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時間過得也快,蕭炎在内院混的風生水起,藥塵聽說他已經在内院建立了自己的勢力。
藥塵在中州遊曆時給蕭炎買了許多中州特産果脯糕點,一别多日未見,藥塵剛回學院便立馬去找蕭炎,還挺期待這小子見到他會是個什麼反應。
藥塵來到内院,找到了蕭炎建立的磐門。不過他并未見到蕭炎,聽磐門成員說,蕭炎和熏兒出去了。
藥塵順着學員指的方向找過去,在街市繞路走了幾圈後,到一轉角時,看見了從街道那頭走來的蕭炎和熏兒。
他本想笑着迎過去,卻看見兩人正在打鬧,蕭炎将手上拿着的一朵野花插在熏兒頭上打趣她,見熏兒嘟嘴,又立馬将野花取下來,手掌攤開拿出一隻精緻的發簪送給熏兒。
一旁賣糖葫蘆攤位邊站在一紫色衣服的小姑娘,舉着糖葫蘆跑來,雙腿用力蹬跳,撲上蕭炎後背,嬉笑着舔着自己的糖葫蘆,還給蕭炎喂了一顆。這畫面看起來像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在逛街。
藥塵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難受的緊。他笑容淡下去,默默退回到先前的轉角,不讓蕭炎看見他。
在蕭炎認識的姑娘裡,藥塵覺得熏兒是與蕭炎最般配的,他老早之前都想好去古族給蕭炎提婚。如今蕭炎和熏兒如此甜蜜相處的畫面應該是他樂見其成的,可不知為何,卻一點都笑不出口,胸口像是壓了塊巨石,悶得喘不過氣來,喉嚨裡泛起一陣酸澀,無法言語。
藥塵垂着頭慢慢往回走,腳步緩慢沉重,每每落下一步,都如一把小刀不輕不重地劃着心髒的血肉,刺痛蔓延全身。
藥塵記起那日夜裡,想到蕭炎結婚生子的畫面,情緒如洪決堤,難受了一宿。再到今天看見兩人相處的畫面,心痛成這副樣子,以及對蕭炎種種逾越舉動的無限包容,他對蕭炎的感情真的隻是師徒嗎?
藥塵苦笑起來,他居然還勸蕭炎死了這條心,沒想到他這當老師的也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曾經與蕭炎親密接觸的畫面源源不斷在腦海中湧現而出,他其實早該察覺到自己心意,卻是這般自欺欺人地瞞了這麼久。表面責罵蕭炎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他卻仗着自己是老師,以這高位者的姿态,安然享受着蕭炎的照顧和喜歡……
藥塵回到蘇千住所,端起酒壇一飲而盡。
“诶?你不是找你徒弟去了嗎,怎麼就回來了?”蘇千搶過酒壇,“這酒烈得很,不能這樣喝!”
藥塵面無表情坐在石凳上,開了壇更烈的陳酒,一碗連着一碗幹。
“你這是為何,誰惹你了?蕭炎惹你生氣了?不應該啊……”蘇千尋思着迦南學院誰能把情緒向來穩定的藥塵惹成這副德行,思來想去除了韓楓,也就蕭炎一人。
“你别喝了!這酒真能喝死人的,到時候死我這裡,你那徒弟不得把我内院給炸了!”蘇千拿開酒壇,“發生什麼事了?”
烈酒很快發揮作用,藥塵頭痛欲裂,暈暈乎乎倒在石桌上。
“你倒是說話啊!”蘇千急死了,生怕這尊大佛在他這出點什麼事。
“别老問,跟你無關,拿酒來。”藥塵不耐煩道。
“你不說,别想喝我酒!”蘇千緊緊抱着酒壇。
藥塵手撐起頭,冷聲威脅他:“信不信我把你這都燒了?”
蘇千:“……”
這事他藥塵真幹的出!
蘇千無奈,又提過來兩壇酒遞給他:“來!我陪你喝!”
“用不着,你别來煩我。”藥塵道。
“行,我拿你沒辦法,我找你徒弟去。”蘇千起身要走被藥塵拉回來了。
“不準找他!”
“他做什麼事了?”蘇千來了興緻,好奇到底什麼事情才能把藥塵氣成這副模樣。
“沒什麼,想起一些舊事,讓我自己待會。”藥塵道。
“行行行,那你自己悠着點喝啊。”蘇千果斷去找蕭炎,真讓他一個人在這裡喝,非得喝死在這。
藥塵越喝越難受,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蕭炎,怎麼能喜歡自己徒弟呢……
蘇千來到磐門,見蕭炎正在研習丹方,打斷道:“蕭炎,你怎麼惹到你老師了?”
“啊?”蕭炎一頭霧水,“我做什麼了?”
“你老師剛剛來找你,一個時辰不到就一臉郁悶地回我那喝悶酒,還威脅老夫不給酒就把我那燒了。”蘇千控述藥塵惡行。
“什麼?”蕭炎皺起眉頭,“老師并未來找過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