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漸漸停了,帶走灰燼落地的聲音,這個小世界陷入暴風雨前最後的甯靜時刻。
直到——
“呵、呵……庫哈哈哈哈——”聖杯像是看見了什麼令人開心的東西,笑的捂住了肚子“有趣!實在太有趣啦哈哈哈哈哈——”
光之戰士們看着這個癫狂的家夥,既沒有出聲阻止,也沒有做出多餘的動作,他們隻是默默提高了警惕,提防着聖杯準備的後招。
過了一會笑的快要斷氣的聖杯終于停了下來,他的視線從每個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到格澤爾身上。
“不得不承認你們這群外星人确實有點能力”聖杯對着他們鼓起了掌“但是你們也别小看我了,這場戲才剛剛走向高,潮呐!”
話音落下,奈克瑟斯和維克特利的腿上、手上還有後背浮現出奇怪的印記,仔細看就能發現,這些印記出現的位置正是兩個人接觸到貝蒙斯坦的地方。
“呃——”在印記出現的瞬間,姬矢準和翔感覺到身體裡的能量連帶着生命力都被迅速抽離,無計可施的兩人隻能跪在地上,看着彼此的胸燈在這個瞬間從閃紅到熄滅,再到被迫解除變身。
而聖杯則是一邊享受着從兩人身上傳遞過來的能量一邊補全了破損的身體“啊~這就是真正的光之戰士的能量嗎,真是強大到讓人意外啊……”
“你這混蛋!你在幹什麼!給我停下來啊!”眼看姬矢準和翔倒地不起,焦急的格澤爾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打倒罪魁禍首總是沒錯的,于是她使出此生最高的機動性瞬移到聖杯的面前,對着聖杯就是全力一擊。
聖杯也不甘示弱,同樣予以回擊。
但限制能力上限的從來不是能量的多少而是個人的戰鬥素質,所以即使姬矢準和翔的能量全部傳送到了聖杯的身上,聖杯依舊被格澤爾捶進了廢墟之中。
見聖杯再次失去了反擊的能力,格澤爾走到這個嵌在廢墟裡的家夥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你這家夥偷我一個人的能量還不夠竟然還去偷準哥他們的?我告訴你快把能量還給他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噗……殺了我?哈哈哈哈——”聖杯聽到格澤爾的威脅就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格澤爾被他的态度激怒了,收緊了握在他咽喉上的手。
“咳咳咳——”聖杯被迫停下了笑聲,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格澤爾,示意她去看倒在地上的兩人。
格澤爾轉過頭,發現兩人的身上依舊留有那種黑色的印記,并且兩人的生命力依舊通過印記源源不斷的輸送到聖杯的體内。
“這是……怎麼會?!”
“你現在懂了吧,那兩個人現在依舊是我的人質呐”聖杯傷痕累累的身體再次恢複如初。
“所以,殺了我?”趁着格澤爾走神的功夫,聖杯一腳踹開了掐着他的格澤爾“你做得到嗎?”
“咳咳咳……你這個……混蛋!”猝不及防受了一擊的格澤爾捂着肚子對聖杯怒目而視,但這一次她并沒有動手。
聖杯無視了格澤爾憤怒的目光,再次飄到了天空中,他突然理解了吉爾伽美什為什麼喜歡站在路燈上,原來這種自上而下俯視那些敗犬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這就接受不了了?那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你豈不是要崩潰?”看着格澤爾泛紅的眼睛,聖杯輕聲說道,隻不過言語裡的惡意幾乎要呼之欲出。
“你想要幹什麼?!”聖杯的表現讓格澤爾有了不好的預感。
“那當然是……這個!”聖杯随意地打了一個響指,剛剛被消滅的兩隻貝鳥竟然又再一次出現了。随着聖杯的指示,兩隻貝鳥向着城市的方向飛去,格澤爾看到它們的目的地竟然是那些逃難民衆的安置點。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留下來繼續對付我,但是那群普通人就會死;二是去救那些普通人,但是你的同伴就要沒命”
“……”
“現在可是二選一的情況呢,你要怎麼選?”
不得不說,聖杯真的是陰險至極,無論哪一種選擇,造成的結果顯然都是格澤爾所不能承受的。
“混……蛋……”
看着格澤爾目眦欲裂的表情,聖杯真是開心極了“好了,時間不多了,快點選吧”
這種電車難題簡直讓格澤爾難以呼吸,拳頭置于身旁無意識的松開再握緊,哪怕再不想抉擇,天性也早在一開始就給出了答案,于是格澤爾隻能在留下一句“原諒我”之後追上了貝鳥。
當然作為罪魁禍首的聖杯,她并沒有留在這裡,而是一起帶走了。
“還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啊”聖杯任由格澤爾把自己提在手上沒有反抗,相反的他對能親眼觀看即将到來的預料之内的痛苦這件事,感到非常滿意。
而且,雖然聖杯嘴上說着選擇,但是他明顯就沒給格澤爾留下選擇的餘地,兩人都很清楚,格澤爾作為光之戰士是不可能任由怪獸在城市裡肆虐的,因此從一開始聖杯就打算讓格澤爾背上害死親友的大罪。
隻不過他小看了格澤爾的智商,也小看了她和人間體與默契。
“準先生……他們走遠了嗎?”
“嗯……已經聽不到聲音了”
就在格澤爾帶着聖杯離開之後,原本趴在地上裝死的兩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們一邊拍掉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更狼狽而故意蹭到的灰,一邊掏出終端撥通了大地的号碼。
姬矢準:“艾克斯,你那邊可以開始行動了”
艾克斯:“哦哦哦——終于輪到我出場了嗎!”
“嗯,格澤爾果然沒猜錯,聖杯對我們下手了,那下一步就是凱先生他們了,我和翔沒有穿越空間的能力,所以艾克斯,就拜托你了”
“啊,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