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看着恭儉良的消費清單,都能腦補出漂亮大笨蛋帶漂亮小笨蛋的糟糕生活了。
嗚嗚嗚,我的漂亮雄主。
嗚嗚嗚,我三個孩子中最漂亮的崽。
禅元隻能祈禱一下,刺棱和他兩個哥哥一樣照顧雄……算了。還是換個人吧。祈禱一下恭儉良能看在刺棱可愛分的份上,對崽寬容厚待一點,不要帶小孩去亂七八糟的地方。
可惜,這點希望在他回家的那一刻碎得稀巴爛。
“恭、儉、良。”禅元精準抓住烏泱泱人群中的雄主和崽,咬牙切齒道:“你不是警察嗎?”
恭儉良挺起胸膛,自豪道:“對啊。”
兩人背後,燈紅酒綠,地下産業的招牌糜爛不雅。
禅元簡直不敢想,有多少雌蟲用淫.穢不堪的目光揣測恭儉良,想做他對恭儉良做過的那些肮髒事情!
“雌雌。”小刺棱倒也很開心,看見禅元叼着奶酪糕,含含糊糊打招呼。
哦。對。
還有他的漂亮崽。
“你當警察當到會所來了?”
恭儉良哼哼兩聲,娴熟地踩一腳禅元,反駁道:“掃黃呢。”
【40】
禅元對恭儉良當下的工作十分不滿意。
這種不滿意,在他圍觀了恭儉良的審訊,以及那些戴着手铐還不忘甜言蜜語的雌蟲追求者們後,達到了巅峰。
真該死啊。禅元目睹恭儉良一巴掌把追求者扇在地上的樣子,強行按壓下心裡的變态想法:為什麼不能和遠征軍上一樣,無事就把雄蟲藏在房間裡,出任務就栓在身邊。
恭儉良還打别的雌蟲嘤。
禅元用刺棱的衣服擦擦眼淚,得到刺棱崽子的強烈抗議。
“髒髒。”
“不髒。”禅元拭淚,轉移話題,“給雌雌親親。”
瞬間,禅元的淚痕進行了物理轉移。小刺棱被親生雌父拿來又親又擦,整個人髒兮兮,不開心跑到恭儉良懷裡笨拙地告狀,“雄雄。雌雌,擦擦我啊啊啊啊。”
不開心的雌蟲幼崽學着雄父和幾個哥哥的樣子開始大叫。
他的情緒表達都是和家裡人學的;恭儉良什麼樣子,刺棱就什麼樣子;前段時間,支棱在恭儉良的強迫下回來輔導下弟弟的作業,連帶着刺棱跟着哥哥學了一通癫狂大叫。
恭儉良對此表示:“好的不學。”
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整理大一堆亂七八糟的審訊内容,推到禅元面前。
禅元:“……幹嘛?”
恭儉良道:“寫報告。”
禅元:?
可憐的軍部新秀,剛剛在戰争前線立下赫赫戰功的戰神,被自己的雄蟲扣押在警局裡,拿着一隻筆兢兢業業整理亂七八糟的“掃黃審訊單”。
辦公區,時不時能夠聽到禅元驚天的咆哮。
“他們居然敢對你說這種話……不準去掃黃了。哪裡有讓雄蟲去幹這種事情的!!我一定要向雄蟲協會舉報——”
恭儉良鐵拳制裁,狡辯道:“抓一個都是業績!”
馬上要過節了,全局都在沖業績呢。過兩天,恭儉良還要被交警部門調去刷業績呢。
這段時間,他在警局可受歡迎呢。
恭儉良絕對不會讓禅元成為自己事業的絆腳石。
哪怕禅元整理到後期,已經開始咬牙切齒起來了,“他們居然在你面前什麼都不穿——嗚嗚嗚我被綠了,寶貝。看看這段話,他們居然還說,可以上門在我們家裡做,很刺激。太過分了。”
恭儉良補刀:“沒關系。禅元。我們可以一起去他們家裡做。”
禅元噎住了。
恭儉良反問,“你隻是遺憾自己不是犯罪的那方吧。”
禅元微微咳嗽兩聲,避開恭儉良那迫切沖業績的目光,“怎麼會呢?我可是正直善良淳樸的好公民。”
他确實有點想……但也就是……有點想啦。
比起滿足自己的欲望,禅元現在更不開心那麼多雌蟲觊觎自己的漂亮雄主。
他再次發出真摯地請求,“雄主,我們别那麼努力好不好。”
做個安安分分的小警雄就好了。
【41】
恭儉良有一顆非要搞事業的心。
在禅元勸他不要太努力後,恭儉良關上門用拳頭與其深刻交流一遍後,順利保住了自己的事業線。
“我可是要成為‘犯罪克星’的雄蟲。”恭儉良自我評價道:“我現在精神狀态很好。沒有工作,每天10點鐘準點上床睡覺,睡前還能喝甜牛奶。我現在超棒!”
