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世!”我頓時心花怒放,不管旁人阻攔,直接沖上前擁抱他,“大哥,我等你等的好苦。”
“怪我,鄙人能力低。”
蘇子世把周圍人都叫下去了,我坐在他身邊,接過他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普通的茶水此刻甘霖一般。
“你瘦了。”
“唉,可惡的元荒,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我把開裂腫脹的手伸到蘇子世面前,“你看看,真是氣人。”
“唉,我理解你,不用擔心,等最後一輪總攻過去了,閣下就可返回泯希,重回将軍之位了…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平靜?”
“那本來就是我的,我為什麼要激動,一幅感恩戴德的樣子?”
蘇子世笑了,“你确實受苦了,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是将軍時天天往外跑,無拘無束,放蕩不羁,現在就老實了呢?”
我頓住了,很嚴肅地回答說:“作為将軍,元荒的長子,自由,随性是我的本性,我自然不服強權。作為士兵,我決不允許我辱沒這個名詞,我絕不做逃兵,這是我的底線。”
蘇子世點點頭,“回去就好,你看看你,下巴都能削蘋果了,”蘇子世神色一轉,笑着說,“你知道嗎,兩天前,太後拉着一大夥人把令尊的屋子給拆了,床都搞出個大洞。”
“哈哈哈…”我捧腹大笑,一定是老媽擔心我,但元荒那個倔驢不肯把我弄回來,所以老媽就報複老爸,幹得漂亮。“泯希那邊如何?”
“一切都好,令尊吓得話都不敢說。”
“膽小鬼。”我坐在蘇子世旁邊,看到外面天色不早,“你快些休息,前線流行點魔病,别染上了。”
“你…”蘇子世捧一下我的虛斑,馬上我就疼得龇牙咧嘴。
“這麼疼?”蘇子世馬上喊人來幫我醫治,但我拒絕了,把虛斑和點魔病的詳細和蘇子世說清楚。
蘇子世眉頭緊鎖,“真希望你的虛斑能長在我背上,呵,上戰場的多災多難,不上戰場的日子順利,真不公平。”
“沒事,我習慣了,虛斑還是可控的。”
蘇子世頓了頓,道:“這幾天辛苦你了,前線一旦崩潰,黎元殿将面臨再次遷都,但又能遷都到哪裡去?妖族長驅直入,将橫掃整片天界。黎元殿的盟友要麼被滅要麼投降…這裡是黎元殿的最後一道放線,但澹台雲安排了整整…一百一十一萬妖兵。”
“一百一十一?萬?這裡有多少駐紮軍隊?”
蘇子世絕望地說,“三十二萬。”
這…我拍拍蘇子世的肩膀,“别擔心,我就是千軍萬馬。”
“嗯,相信你。對了,既然我在這裡,你也不必受苦受難了,你有什麼生活上的需求?”
“給我的戰友們好的夥食吧,米面糊糊真不是人吃的。”
“放心,已經安排下去了,後備補給是很足的,閣下有什麼需求?”
“給我上一頓好的飯菜,要用缸來裝。”
我把洛梓冥安排給蘇子世,“這是我撿到的,死人堆裡能活下來,絕對不平凡。”
很快,洛梓冥就吃上了奶,不用吸紗布球了。
啊,我的飯菜,我的床,我的利劍與铠甲,嗚嗚嗚,我親吻着被褥,終于有個無須祈禱的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