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淨俞傳過來,還是老地方。”
半解聽了令忙退出去吩咐下面的人傳話去了。
一刻鐘後,内監們才匆匆用步攆把麥清昊擡了過來。
待人把門關上後,我才一把扯過麥清昊推到了床邊……
次日醒來時瞬華就已經站在床前。
扶着自己起身後宮女才又上前梳洗着。
瞬華在一旁詢問着。
“聽下面的人說東來國的使者到了,陛下今天可要去見。”
我搖搖頭懶懶道。
“算了,把人帶到長頤宮去,安成姑母有多少年都沒有回京都了。”
“以往年節她送回來的賀禮要嗎就是被先帝當場賞賜給衆人。”
“要嗎就是被放在庫房最裡面,從此不見天日。”
“皇祖母也有多少年沒有親耳聽到安成姑母的消息了。”
“就讓他們去回話,把帶來的賀禮一并放在長頤宮就是了。”
待整理好身上後我才想起昨晚在穆卓一宮裡的事。
轉頭看向瞬華。
“你派人去打聽打聽,昨晚那蒲禁究竟出了什麼事。”
“明知道我還在聖林宮中,都還跑來求見。”
瞬華面上輕輕一笑。
“還用臣打聽嗎,今天一來就有消息靈通的宮女内監附耳于臣。
“才知道是昨晚宴會結束後,大家在同去潇陽宮的路上。”
“臻良人是主事人,便先走了一步。”
“蒲佳兒跟淨俞良人還有柏華良人等才一起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柏華良人一人走前面,這些人走後面。”
“後來走着走着不知道怎麼的蒲佳兒就從後面撞了柏華良人。”
“人倒是沒什麼事,就是把太後娘娘賞賜給良人的一枚玉佩撞落在地,摔成了兩半。”
“柏華良人當場大怒,立馬就要叫人把蒲佳兒就地杖斃。”
“蒲佳兒身邊跟着的人見此忙偷跑了出來,這才有了昨晚合德宮那一出。”
“那淨俞呢?”
“淨俞良人跟其餘良人一樣都上前勸了柏華良人兩句。”
“可誰也沒能勸動他,為此豐俞良人隻能讓人去通知臻良人折回來一起處理此事。”
“後來還沒等臻良人來,蒲佳兒的人就先跑到了合德宮。”
“陛下走後,聖林良人身邊的石番親自去了一趟,才把蒲佳兒保了下來。”
“衆人見此事了才又一起向潇陽宮走去。”
聽完後也不待細究這裡面的手筆。
單看蒲禁一出事,他身邊的人就立刻向合德宮跑去。
不僅連高殷都自動忽略了,就連我都能不忌諱了。
可見他們主仆等人早已是把聖林當成了心中的主心骨。
那我還有什麼好聽穆卓一解釋的。
隻是除了這一點,最讓自己吃驚的就是王敖。
他竟然敢在宮裡擅自動用私刑,随意杖斃有品階的人。
思及此隻覺得王敖不僅膽大,一手遮天。
甚至還覺得他這人對别人的生命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可以随意剝奪。
後宮的事本就是穆卓一在管,我也沒心思打理。
要怎麼樣都随他自己安排去吧。
不過他如此随意妄行,就和他那個娘一樣,心中已是對他反感至極。
“去,傳我令,王家柏華,身居高位,不僅不以身作則,尊上寬下。”
“反而屢次頂撞高位,對下毫無寬容之心,即日起降為四品初少,居元明宮側殿。”
瞬華聽完忙出去交代了下面的人,回來時又輕聲說道。
“陛下,今日接到顧将軍送回來的軍報說此次對戰大蒙國我軍依然呈下風。
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細揉額頭。
“母後怎麼說?”
“娘娘的意思還是要送公主和親。”
提到和親不由的就想起了顧盈珠,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天收她為義女,是真的喜歡她,還是想……所以那些賞賜封地隻是變相給她的賠償之物。
瞬華見我揉額凝思繼續道。
“陛下知道先帝在位時一直與大蒙國有往來。”
“大蒙國的國君一直就是一個反複無常之人時而與我國交好,時而侵犯我國殺燒劫掠。”
“又時而與别的國家勾結在一起狼狽為奸。”
“可當他不需要這個國家的時候又能一腳将與自己曾經合作過的國家踢開甚至是反撲。”
“哪怕是現在就送公主過去過後。”
“大蒙國也還能時不時的在背後搞一些動作。”
“就連先帝那樣有謀有勇之人都要對此國頭疼不已,又何況是陛下自己。”
瞬華的安慰沒有讓我放下半分心來,不過也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