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來為首的人忙領着衆人向我請安,叫了聲起就擡腳向殿内走去。
一進屋就見桌子上放着一個空碗裡面還剩了一些藥渣。
知道高殷已喝了湯藥,向小辛子一揮手小辛子忙機靈的領着衆宮女内監退了出去。
順便把桌子上的藥碗也帶了出去。
一陣關門聲過後,屋子裡就剩下了倆人。
自己這才借着屋内的燭光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站在眼前的人。
高殷的長相不算是很出衆隻是一般的五官,身上也沒什麼特别的地方。
可當看見他那雙眼睛,卻又讓人覺得眼前的人很是精神。
往上細看去,發現他的頭發還有一些松散,想來是剛洗完澡出來身上還有股子皂香味。
高殷被我看的不自在,卻還是恭恭敬敬的站着。
我露出一絲笑容指着自己左邊的座位示意他坐下,待他坐下方才笑言。
“高臻家中可有什麼兄弟姐妹?”
高殷很是從容說着。
“家中有一個姐姐已經出嫁,下面還有一個弟弟正在博鴻學院讀書。”
聽到讀書二字心中一笑,難怪高太尉那個老頭要把眼前這個當時還是與崔家小姐有婚約的高殷送進宮來。
原來是幼子太小、、、、、、
高殷與那個崔小姐本來該今年上半年成婚,卻因先帝的駕崩給耽擱了,婚事也就暫停了。
幾月前就已經聽瞬華說過高尚書退了崔家婚約之事。
此事在京圈中傳的已是沸沸揚揚,崔家大概也猜到了高家退婚的原因。
雖抹不開面子卻也同意了退婚。
那些人見高家是把高殷送進宮來也就無一人敢再談論高崔兩家退婚之事。
再看看高殷,他臉上并沒有露出什麼異樣依然是神色自若。
心想還真是個沉穩的人,仿佛退婚那件事并不是發生在他身上,而是别人家無關要緊的事。
心下也不在多想,喚來了外面的宮女到裡閣換了一身寝衣。
出了裡閣走到高殷面前方直接把手伸向了高殷。
高殷似是沒有想到我會把手伸向他。
他微微驚詫看這我,見我沒說話怕我不悅忙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我手心裡。
我握着他的手向床榻走去,掌心相合一陣濕潤感從手中傳來,卻不知是誰的汗。
起床時高殷已站在帳外,見我醒來移步下了床榻,才接過宮女手中的朝服仔仔細細一件件為我穿上。
他不會梳頭便把梳子交給了旁邊的宮女半解,又遞了帕巾給我。
敷完臉把帕巾放到了宮女手中,我看向高殷溫言着。
“時辰還早高臻多睡會吧這裡不用你服侍了。”
直到他把我送到宮門外上了攆才看見高殷回了自己宮裡。
路上半解笑言。
“看着臻良人早上把陛下侍候的妥妥帖帖的,奴婢們都自愧不如隻能站在旁邊躲清閑呢。”
半解是瞬華從司衣令帶到雲泉宮的。
說是此人機靈,辦事又妥帖才将她留在雲泉宮伺候。
聽她說出此話,自己坐在攆上不由的一笑。
“要論妥帖雲泉宮誰還能比的過半解你,你還不許别人侍候妥帖了,那宮裡豈不是就你一人能侍候我了。”
小莊子在旁也跟着笑。
“陛下說的正是呢,上次奴婢還看見半解姑娘把陛下放在梳妝桌上的一串紫檀手串對着日頭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奴婢還笑半解姑娘來着,說這手串沒被姑娘給擦化了也要被太陽給曬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