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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見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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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靳來到門口,内監承喜已牽馬候立許久,他接過馬鞭,翻身上馬,迎着薄薄晨曦回宮中去了。

那廂芳晴得了裴靳的指示,讓婢女煎了藥,聽房内戚嶼柔醒了,便親自端藥送了進去。

她入内時,見戚嶼柔抱膝坐在窗邊的羅漢榻上,依舊是一身細白棉布的寝衣,如墨如瀑的長發披散在肩上,越發顯得她嬌弱楚楚。

芳晴呼吸微窒,忽然不忍讓戚嶼柔喝這藥,但卻沒膽子真這樣做,隻遲疑了片刻,便想好了說辭,面帶笑容走了過去。

“姑娘起了,奴婢服侍姑娘梳洗可好?”

窗牗半開,少女原本正望着樓下那片插滿枯荷梗兒的水塘,聽了這話便轉過頭來,眸光落在芳晴手中的藥碗上。

芳晴原本想好的話,在面對戚嶼柔那雙明透幹淨的眼睛時,便再也不能出口。

“是……避子湯?”戚嶼柔輕聲詢問。

“姑娘年紀小,若是……”芳晴的話并未說完,戚嶼柔已接過那碗藥,含住碗沿“咕嘟嘟”喝了下去。

比起曾經喝過的湯藥,這碗并不算難喝,隻是純苦,不辣不酸。

碗盞輕輕擱在炕幾上,芳晴才回神,忙安慰道:“姑娘年紀尚小,等身體長開些再考慮子嗣的事,這藥于身體并無傷害,姑娘不必擔憂。”

太醫院的避子方經過幾十年的改良,又加入了補氣補血的藥材,自然不會傷身。

不過戚嶼柔并不擔心這藥傷不傷身,若是徹底不能生了,反而還好些。

此時裴靳也回了紫宸殿。

“夷狄如今已被驅逐出稻積城,隻是這一戰并未傷其主力,怕是日後他們還會故态複萌。”兵部尚書趙鴻今早才收到軍報,因涉機密,便隻能散朝後私下禀報。

裴靳已換了一身梅花方勝紋的宮錦窄袖袍,腰間束着暗紅底的玉帶,頭戴赤金簪冠,雖是常服打扮,帝王的壓迫感卻絲毫不減。

趙鴻曾為先帝肱骨之臣,裴靳登基之後,将他從吏部調到兵部,對他頗為倚重,可這位新帝心思實在難測,趙鴻亦不敢在他面前有所保留,事事禀明,全聽裴靳的定奪。

“此事朕已交給崔簡去做,你不必管了,隻是稻積城不可再失,否則軍法處置。”裴靳眉目舒淡,話卻是警告。

趙鴻應是,脊背已生了薄汗。

裴靳登基一年,亂子不少,若不是他攜雷霆之勢,手段冷酷,将諸多事掐滅在萌芽之中,朝廷民間此時早不知亂成什麼樣。

北境夷狄雖被驅逐,南邊卻又出了水患澇災,還沖毀了兩所村莊,紫宸殿内議事頗久,正午方散。

趙鴻等人才退出去,太後身邊的内監便來求見,恭敬道:“今日浴佛節,太後娘娘請皇上去知春堂用午膳。”

裴靳揉了揉眉心,起身去知春堂見馮太後。

馮太後潛心禮佛,裴靳登基後,下令翻新了慈安宮,在慈安宮東側新起了一座萬佛閣,萬佛閣對面便是知春堂,裴靳入内便聞到一股馥郁花香,他微微皺眉,便聽馮太後道:“你便是再忙,也該知道保養,聽說你昨夜又忙到半夜,今日又議了一上午事,别看此時年輕沒什麼,怎麼不知積勞成疾的道理?”

接過宮女遞過來的淨手帕,裴靳應了聲是,坐下後又問了馮太後近幾日身體如何,便再無話。

馮太後輕咳一聲,宮女便魚貫而入,二十幾道素膳上桌,有太和餅、假炙鴨、假蛤蜊、慶元豆腐、素燒鵝、煨木耳、芋煨白菜等。

“平日你忙,今日難得過來又要陪我吃素,不過這位新來的素食禦廚手藝頗好,幾乎能夠以假亂真,快嘗嘗。”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便是手藝再好,豆腐也做不出燒鵝的味道,不過是用十隻八隻鵝同豆腐一起煨熟,豆腐被油脂浸透了,這才能吃出鵝味來,都是貴人們欺人欺佛罷了。

裴靳夾起一塊燒素鵝,咬了一口,點點頭,“不錯。”

