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在那邊哭着說:“念念,你收拾一下這幾天過夜的東西,陪我回老家。”
紀念疑惑:“怎麼了?你先别哭啊,你在哪呢?發生什麼事了?”
江漫抽咽的說:“我媽媽病危了,我得趕緊回去,楊澄回老家了,我身邊沒有人。”
紀念有點着急:“你在家呢嗎?我這就收拾東西,别着急,火車票買了嗎?”
江漫:“買了,你來我家吧。”
紀念顧不了那麼多了,趕緊拿出行李箱收拾東西。
陳敏進屋疑惑的問:“念念,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紀念邊收拾邊說:“媽,江老師的媽媽病危了,她身邊沒人,我得陪她回去。”
陳敏:“那你自己小心啊,在外面注意安全。”
紀念:“放心吧,回頭您跟我爸解釋一下。”
陳敏:“嗯嗯,幾點的火車?”
紀念:“不知道啊,江老師讓我現在去她家。”
陳敏:“那你快去吧,江老師現在一定很難過,好好安慰她。”
紀念:“嗯嗯,不說了我走了。”
江漫家在本省的H市的一個小縣城的一個村子裡,可以說每次江漫回去後很遠。
紀念收拾完到了江漫家,一進門就看見江漫癱坐在沙發上,紀念很少會看到這樣的江漫,像是丢了魂一樣,眼神空洞,見紀念來了也沒說話,紀念看着整理一半的行李箱,問:“還要帶什麼嗎?火車幾點的?”
江漫眼都沒擡:“你幫我整理吧,火車是下午三點半的。”
紀念一看鐘,已經快兩點了,從家到火車站得半小時,紀念吻了吻江漫的額頭說:“寶貝,你先睡會,我準備行李,要走的時候叫你。”
江漫點點頭就迷糊着了。
紀念從江漫的衣櫃裡找了幾件黑色的衣服,又帶了幾件換洗的衣物,準備了一些在路上吃的東西就叫江漫起來了。
紀念:“寶貝,起來了,我叫了車,一會把咱倆送到火車站,你放心,阿姨一定會沒事的。”
江漫摟着紀念的腰不說話。
兩點四十,兩人準時出發。
路上江漫也不說話,呆呆的望着窗外,紀念知道她心裡也不舒服。她曾經聽江漫提前過她媽媽,忍受着父親的家暴,好不容易把父親伺候走了結果兒子又開始賭博,她身體也不好,常年吃藥,江漫一隻說要把她接過來,但是她的身體已經不允許這麼折騰了,這次支原體感染後又嚴重了……
從B市到H市需要三個多小時,江漫和紀念到達B市的時候都已經快七點了,二人又做大巴到縣裡,等到村子裡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家裡人都回來了,江漫拉着紀念的手穿過人群,看見了江媽媽,她臉色不好,奄奄一息了。
江漫在她耳邊說:“媽媽,我回來了。”
江媽媽點了點頭。
江漫忍着淚水:“媽媽這是我女朋友紀念,您不總說想看看她嗎?我今天帶她來看您了。”
紀念:“阿姨,您放心,漫漫有我陪着呢。”
江媽媽:“好……”
江漫:“媽媽,我和紀念感情很好,你放心……”
江媽媽點了點頭。
江漫:“媽媽,我愛你,下輩子我們還做母女……”
江媽媽點了點頭把眼睛閉上了,不一會沒有了氣息,手垂了下去。家裡人見狀趕緊給老人換上了壽衣。
江漫終究還是哭出了聲,靠在在紀念的肩膀了掉着眼淚。
江媽媽走的當天晚上,江漫一晚上沒合眼,直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多,江媽媽被殡儀館的車拉去了殡儀館,江漫的姑姑勸她:“漫漫啊,回屋睡會吧,後幾天有你忙活的。”
江漫點點頭起身就要往屋子裡走,被江淮攔下來了。
紀念:“你要幹什麼?起開!”
江淮:“這沒有你說話的份!江漫,是你害死媽的,你不配在這個家!”
江漫心情很差,一聽這話急了:“江淮,你要點臉行嗎?是你拿着給媽看病的錢去賭,不是我不給,再說了,我每個月都給你多打了兩千塊不是嗎?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江淮:“你帶回來的什麼東西?也不怕爸媽的在天之靈詛咒你,你一個精神病還敢回家?”
江漫:“我帶回來的什麼東西,那是我的摯愛,我的全部!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東西,就敢跟我這麼說話?我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系?不就是沒錢給媽下葬嗎?這錢我出!以後,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姐姐,媽的墓我會找個公墓,也不用和爸的安葬在一起,她早就煩夠了這個家,有你這麼個兒子是她的晦氣!”
江淮被怼的無言以對,江漫拉着紀念走出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