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琉姆哈特的自爆身份……以及他的個人介紹。少女才知道,原來自己眼前的這位,也是自己一直以來最讨厭的那一類【富家少爺】……但那也不是重點。
當時,金黑發的青年之所以選擇以那樣的方式,把他一直以來,為了融入同學之間而隐瞞的秘密告訴少女的理由,其實也很簡單。
“——因為,既然你說了信任我,那我會全程負責對你提供幫助。”
……難怪,前輩面對那麼多厲害的企業的垂青,卻都沒有他同意任何一家招募的消息,是因為這樣。
…………看着面前一臉慚愧的這個男人。少女一時之間也覺得語塞。原來……說到底、身為那個連她都有所耳聞的,據說是令無數人瘋狂的五個黃金單身漢……呃不是。是五兄弟裡的長子、這個人早就已經是自家公司的老闆了、根本不需要去給其他公司打工啊!!!!
“……冒昧地問一下,前輩是……什麼時候?”
“嘛,家裡的人都懶得管,所以必須得我頂頭……大概和學妹你一個年紀的時候吧。十八歲。”
……十八歲就已經開始獨立管理自家企業的業務了啊!!難怪他說他自己就有能力全程資助自己!!!
……說實話。事情會進展到這個地步,少女自己也有些猶豫——找學長幫助是一回事。可是,如果變成了【學長直接幫助自己】這樣的情形,那欠下的人情……就實在是無法還清的程度了。
“……我本來……隻是希望你推薦幾個、内推的門路……至少也要能通過海選進入面試……”
“那個當然也不是不行——但對凡納思來說也很難成功吧?正如你所說。你的年紀太小了,在這樣的正規應聘上,總是會因為經驗不足吃大虧的。”
甚至,琉姆哈特自然也很擔心,像她這樣年輕可愛的女孩,因為年紀小,所以被欺負的可能性——所以,如果真要那麼做,他當然不會吝惜在這裡伸出援手。
“……當然,我能理解你的顧慮。因為這并不是【普通】的幫助。”
終于……這果然才是他提出這個建議的正題吧。少女屏氣凝神,虛心提問。
“——所以,通過這樣的【贊助】,學長需要我來做的【回報】是?”
本來想的是說,或許未來能作為對方親自資助的,精心培育的人才,成為公司無法缺少的圖釘,十年二十年都在那裡做牛做馬吧。對方卻露出了更尴尬的微笑。
“……是這樣的。其實我們五個人……除了年紀最小、和你一樣剛剛成年的萊茲哈特……也就是你在新聞裡剛才看到的那孩子,現在都在……被董事會的老人像催命一樣催着敲定未婚妻。”
“……………啊?”
不對。等等。
這種事情……比起說很驚訝。不如說,少女好像、在某一次接到的騷擾信息裡看到過。
【……五個人。兄弟,……催婚的董事會……】
雖然那時自己很小。對那家夥的【家境】沒太大概念,這些年更是懶得理會對方所有的電話和短信。……她還是察覺到了。
“稍等,琉姆前輩。……你們兄弟裡面是不是有一個……呃。大概、頭發這麼這麼長的……銀色頭發的……”
“…………………………”
從對方似乎更加不好意思的苦笑中。她發現了。
“……………………所以原來、你從很早以前就知道我!?!”
“…………嗯。抱歉,因為凡納思,以前和我們的老三有婚約啊。”
…………絕對沒錯。這家夥說的【老三】、絕對是那家夥……!
“……原來前輩同意來見我……竟然是因為這個。”
頓時感覺到了被欺騙感。——這個時候,對失蹤的【父親】的憎恨就更強烈。憑什麼那個臭老頭造的孽還要報應在自己身上?
