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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七十一章 審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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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東月和燕識歸一直在官署外等着,一見他二人出來了,急忙迎上前去,樓東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憂心道:“主子,沒事吧?”

蘭松野卻不搭理他,做戲做到底,見寒漪瑾還在氣惱中,便追着她往前走:“瑾娘……瑾娘你聽我說……”

寒漪瑾臉含怒色的直往山橫晚走,絲毫不顧追在他身後的蘭松野。

四人就這麼又回到了山橫晚,小厮見他們幾人毫發無傷的回來了,便上前關懷道:“東家,您沒事吧?”

寒漪瑾随意應了一聲,便小跑着上樓了。

四人又回到先前那個房間裡,自打蘭松野來了之後,這間房便隻留給他一人用,寒漪瑾也特地跟店裡的夥計囑咐過,因此他們在這兒商議什麼事,都不會有人前來打擾。

今日蘭松野到刑部受審,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為當日那張契據确實是博頭寫給他的,因此博頭定會如實向審理此案的官員禀明,隻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蘭松野會和寒漪瑾聯合起來演這麼一場戲,因此他那證詞便不足以取信了。

當日蘭松野在這兒跟寒漪瑾說什麼紅杏出牆的時候,寒漪瑾還不太明白,直到蘭松野将自己的計劃全部說與她聽,她才恍然大悟,原來紅杏出牆,是這麼個出法,指的是他蘭松野。

樓東月問道:“主子,咱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蘭松野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道:“接下來就沒咱們的事了,往常如何,以後繼續如何便是。”

也虧了當日梅擎霜留了後手,暗自讓方逸思留了唐秉一條命,又讓秦老六将其撿回去,後來蘭松野又假借盧雉,欠了梅枕霜的賭坊幾千兩銀子,他一邊将攣鞮貞元的藏身之處告知博頭,一邊讓那博頭寫了一張契據給自己,然後秦老六又拿着那張梅擎霜仿寫的契據給唐秉看,唐秉本就對梅枕霜懷恨在心,如今得了他的把柄,自然願意出面告發梅枕霜。

而當日梅擎霜僞造的那個圖谶,經由他一番注解之後,被梅枕霜拿去獻給了晟帝,又有梅馥霜暗中相幫,故意誘導常安錦誤想到攣鞮貞元,于是讓梅隐霜暗中搜索他的下落。而梅枕霜那邊得了攣鞮貞元的藏身之處,便開始派人前去緝拿,正好遇見了同樣在查詢對方所在的梅隐霜,于是兩王之案,就此開始。

此計策環環相扣,天衣無縫,任誰也想不到,看似與此案毫無關系的梅擎霜和蘭松野,竟是藏在這局後攪弄風雲的那隻手。

他們四人回了山橫晚,刑部那邊審案還在繼續。

賭坊的博頭見蘭松野輕而易舉就将自己摘了出去,頓時心生惶恐,昨日起他隻知道康王帶禁軍查封了賭坊,然後自己就藏身于一家客棧,至于後來安王盜鑄和暗害唐秉兩樁罪名,他全然不知曉。

因此他并不清楚這張契據會給梅枕霜招緻怎樣的禍患,但此事既然已經鬧到三司會審的地步,說明眼下梅枕霜的處境也十分危險。

他十分肯定這張契據是自己寫給蘭松野的,卻不知為何變成了什麼秦老六,如若無法保證自己所言為真,刑部這邊會怎麼處置自己先不說,依照梅枕霜的那多疑的心性,保不準他會誤以為自己串通好了什麼人要故意陷害他。

他們這些博頭,因為知道賭坊的太多秘密,因此家中人的性命都拿捏在梅枕霜的手裡,若真被梅枕霜誤會,指不定他會如何攜私報複。

博頭越想越驚懼,他甚至因為害怕而語無倫次:“這張契據真的不是我寫的!明鑒……請大人們明鑒,這分明是有人模仿了小人的字迹!小人冤枉!”

他情緒洩露的太過明顯,梅擎霜故意問道:“一張契據而已,幾位大人召你前來隻是辨認一下字迹而已,并沒有說要因此定你的罪,何來冤枉之說?你在害怕什麼?”

博頭的眼珠止不住的轉動,這是極度緊張之下思考對策的下意識反應。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艱難道:“沒有……小人不是在害怕,小人隻是……隻是……”

恰逢此時,方逸思從家中拿了證物趕回來了。

他将那張銀票和毒藥一起呈給柳文海。不隻柳文海,其他人也在懷疑,若是想收買方逸思讓其暗中下毒,那直接給現銀便好,為何要多此一舉給張銀票讓他自己去兌呢?

衆人不解的時候,梅擎霜開口道:“柳大人,可否将銀票給我一觀?”

“噢……”柳文海将兩樣證物全部遞給梅擎霜:“有勞五皇子參詳。”

銀票是真銀票,晟國對于銀票造假的懲治極為嚴苛,且銀票上有諸多辨别真僞的印記,因此沒人敢在銀票上作假。

這張銀票的票号寫有昌和元字樣,便是隻能去昌和元兌銀子,梅擎霜将銀票遞還給柳文海:“銀票不見有端倪,勞煩柳大人派人去票莊将銀子兌出來吧。”

柳文海略一思索,又對方逸思道:“既然是你的銀票,便由你去吧,帶上一隊人,以免出什麼差池。”此舉也是為了不再節外生枝。

方逸思自然不會推辭,領了命就離開了。

案子審到這裡,已經快要一個時辰了,梅枕霜堵着嘴被關在偏室,此刻早已心跳如鼓,恐慌的情緒就沒停下過,而博頭跪在堂中,見梅擎霜和三司的三位官員都氣定神閑,也不知他們會如何發落自己。

眼見時間一點點流逝,刑部大堂安靜的讓人倍感焦灼。

審案的人不急,但下跪的人卻如芒在背。梅擎霜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擺,不疾不徐的開口問道:“你在安王的賭坊做事幾年了?”

博頭猜不透這位五皇子的心思,隻能一邊思索着自己的話中有沒有疏漏,一邊回道:“五年又三個月。”

梅擎霜見狀笑了笑:“不必對我這般防備,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又不在我手裡。”他好意提醒道:“你若想擺脫他人的威脅,勸你還是知無不言為好。”

此言一出,不光是博頭,就連三司的三位大臣也訝然了一瞬。他們實在沒想到,這位五皇子如此洞若觀火,一言就戳破了疑犯閃爍其詞的原因,果真深藏不漏。

博頭自然也震愕不已,他猛地擡頭看向梅擎霜,試探着問道:“五皇子……五皇子能幫小人,确保小人的家人不受牽連麼?”

梅擎霜挑了挑眉,納悶兒似的:“怎麼是我能不能幫你呢,此事分明是由你說了算的。”

博頭聞言思索半晌,而後一咬牙看向梅擎霜,決絕道:“好,我說!”

“嗯,且慢。”梅擎霜對一旁的衙役招了招手,衙役附耳過去,隻見梅擎霜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那衙役一點頭,便快步離開了,梅擎霜這才道:“說吧,将你知道的安王的罪行,一一道來。”

博頭吐出一口濁氣,緩緩道:“安王在鬼市開設了一家賭坊,小人便是在那裡做博頭,鬼市本就是魚龍混雜之地,因此去那裡賭博的人,大都是些窮兇極惡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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