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過來的時候,賽羅正和紅蓮火焰小聲地讨論着什麼。
迷迷糊糊之間我沒聽太清楚,隻隐約聽見了“超時空”“殘黨”“盡快”之類模糊的詞語。
雖然不太明白這幾個詞語代表着什麼,但是我知道賽羅一定是又有任務了。
别啊,我裝備還沒造好呢!
這麼想着我立刻就精神了。
我“歘”的一下打開了眼燈,然後腰部用力将上半身直挺挺的彈了起來。
“媽呀真可怕!這怎麼還有具屍體詐屍了呢!”紅蓮翹着蘭花指發出了一聲尖叫,随即一個翻滾躲在了賽羅的背後,看起來像是被我吓到了一樣。
當然,要不是他那顆長到後腦勺上的大鼻子在不懷好意地亂閃紅光,我可能就真信他了。
“呸!我要真的是詐屍,第一個就先咬你!”我一邊怼他一邊從床上下來“誰讓你看上去就肥美,還會放火,自己烹饪自己”
紅蓮:……
“肥美……噗哈哈哈哈——别說,紅蓮,我現在光是看着你就覺得有點餓了哈哈哈哈——”賽羅笑得直在地上打滾。
“你你你”紅蓮用手指指我又指指賽羅,整個人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過了好一會,他才想起來自己是有語言功能的:“好啊你們兩個!耍賴是吧,合起夥來對付我是吧?行!我不和你倆玩了,我找小鏡子去!”
說着,他推開房門向外走去。
然而還不等他出門,我就叫住了他:“先别走呢,既然都到這了,那就入鄉随俗,來一管吧”
“啊?來一管啥玩意?”紅蓮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于是回頭看了我一眼。
然後他就看到了我手裡那根快趕上手臂粗的針管。
“……”
“來一管光粒子啊,這兩天宇宙警備隊的,包括賽羅都抽過了,就差你們終極賽羅小隊了”
我對他展示了一下針管,針頭在燈光下反射出寒涼的冷光。
“噫——我才不要!”話沒說完,他連滾帶爬地逃出了房間。
别看我和紅蓮從一起床就開始互怼,但事實上我倆的關系還挺好的,不是他給我分享旅途上的八卦,就是我幫他做點有意思的小道具。
當然也不隻是紅蓮,我和終極賽羅小隊的每個成員,包括諸星君(皮古蒙)的關系都不錯。
雖然最開始是圍繞着賽羅的才展開的社交,但是我們的年紀畢竟都差不多,性格也合得來,因此後來哪怕脫離了賽羅,我們也是很好的朋友。
而紅蓮之所以迫不及待的離開,我估計除了他天生愛演以外,就是他故意給我和賽羅留下談話的空間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浪費時間了。
我走到賽羅身邊,像他一樣席地而坐。
“怎麼樣,休息好了麼?”賽羅問道。
“嗯,休息的很好”我對他點點頭然後反問道“你又有任務了?”
“你聽到啦”賽羅以為是自己吵醒了我,尴尬地撓了撓頭“沒錯,貝利亞的殘黨又開始活動了,我必須去解決他們”
“那你什麼時候出發?”
“三天後”
這意味着我還有三天的時間把給賽羅的裝備搓出來:“好,那你出發之前記得一定要告訴我!”
說着我不等賽羅再說什麼,打開小黑洞就鑽了進去。
隻不過我的落點并不是實驗室,而是宇宙警備隊隊長的辦公室。
在通知了光叔我已就位之後,我開始了行動。
首先進門就是一個滑跪。
“佐菲隊長!佐菲叔叔!佐菲大人!快救救孩子吧!”
靠着膝蓋上堅韌的角質層準确平移到佐菲叔叔身邊後,我抱着他大腿就開始嚎。
“噗——咳咳咳咳——”
可憐的佐菲叔叔剛煮好咖啡,才喝了一口就全部噴了出去。
我在心裡默默地和他道了歉,然後繼續賣力表演。
“佐菲叔叔,隻有你能救我了嗚嗚嗚嗚——”我一邊抹掉并不存在的眼淚一邊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原來是格澤爾啊”從剛才開始就一頭霧水的佐菲叔叔這才看清抱着自己的是誰“發生什麼事了?别着急,慢慢說”
佐菲叔叔知道我的性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所以他覺得這一次十有八九也是我幹了什麼調皮搗蛋的事兒,被我老爹或者其他人拿着皮帶追着揍了。因此哪怕我裝的再可憐,他也隻是把我從腿上撕下來放到一旁的椅子上,接着淡定地回到座位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咖啡。
然而他剛端起杯子,辦公室的門闆,和我,就貼着他的頭皮飛了過去。
佐菲:……
佐菲叔叔平靜地看看在杯子裡上下漂浮的灰塵,又平靜地看了看躲在他身後瑟瑟發抖的我,最後對着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獵手騎士劍,核善地說道:
“希卡利,給我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