……向來脾氣很好,但一提到當年的【婚約】,不管是誰,哪怕是面對母親,少女都會瞬間拉下臉色。
“——抱歉。我拒絕。如果前輩是來替那家夥當說客的,即使要放棄這樣的機會我也不會接受。我去結賬。”
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叫他出來了。就算……目的沒有達成。自己也不會忘記還這一頓飯的人情。……少女正想幹脆地起身走人——但卻被青年很匆忙地扯住了袖口。
“——不、我當然不是讓你去履行那個【婚約】的承諾……唉。請先冷靜一點,凡納思學妹。”
似乎是為了重新讓她相信他——青年又用了作為前輩的口吻。耐心地解釋着:
“是因為你和他認識……所以我才想到,其實還有這樣一個機會的。畢竟我們家族,就算是挑選心腹,也很少會任用外來者。”
“………………?”
“當然。……如果我剛才沒有惹你生氣的話。……在【這件事】上,我會希望你選擇我,……不過既然我的印象分降低了,那果然還是用折中的辦法比較好。”
看起來似乎是有些懊惱自己一時的失言——但事已至此。還是要做出補救。
青年再次将視線集中在——還擺在兩人面前的自己的手機上,依然展示着紅黑發的,剛成年的青年那張傲慢睥睨的臉的時候。歎了口氣。
“……的确不管是我,還是三弟……現在這個時候,如果将你留在身邊,都一定會有【婚約】這件事的麻煩,所以,如果想要盡可能在我能做到的範圍……讓你能安然無恙地度過這個時間的話,那果然還是隻有……年紀最小的【他】那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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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說實話,一直到她正式入職之前,少女一直是很懵逼的。
本來覺得是打算親自幫助她、卻是在給某個銀發混蛋做話事人……但又好像把她的這些猜測全部推翻了一樣。金黑發青年誠懇地道了歉之後,給少女推薦了一個聯系人。
……是的。那就是少女現在像姐姐一樣親近的,一見如故,現在身為【同事】,但更是可以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的【珍珠】。正是因為認識了珍珠,少女才得以在有她的引薦的情況下,正式進入【世壞集團】這個龐大的【家族】,擔任女仆的工作。
也是因為這個,本來根本不想和那個銀發的家夥有牽扯的……但迫于生計。還是老老實實地在看到合同上工薪的時候,簽下來自己名字的少女。隻能用這樣的理由安慰自己:
【……反正他們兄弟五個根本不住在一起……平時也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嗯。這是琉姆哈特為了讓她放心,刻意告訴她的。在少女因為他隐瞞了,他是知道【她】的身世,才接近她——這樣的事情暴露了之後。也理解她或許并不太希望在今後的工作環境中見到會讓她已經心生警惕的自己,青年很認真地解釋了他們一家的情況。
“我們兄弟五個都有自己的房産。……嗯,習慣住的居所也差很多。我自己是喜歡學校周圍的環境所以住的公寓,不過其他人的話……”
比如說,少女現在被【推薦】選擇的。年紀最小的……不會有被【催婚】的問題的這位五兄弟裡的幺弟。名為萊茲哈特的這位,他就是喜歡住在遠離城鎮的山區别墅的家夥。
……從他被新聞稱為【天才】,明明身處優越的家世,卻能用自己的能力闖出一番天地的【科學怪人】的這種媒體評價來看。這倒是确實很符合這種【人設】的怪癖。看過類似的小說的少女倒沒覺得很意外。
不如說,正是因為完全不認識這家夥——加上他好像和其他兄弟們關系不好(*琉姆哈特語),據說是某個銀發的家夥,一旦出現在他的地盤,就一定會被掃地出門……感覺這簡直是最近被騷擾電話煩得要命的自己所期待的理想工作環境。少女當時一邊在心裡感慨着,一邊聽琉姆哈特在自己簽合同的時候解釋道:
