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向穆卓一方向磕了一個頭。
見高殷在這個時候挑事心裡對他有一絲的不悅。
卻聽見身邊穆卓一溫言的聲音傳來。
“慎俞既是有事來遲說清楚也就是了,陛下大度不予責罰我又豈會怪罪于你。”
“隻是下回要注意,陛下親自傳召就是頭等大事。”
“若你自己的事不是什麼緊急大事,還是要先放下手中的事面見過陛下才行。”
“這樣才不會在衆人面前失禮于陛下與我。”
“剛剛高臻也罰了你一杯酒,就算是懲罰了,就不用跪着了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吧。”
見穆卓一這樣說宋世昱才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高殷隻看了一眼宋世昱便拿起了酒杯靜靜的喝着酒看起了下面的歌舞。
衆人也都收回了停留在高殷與宋世昱身上的目光,低聲與身旁的人話語。
眼見此情形心下略寬,也不想在與他們多說什麼,又抿起了笑容端起酒杯向穆卓一方向敬去。
穆卓一見我迎酒過去面上忙含了笑,與我對飲了杯中的酒。
喝完杯中的酒穆卓一又親自給他與我各倒了一杯。
用酒杯笑對着我。
“臣也敬陛下一杯。”
他臉上有一些微微泛紅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我也向他含笑喝下。
才放下酒杯隻聽見席下面的一個聲音徐徐響起。
“聖林良人說的是,陛下大度慎俞遲來說明白也就是了。”
“可若是有人不知禮儀失了上下尊卑,不知聖林良人該如何責罰。”
我擡頭望去,見正是下左首的王敖正望向穆卓一的方向說道。
我知道王家與穆家已是不和已久。
雖是一起保我登上大位可兩家也隻是為了利益才聚在一起,都隻是面和心不合。
自我登基以後,王家的勢力漸漸地超過了從前在朝廷上顯赫的穆家。
現如今聖林之位由穆家奪去但王家也靠着兩位太後與我的庇佑。
現在朝中基本已是無人可與王家匹敵,隻唯有一個穆家與之對抗。
穆家是先皇重臣,又是本朝的功臣,朝中自然是站成了兩股勢力。
雖然王家也沒有因此而受到什麼動搖,但心裡始終覺得不痛快,總想找對方的錯處。
兩家内裡的争鬥也是愈演愈烈,現在王敖一番話肯定又是抓住了穆卓一的什麼把柄。
前段時間才聽半解說過,若不是有高殷在背後幫襯着穆卓一。
恐怕還不知道要挑出什麼亂來,想到這裡心裡不由的湧上一股煩躁感。
穆卓一正要接話,我手一揚示意他不用開口。
淡淡看了王敖一眼。
“不知是何人不知禮儀,犯了尊卑要讓聖林責罰的。”
向王敖問完話雙眼便向前面掃去,此時殿内的舞姬已經換上了另一批歌姬。
聽的我開口王敖忙從座位上站起,雙手交疊。
“陛下,臣口中所說不知禮儀冒犯尊卑之人正是在座的蒲佳兒。”
衆人聞得王敖此言皆向蒲禁看去,蒲禁面上也面帶驚訝與惶恐的站了起來。
我順勢瞟了一眼蒲禁,卻是高殷接口。
“還請柏華說說蒲佳兒是怎麼違背禮儀,冒犯上下尊卑了?”
王敖向高殷含了一絲笑意。
“蒲禁不過一個八品佳兒,卻坐在了五品慎俞之上座,可不是亂了尊卑嗎!”
他含笑的眼睛又看了一眼高殷繼續說着。
“臣想起來了,蒲佳兒是聖林良人親自向陛下求情,讓他在臻良人你的宮中學規矩。”
“說來蒲佳兒失尊卑一事還是臻良人你管教不嚴的責任,聖林良人信任臻良人才會讓臻良人教導蒲佳兒。”
“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也不知道是聖林良人輕信了臻良人,還是臻良人有負聖林所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