馮太後懷裴靳時,便有相士斷言此為禍胎,生下來要刑克六親的,先帝一氣之下将那相士賜死,可因當時先帝和馮太後感情尚且不錯,雖心中生了疑慮,到底還是期待這個孩子出生的。

誰知裴靳出生時,馮太後難産,兩日都沒能養下來,即将母子俱亡時,急尋回了一位早已歸鄉的婦科妙手,冒着風險轉換了胎位,才總算将裴靳生下來,可馮太後卻傷了身子,落下個淋漓不盡的毛病。

大兆的第一個嫡子誕生,本應是喜事,可因那相士之言,馮太後又難産,到底大家心底都存了疑影。

裴靳滿月那日,宮中本是要大辦一場,先帝卻又忽然得了急病,上吐下瀉不止,人也發起高熱來,太醫束手無策,宮中忙得人仰馬翻,沒人顧得上這位小皇子的滿月宴。

好在一月之後,先帝的病逐漸好轉,可自此以後,無論是先帝還是馮太後,對裴靳都生了厭惡之心。

可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馮太後雖不喜歡,卻也沒有苛待,這樣不冷不熱過了三年,馮太後産下了次子裴肇,裴肇機靈可愛,裴靳又被批不詳,馮太後很快便将所有的愛都傾注在裴肇身上,将裴靳挪去遠僻的偏殿,讓一個老嬷嬷照顧,若是無事,半年母子也見不上一面,故而母子關系冷落疏遠。

裴靳吃了幾口精緻的素菜,感覺每道菜味道都怪,便放下了金箸,道:“前朝還有事,兒子先行告退。”

“姑母,這冊《藥師經》我抄完了。”一道嬌脆的女聲忽然在門口響起。

裴靳眼兒都沒擡,用帕子擦着指,等着馮太後把早準備的一套話說出來。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沒規矩。”雖是責備的話,馮太後語氣卻寵溺,“見到你皇帝表哥,怎麼也不知道行禮。”

馮寶瓊瞥了裴靳一眼,一雙明眸半斂,鵝蛋臉上也添了幾分绯色,福身甜聲說了句“寶瓊拜見表哥。”

裴靳唇角輕輕扯了扯。

“琛兒大概忘記了,你小時候曾見過寶瓊的,你們在一處玩得極好。”馮太後拍拍馮寶瓊的手,又解釋,“近幾日我常做噩夢,太皇太後又病了,所以讓寶瓊入宮替我抄幾冊經書,誰知她這一抄經,我便真的沒再做噩夢,太皇太後的病也有了些起色。”

“有用便好,兒子俗務纏身,雖想常來侍奉,卻實在不得閑,有馮表妹陪着也好,蜀中新進貢了幾匹軟煙羅,一會兒我讓人送來給馮表妹裁衣。”裴靳容貌昳麗,嗓音幹淨醇厚,幾句話說得讓人極為熨貼。

馮太後松了一口氣,馮寶瓊心中小鹿亂撞。

隻有旁邊看着自家主子的承喜脊背生寒,主子那可不是真笑,分明是譏笑、是冷笑,是有人要倒黴了的預兆。

承喜縮着肩跟在裴靳身後,出了慈安宮,又往紫宸殿去。

黑色的皂靴踏在玄黑金磚之上,不快不慢,甚至帶着點閑庭信步的意思。

“承喜,你說朕是不是看起來很蠢?”慵懶矜貴的嗓音,說出的話卻吓死個人。

承喜忙跪下,快速回道:“陛下英明神武。”

他可沒膽子把“蠢”字說出口。

馮太後的母家是慶元王府,大兆建國的元老勳貴,根深枝茂,六部之中都有馮家的門生故吏,馮寶瓊的身份自然當得起皇後,可裴靳早想收拾這些勳貴元老,更不用說馮寶瓊是馮太後選的女子。

他有過前車之鑒,絕不會再容馮太後送的女子在身側。

什麼馮表妹、瓊表妹,他實在煩得很,若說要“妹妹”,他想要的也隻有被藏在他别院的那位。

遊船驚鴻一瞥,他雖未看清戚嶼柔的容貌,卻聽她那一管甜糯柔膩的嗓音說:“哥哥,你下次租一艘大些的船,這船太小太晃,坐得人頭暈氣悶……”

他便也饞了,想聽那姑娘喚自己哥哥。

可惜昨夜她軟唇緊閉,實在忍不住他的沖撞時,也隻是哼了幾聲,乖得過分。

裴靳準備去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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