“……你的身份比較特别一點。因為最近……嗯。三弟經常故意在董事會那邊提起你。關于婚約的事情。”
“……這種事情可以不用這麼詳細地告訴我,琉姆前輩。”
“啊哈哈抱歉抱歉——但總之我的意思是,因為你的名字在我們的【備選婚約者名單】上,所以萊茲他其實也知道你。”
大概是這種家族會議,就算在不耐煩也會被硬生生抓過去吧——總之這似乎就是面試流程過于順利的緣故。眼前馬臉的管家,名為【尤尼科】的沉穩中年男性,欣賞少女認真的個性,以及……嗯。對他們少爺毫無興趣的态度,所以敲定了最後一個待定女仆的人選。
“……因為是少爺的貼身女仆,所以人選很麻煩啊。——少爺他,非常厭惡其他人闖入自己的房間,即使是我們,沒有經過允許也不能貿然踏入他的禁地。”
好像是以前,有個董事會的家夥為了讨好這個年紀最小的老幺——塞了點心思不對的女性仆人來吧。那個時候少爺才剛滿十六歲,直接命令當時及時趕來的尤尼科和另一位多年老仆的奧卡一起把那個【污染了他的聖地】的渾身香水穿着蕾絲睡衣的女人扔了出去……
哦。不隻是女人。聽說有的男人也會……呃……因為他們幺弟,雖然脾氣很暴躁,但長得還是太好看了(*琉姆哈特語)……
“…………………………”
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少女想到,騷擾短信裡曾經某人訴苦過的類似内容。很是無語。
……估計琉姆哈特大約也經曆過類似的事情吧。所以他才會如此認真地選擇了自己來擔任他最小的弟弟的女仆。……畢竟自己是因為銀發的那個家夥,對這種事情非常非常排斥的存在。
準确來說,聽完這些故事之後——少女自然理解了自己對這些人來說的【存在價值】。首先,因為她曾與某個家夥有婚約,所以有資格成為這裡的仆人。其次,也還是因為這個【婚約】是廢除的,所以他們不需要擔心她對這樣的事情心有留念。
也就是絕對。安全。safe。一心隻需要掙錢的女人。對他們這一大家族内部奇奇怪怪的糾葛。他們對分權制衡的董事會的反抗——還有所謂的【婚約】毫無興趣。隻需要完成【工作】的少女,和隻專注于【工作】的最小的這位【少爺】,自然能理解這份合同簽訂的【意義】。
……這也是雖然,在她簽合同的那天。她隻是遠遠地看到——好像是來找【管家】商量什麼事情,卻很顯然是在避開琉姆哈特的那個紅黑發的青年。對方似乎也隻是随意地看了她這邊一眼,自己卻覺得【很合理】的理由。
對。正是這樣——單純為了達成高效率的【雇傭關系】。這正是自己需要的。……對方是和自己年紀相差無幾的人。以他身為【天才】的傲慢,應該并不會在意給她這種窮人發一份工資的事情。
……不會欠下琉姆前輩太多還不清的人情。也恰好可以避開現在纏得自己發瘋的某個家夥。盡管琉姆前輩說,他們這位幺弟……嗯。脾氣不好。她可能會在工作地不太适應,少女也覺得沒關系。
……等合同時間到了,拿夠了錢就走。……像這種一個月的工資,就完全足夠支付母親用上新治療方式的醫藥費的工作,自己用上一生的運氣也不會再找到第二個了。更何況珍珠也在那裡——其實以這種想法來看,她對自己的【雇主】,萊茲哈特,并沒有任何不好的第一印象。光就對手下工資出手闊綽這一點,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是啊。
那個時候的少女。……盡管内心并非沒有着不安、但是,她确實是覺得,經曆過那種不愉快的事情的青年,肯定是不會對自己的未來、自己也不會對他的未來有任何影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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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午後閑暇,黑藍發女仆蹲在花園裡撥弄着近期都有點疏于管理的花朵。
“離下午的工作開始還有一小時時間,我打算去睡一覺——凡納思呢?”
