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願意用他們,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寬恕。”
序言在邊上聽得一頓冒汗,悄悄拽過阿烈諾詢問他們的好大伯又在做什麼非法實驗。
“……也不能說是非法。”阿烈諾回憶道:“那裡沒有法律。”
溫格爾也開始頭疼。
他感覺阿洛伊每次去哥哥溫九一身邊住一段時間,思維就更靠近軍雄些,連帶着行為作風也更粗暴。他得花費好長一段時間讓孩子學會委婉待人……至少别在真正的客人面前說這種驚世駭俗的話。
“他們又不是客人。”阿洛伊狡辯道:“他們是雌奴。雌奴可沒有人權。”
卓舊坐在沙發上,淡定喝茶;阿萊席德亞翹着腳,琢磨怎麼暴打弟弟和他的崽。
束巨站在阿洛伊身後擦拭牆面,時不時對着幼崽虛空揮拳,溫格爾看過來,他又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兢兢業業收拾家務。
沙曼雲把調制好的毒藥加入到點心中,他輕輕把點心推到阿洛伊和恭儉良面前。恭儉良剛要抓起一部分,阿洛伊就挪開點心盤,放在禅元面前,理所當然道:“哥哥,我們要讓客人先吃。”
禅元作為目睹沙曼雲下毒的一員,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他這些天也不好過。
阿洛伊和雌奴們鬥嘴找茬時,不忘帶着恭儉良一起行動。禅元看準時間,想要啃一口恭儉良軟糯糯的嘴巴,阿洛伊那雙金燦燦的瞳仁便出現在兩者中間。
“不許!亂親雄蟲!”幼崽打人沒什麼力氣,但超兇。阿洛伊對成年雌蟲不客氣,對未成年雌蟲更不客氣,“你耍流氓。不許親我哥哥。”
禅元痛失客居夜明珠家最大的福利。
他第一次和那四個雌蟲站在統一戰線,齊心協力讨厭阿洛伊。
雙方從嘴炮到武力,阿洛伊該罵罵,該哭哭,眼看那個大的要打死自己,就麻利跑到溫格爾身邊,眼淚鼻涕告狀一塊上。
溫格爾翻來覆去也就那一句,“阿洛伊還是個孩子。”
孩子.阿洛伊聽着這話,藏在溫格爾身後,對幾個年長雌蟲做鬼臉吐舌頭,轉頭繼續和溫格爾撒嬌,讓他把這幾個雌奴趕出去,或者做成不會動的玩具。
“雄父就把寄生體做成這樣,給我玩過。”
“……”
“小叔叔也可以做。做好了給我玩嘛。”
“……”
“小叔叔難道心疼他們?”阿洛伊嬌氣又通透,“小叔叔不會還要從他們中選一個做雌君吧。”
溫格爾頭疼,“怎麼會。”
雌奴就是雌奴,一輩子都不可能上位。
阿洛伊卻不覺得。他年紀小,唯我獨尊,再加上軍雄父親的言傳身教,從不優柔寡斷。見溫格爾這幾天遲遲不做決斷,他也不再纏着溫格爾,隻是反複确認,“小叔叔,他們欺負你。我就喊雄父回來,讓雄父揍他們。”
溫格爾哭笑不得,再三保證自己不會被雌奴欺負,總算讓幼崽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上學。玩耍。圍觀禅元受苦受難日常。
阿洛伊還時常拿着恭儉良的身份卡,混迹到年齡稍大的舞會,嘗嘗點十五歲才能喝的飲料和點心,逗一逗比自己年齡大許多的雌蟲。
他很自在。
這天和過去一樣,拿着恭儉良的身份卡出門找樂子,擅自進入超年齡的學生舞會。
“恭儉良閣下。”他聽到一個聲音喊住自己。轉身看去,一大捧玫瑰花怼到眼前,幾乎遮蓋住拿花雌蟲的臉。
哦。看來哥哥有了麻煩。
阿洛伊維持臉上驚喜的表情,沒有接過花,悄悄後退一步,留意逃跑路線。
“請您和我簽訂婚約。”被玫瑰花遮住臉的雌蟲繼續說道:“我願意放棄一切,為你加入夜明珠家。”
哦吼。看來小叔叔又要頭疼了。阿洛伊停下腳步,改變主意。
“你說,你願意放棄一切?”
“是。是的。恭儉良閣下,我愛慕您。”
不知道哪裡人把小蘭花哥哥的身份洩露出去。難道是長老會?還是其他?他們知不知道哥哥的雌父是那個臭臉殺人魔?唉。好麻煩,總不能拿序言哥哥的身份卡混舞會吧。
阿洛伊接過那束玫瑰花,整張臉埋在其中,深吸一口氣。
面前的雌蟲露出歡喜的表情。
下一秒,玫瑰劈頭蓋臉砸在他的笑容上。阿洛伊掄圓了胳膊,完全撕開自己的僞裝,金眸微笑,“好啊。不過你要找我的本家——聖歌家讨論婚事哦。”
幼崽天真浪漫,再次掄圓玫瑰花,給求婚者重擊,“你剛剛說愛慕我,對嗎?哥哥~哥哥,你要是說‘不是’,我會傷心的。”
人都沒認清楚,就着急用婚事來夜明珠家分一杯羹。
哪裡來的蠢貨?
足足掄了七八下,将玫瑰打成殘枝敗葉,阿洛伊都保持着笑容。
他輕松又憧憬,描述他與求婚者的婚後生活,“哥哥~哥哥~你怎麼在後退?哥哥不想和我試試看嗎?”幼崽戳戳自己的包子臉,“哦~忘記了呢。哥哥一把年齡的雌蟲,對十歲的我求婚,已經違反了幼崽保護法的最低年齡限制呢。”
“等等。我認錯人了。我找的是……”
“哥哥~雄蟲協會已經收到了錄像呢。我會去監獄看你的。”阿洛伊笑嘻嘻道:“我不會辜負哥哥的愛慕,一定收哥哥做雌奴。”
啧。誰要這種貨色啊。
阿洛伊如此想着,目視着警雌進入現場,抓走求婚者,乖乖等待序言哥哥或者阿烈諾哥哥把自己接回家。
當然,他絕對不會和哥哥們提起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渾身都在發光的小雄蟲隻會纏着哥哥給自己買樹莓果汁,邊咬吸管,邊含糊道:“嗯。今天也玩得很開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