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到FSN的十年裡間桐櫻發生過什麼的我陷入了沉默,不得不承認,他說的也許是對的。
但準哥并不是這麼想的:“你聽好了,不管這是你的臆想還是間桐雁夜的真心話,無論是哪一種這樣的想法都是錯誤的!我不知道格澤爾放棄救人的做法是否正确,但是我知道你不去怨恨加害的人找他複仇,卻在這裡指責施救者的行為實在是太可笑了!歸根結底這隻不過是将自己做不到的怨氣轉移到别人身上的怨氣罷了!如果這真的是間桐雁夜的内心想法,那麼我隻能說他實在是讓人看不起!”
話音落下準哥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傾瀉而出的子彈全部打在了聖杯的身上,強大的沖擊力讓聖杯像破布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唔——”大概是有幾顆子彈正中了膝蓋,聖杯十分狼狽的跪到了地上,但很快他就掙紮着從地上爬了起來:“你這家夥可真敢說啊……明明也沒比我好到哪去……”
準哥直覺這家夥怕不是在憋什麼大招,于是不等他說完,換上新的彈鍊就準備再次射擊。
可是他最終還是沒能扣下扳機,因為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女孩出現在了面前。
瘦弱的身軀,粗糙的雙手,因為營養不良而枯黃的頭發耷拉在眉骨上,擋住了大半的眼睛卻擋不住眼神中善良而明亮的光芒。
“準!”
“塞拉……”哪怕知道面前的人是假的,準哥依舊怔忪的放下了槍。
可下一秒,我就看到了讓人心肺停止的畫面——“塞拉”的手就直直的捅進了準哥的腹腔。
“唔——”她抽出手的那一刻,血液從傷口噴湧而出,準哥隻能捂住傷口痛苦的倒在了地面上。
“準哥!!!”我目眦欲裂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什麼都做不了的我隻能伸出手不斷拍打着面前的牢籠“放我出去啊!混蛋!”
就在我在籠子裡瘋狂掙紮的時候,聖杯卻像沒事人一樣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吧!明明見到自己關心的孩子你也保持不住理智,所以你憑什麼指責我!你就在那裡慢慢等死吧!哈哈哈哈哈——”
“我這就……我這就去救你……準哥你别睡!!!”
“我都忘了,還有你呢”聽到我的尖叫聖杯冷哼了一聲,随即揮揮手讓塞拉的拟态重新變成黑泥的樣子回歸了大地“我說過的吧,我一定要讓你承受和我一樣的痛苦!你就親眼見證這個男人死在面前的那一刻吧!”
“你這該死的東西快點把我放出去!!!”聖杯說的什麼我根本沒有聽到,因為此刻的我已經被恐懼占據了内心完全喪失了理智。現在除了趕快去準哥身邊,我的大腦拒絕思考其他事。
“放我出去!”可是這個牢籠并不是我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即使我已經撞得上面全是斑駁血迹,籠子都沒有再出現一絲裂痕,甚至由于劇烈的情緒波動,之前因為大家生還而産生的裂縫也完全閉合了。
于是我隻能一邊對着籠子無能狂怒,一邊眼睜睜看着準哥的生理反應越來越微弱。
“求求你了……快點放我出去吧……準哥,他準哥他就要不行了啊……”最後,幾乎要感覺不到準哥心跳的我隻能跪在籠子前面無助的哭泣。
“準哥……求求你了不要死……”
随着準哥的呼吸停止,絕望的感覺淹沒了我,此時此刻我再也沒有一星半點的生存意志。
與此同時,我身上本來就稀薄的光粒子終于全部破碎,與面前的牢籠一起碎成了不能拼湊的光點。
“哈哈哈哈哈——終于!終于!!我終于赢了哈哈哈哈哈——”看着我和準哥在面前死去,徹底赢了的聖杯發出了勝利的宣言:“我說了吧,總有一天你會失去一切的,你看,現在連你的光粒子都是我的了。”
說完聖杯陶醉的張開雙臂,主動将我的能量吸收殆盡。
至此,我和準哥的故事正式走向了終結。
但,真的是這樣嗎?
“我家孩子還真是受你照顧了啊”
一個優雅的聲音在小黑屋中響起,正沉浸在勝利中的聖杯頓時提高了警惕。
“誰?!”聖杯四處搜尋着聲音的來源,最後他發現聲源竟然在已經死去的姬矢準身上。
“裝神弄鬼的家夥,滾出來!”聖杯從地上随手撿起一樣東西,對着姬矢準就扔了過去。
然而東西打在他的身上,并沒有激起任何反應。
就在聖杯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的時候,那個聲音再次出現了:“晚上好”
和之前不同,這一次,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準哥身邊。
銀藍相間的配色,斜飛的眼燈,碎星般點綴在胸口的裝飾,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聖杯來人的身份。
“托雷基亞,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大概是因為那孩子的操作實在是菜的讓我看不下去了吧”說着托雷基亞蹲下了身,開始檢查起了姬矢準是否還有生命迹象。
“别看了,不管你想做什麼,那兩個家夥都已經死透了”
“确實如此,不過這樣就好辦了”話音落下,托雷基亞幹脆利落的站了起來,順便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塵土。
“你到底想做什麼?!”看到托雷基亞從容不迫的樣子,聖杯立刻産生了不妙的預感。
“呵”就在聖杯想要先下手為強的時候,托雷基亞突然笑着打了一個響指。
“賽羅,就拜托你了”
話音落下,外面就傳來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啧,還真的被你猜中了,行吧,光輝繁星驅動——”
“什——”話還沒說完,聖杯就感覺到已經吸收的格澤爾粒子全部逃了出去。
不僅如此,他眼睜睜的看到地上已經死了的姬矢準恢複了呼吸和心跳,就連流淌了一地的血液也不複存在了。
“這、這不可能!”
“哦呀,看來你不知道賽羅會這一招呢”托雷基亞抱着雙手好整以暇的看着聖杯“也對,畢竟光輝形态是格澤爾離開光之國之後才學會的形态”
“一直靠偷窺格澤爾的記憶來制造信息差的你怎麼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