“啊,我倒是不困。……而且我一旦睡着就很難醒了。我去花園裡散個步。”
順便也給吃得有點太撐的胃消消食。看着這麼說的她,戴着面具的銀發女仆點點頭,自己轉身前往兩人合住的,屬于傭人的雙人間。
……但說是這麼說。一旦閑下來過來還是會覺得有點累吧。雖然和珍珠說的是來散步的,但也沒什麼力氣在這麼大的花園裡随處瞎逛。少女隻是悄悄晃到自己種下的那幾朵紅薔薇的旁邊,盯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發呆而已。
“要什麼時候才開花呢……”
允許自己種下這個的人說。和這座花園裡的其他事物不同,她種下的東西由她自己處理,這幾朵花的開放,隻對想要把花放在母親病床前的她自己有意義。
……明明當初鏟土的也有那位一份。這番話說得就很令人感到疏遠。……但本來對少女來說,那倒是值得安心的事情的。
“……想要保持距離的話,就該一直貫徹到底啊……”
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抱怨的話。少女輕蹙眉頭,因為隻是心血來潮過來看看,沒有刻意戴上手套的指尖碰上長滿刺的藤蔓——一時走神、竟然甚至慢了半拍才察覺到刺痛。
“呀。”
可又或許是因為本來就身心俱疲了。她眨眨眼,發現自己指尖真的被花藤上的刺劃傷的時候,反而沒有什麼懊惱的感覺。
【出血了啊。】
紮在肌膚裡的深度還不淺。抽回手的時候,才發現上面已經開始滴着小血珠。但也不算嚴重。這種程度連工傷都算不了。黑藍發的女仆盯着那一滴血發了一秒呆、正打算起身,回房間找個創口貼,在下午上工之前随便處理一下的時候——
【……诶。】
本來是拍了拍過膝女仆裙白色的裙邊、轉身就要往回走的——但光顧着看自己的手指、少女直接一臉撞到某個存在的胸口處、鼻尖都被堅硬的肌肉頂得發疼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完全沒注意有個人一直在那裡。
“啊、抱歉、我剛才走神了……呃。”
本來以為自己是撞到剛好路過這裡的其他俱舍的男性仆人了——畢竟在這裡大家都長得很高、如果加上剛好因為工作沒看到,一不小心個頭嬌小的自己就是會撞到【牆】。黑藍發的女孩正尴尬地想揉揉鼻子道歉、手腕卻被強硬地抓住。
“……诶!?”
“——半個月不見。連該怎麼迎接久别未歸的主人的禮儀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啊,凡納思。真是缺乏管教的女仆。”
“!!!”
一聽到這個聲音,本來還在垂着頭捂住鼻子的少女立刻震驚地擡頭,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束成馬尾的紅色長發、那個下巴和臉型……再将視線移上去,那以苛責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紫紅色眼眸,除了自己本以為不可能在今天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的唯一一人還有誰?
“少、少爺……?等、等下,你不是、尤尼科先生說、你應該是月末才會回來——”
“看來我不在,你倒是很逍遙自在。——甚至都有時間來看平時基本不怎麼打理的花了。”
他沒有正面回答少女質問的【為何提前回到宅邸】的話題。隻是冷哼一聲,如同在嘲諷她無所事事一樣,掃了一眼那邊含苞未放的幾處藤蔓。
“而且還把自己的手劃傷了——你原來是這麼笨手笨腳的家夥嗎?”
“……那還真是抱歉啊。我也說了我隻是一時走神而已吧。”
這個人一回來就看起來是來找她吵架的。少女當然也沒有繼續保持人前對他該有的【恭敬】的态度——但說實話有點懶得像以前那樣和他頂嘴。正想要努力抽回手先拉開和對方的距離的時候、指節就傳來被舌尖舔舐的觸感。
“等、喂、……你、……這是在做什麼啊少爺?!”
