選出個合适的人選。這些天他見慣禅元和恭儉良膩膩歪歪,下意識就把這些人和禅元對比起來。
這個不行,學習成績沒有禅元好,不能輔導恭儉良做作業。
這也不行,看樣子沒有禅元跑得快,到時候挨打就躲不了了。
這個也不行,脾氣太傲些,完全和恭儉良合不來。
溫格爾也知道自己為恭儉良挑選對象的标準不太對,臉稍紅,還是像這些人的履曆一一否決掉。
“我看孩子們挺合适的,讓他們再磨合一段時間吧。”溫格爾有心為禅元争取時間,道:“他也沒有顯赫出身,帶恭儉良避禍正合适。”
阿萊席德亞才不相信這套說辭呢。
在他看來,恭儉良和禅元在一起,無疑是溫格爾倒向卓舊那一派的旗幟。
他已經習慣将所有事情套上權利的模樣。
是他的他要搶,不是他的他也要搶。
“你真的這麼決定了?”
溫格爾舉棋不定,“聽聽孩子們的想法吧。”
阿洛伊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來。他手挎着一個小竹籃,裡面裝着說好給溫格爾的禮物。
“小叔叔。”阿洛伊把籃子舉到桌子上,臉也一并啪,肉嘟嘟一灘,大聲告狀,“有人啃哥哥嘴巴!”
溫格爾拿禮物的手頓住,縮了回來。
氣在頭上的阿洛伊還在叽叽喳喳,叫個不停,他甚至忘記了安東尼斯的事情,一股腦全針對禅元發洩。
哼。叫你把我抱起來丢出去;叫你抱着蘭花哥哥啃嘴巴;叫你不給我開門,還繼續哐哐撞大門示威(實際上是恭儉良在裡面暴揍禅元)。
阿羅伊越想越生氣,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這回不再是茶水僞裝的淚水,而是貨真價實的小珍珠。
“能不能把他趕走?”阿洛伊委屈,“我都沒有親過蘭花哥哥的嘴巴,他怎麼可以親。”
阿萊席德亞煽風點火,“就是就是。”
阿洛伊繼續道:“阿烈諾哥哥都不準我那麼親他,隻可以貼貼臉碰碰嘴巴……他好過分,我不喜歡他,小叔叔,我不喜歡那個雌蟲。”
阿萊席德亞強迫自己忽視崽們複雜的親親關系,強撐道:“沒錯……”
阿洛伊眼淚攻擊越發激烈,滿地打滾,“不趕他走,那,那我,我要和阿烈諾哥哥這樣親親。”
阿萊席德亞忍無可忍,抱起這個金發幼崽,丢到門口,關門,反鎖。
阿列克,我愚蠢的弟弟!你生了個好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