禅元愣是沒聽出裡面有什麼邏輯關系。
他一邊冰敷自己腫脹的臉,一邊看着身邊乖乖啃零食棒的小刺棱,咔吱咔吱的磨牙聲不斷傳來。面前,恭儉良饞起來,學着幼崽開始啃零食棒。
咔吱咔吱。
咔吱咔吱。
禅元聽着也饞起來,伸出手要拿一根,還沒碰到零食棒,手背就挨了恭儉良一巴掌。
“不可以搶刺棱吃的。”
禅元:……
沒關系。禅元已經習慣恭儉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雙标行為了。倒是刺棱,殷切又可愛地掰開自己的零食棒,分一半給雌父。
“雌雌。”
禅元感動到抽噎,抱着刺棱一頓猛吸。
依據他前兩個雌蟲崽的養成規律看,孩子越長大越不可愛,乘着現在能欺負,就要多欺負一下。
“刺棱真是雌父的好崽崽。”
被雌父親到口水都掉出來的小刺棱,趕快跑到恭儉良懷裡躲着。
恭儉良胡亂擦下幼崽的臉蛋,四下尋找有什麼可以痛揍禅元的東西——他一直記着禅元對“圈養漂亮雄蟲幼崽”的執念——刺棱可是三個孩子中長得最像自己的!
“等等。”禅元也顧不上逗弄漂亮雄主了,他還敷着冰袋呢,趕快求饒道:“寶貝。寶貝。别動手。過兩天,聖歌女神家要上門呢。”
恭儉良在原地想了想,愣是沒記起來聖歌女神家是哪門親戚。
“三哥,還有大伯家的阿洛伊。”
“哦。”恭儉良也太擅長走親戚,他出人意外地不喜歡聖歌女神裙绡蝶這一門親戚,“我不喜歡哥哥的雄主。還有阿洛伊。”
似乎想到什麼事情,恭儉良抱着崽,“哼”了一聲。
【42】
禅元和恭儉良結束遠征後,計劃在婚禮前補辦搞個領證儀式。
當時的禅元恢複慫貨模闆,遲遲不太敢去蟬族大家庭裡接受毒打,隻能悄悄和恭儉良說這場儀式算是給夜明珠家的家宴,他家裡雌父過來見證一下就好了(雌父是唯一一個不太在意禅元嫁給螳螂種的好蟬)。
恭儉良無所謂禅元那幫子蟬族種族主義者家人們,他對自己領證儀式充滿了好奇心,第一次認認真真跟着自己最不對頭的雄蟲表弟阿洛伊,學習怎麼領證,要又什麼花裡胡哨的儀式。
他自己挑選了賀卡花紋,寫了十幾張卡片,挑選出最好的幾張打算寄給哥哥們。
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到場。
曾經嚴厲管教他的大哥嘉虹下落不明;曾經任由他耍脾氣的二哥序言背負侮辱屍體罪逃亡星海;家裡唯一一個可以壓制他的三哥阿烈諾脫離夜明珠家,每天都是任務、任務、任務,阿洛伊催了好多次,他才匆匆允諾婚禮會到場。
恭儉良安靜地在自己補辦的領證儀式上裡小酌果酒。
他表情是如此平靜。
禅元的心卻快爆炸了,他想勸說恭儉良些什麼,又說不出話。有生以來,他第一次希望夜明珠家所有人趕過來,與自己搶奪面前這株漂亮的小蘭花。
可惜,沒有人。
夫夫兩結束遠征回來的時候,夜明珠家的遺産争奪大戰已經落下序幕。作為夜明珠家現存的唯一雄蟲血脈,恭儉良除了雄父分給他的那筆豐厚遺産外,居然連一點祖産都沒有沾到。
禅元都被蝶族長老會這波操作氣笑了。
而經過兩人簡單、小範圍的補辦儀式後,禅元對蝶族整個種族的好感度拉到了最低,若不是恭儉良在蝶族還有一門親戚,禅元真得要和這群老菜幫子永久拉黑。
那門親戚就是聖歌女神裙绡蝶家。
其中和恭儉良關系最好的不是親雌兄阿烈諾,也不是威嚴的溫九一伯伯,而是經常閑得沒事的雄蟲表弟阿洛伊。
“蘭花哥哥!”
恭儉良正戴着交警頭盔騎着小車在街道上尋找目标。這是他作為基層輔警的日常之一。
随着那一聲令人牙疼的“蘭花哥哥”後,一輛花裡胡哨的冰淇淋改裝車停在恭儉良面前。
一顆金燦燦的漂亮腦袋從車窗裡冒出來,不知死活繼續嚷嚷道:“蘭花哥哥,你真的考上啦?我還以為是你雌君說謊呢。”
恭儉良撕下張罰單,“啪”貼在這張聒噪的嘴上。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