“一目了然不是嗎?——因為你是屬于我的東西,所以從你的傷口滴落出來的血,自然也隻能由我來得到。”
【……不是,這個人有毛病吧?!】
講道理、至少在【那件事】之前,她還覺得他盡管性格是比常人古怪又易怒、但好歹也算是講究合理性、通情達理的存在——可現在這番言論,自己除了用【這個人的性//癖到底是有多變态】的眼光看着他,已經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随便舔她的手指也就算了。最麻煩的是。這個人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另一隻手還緊緊地環住她的腰,不允許随時想要逃跑的少女如願以償。在女仆裝後腰的位置,對方的手暗示地搭在那作為固定和【開關】的蝴蝶結上。
那裡是解開這身衣服的第一步,如同在警告她,如果想要反抗,就要連她這最後的【保護】也一并奪走一樣——此情此景自然讓少女心中敲響警鈴,下意識的繃緊肩膀。
所幸。她手指上的傷口本來就隻有那一點點而已。在幾乎能讓身體麻痹的一番舔舐之後,對方也似乎終于滿意了一樣移開了她的手指——雖然真的很想把沾着這家夥唾液的手指很嫌棄地往他這身少爺樣的華貴和服上揩幹淨。但她說實話也知道這樣肯定會讓他生氣。所以隻敢這麼想想而已。
“——所以,我的女仆怎麼會想着在午休時間不老老實實回房間休息,一個人來花園裡澆花?”
“……因為想做所以就做了啊。這也不需要特别的理由吧,……不過少爺是怎麼知道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過這裡的?”
“……哼。”
他卻還是沒回答這個問題——在黑藍發少女疑惑地看着他的目光下,突然微微俯下身體。……隻一刹那,他就直接将少女的身體騰空公主抱了起來。
“哇啊?!——這次又是、在做什麼?!——萊茲哈特?!”
“終于忍不住那裝出來的恭敬——不假模假樣地喊我【少爺】了啊。果然是必須逼迫你到這個地步,才會暴露出真實的自我嗎?”
聽到少女終于不用敬語——他似乎稍顯滿意地眯起了眼睛。與之相對,意識到自己因為過于慌張、越過了【女仆】該有的界限少女懊惱地抿緊嘴巴,表情遠比剛才被薔薇的刺劃傷的時候更焦慮。
“……我們的合同裡、沒有包含這樣的内容……請放我、下來,萊茲……少爺。”
“雖然沒有其他的明文規定——但不能反抗主人,這是基本的條例吧。”
“……………………那就請您,至少将屬下帶回屬下自己的房間。”
“剛才說過了吧?——你是屬于我的,所以要帶你去哪裡,也是由身為這個家的主人的我來決定。”
【……好想給他一拳……】
拳頭已經下意識捏緊了。但因為身體騰空、已經等同于整個人的性命都掌控在這個男人的手裡,她又咬緊牙關忍住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啊。人的一生,總是要去做不得不做和必須要做的事情……】
……可是這個人未免有點太不講道理了。尤尼科說過,對他來說,明明過去的時間裡他都沒有對【這種事情】的喜好。更别提像這樣去要挾其他的【屬下】,但唯獨自己被這麼【針對】,她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至少。在【那件事】……也就是自己那天負責幫他試毒、之前,他都看起來并沒有這方面的意圖的。可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隻有隐約模糊的印象,并沒有那天晚上确切的記憶——隻是一大早醒來之後,就感覺好像全世界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一樣。看着在他的懷裡,鼓着臉頰生悶氣的少女,唯一最清楚【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的青年邁開腳步,似乎并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繼續等待的耐心。
“——等等、你到底要把我帶到哪裡?!被其他人看到了可就……!”
“——作為迎接主人怠慢的懲罰。身為女仆,你沒有反對的權利,凡納思。”
就這樣,以不容拒絕的強勢——紅黑發青年徑直穿過花園,在通過無人經過的幽靜小道後,來到了宅邸的後方……也就是可以直達屬于他的房間的後門的位置,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将她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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