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半路中了敵軍的埋伏,幸得國公大人與顧将軍及時趕到救援。”
“這才免于一劫,不過廣宥将軍卻是受了重傷。”
“國公大人也正整裝待發帶領人馬再次準備圍擊。”
“太後娘娘特地讓奴婢來告訴陛下一聲。”
心想着戰況到了如此緊險的地步,追問道。
“那我軍傷亡如何?”
柳一候滿哀戚。
“回陛下,前顧将軍駐守有四萬,後廣宥将軍帶去三萬。”
“共七萬,根據顧将軍所呈不算傷者,我軍已經去了三萬多将士。”
看了一眼他才低眼沉思随即點頭回複着。
“我知道了,回去告訴母後外祖父六十七,打完這一仗也該回府頤養天年了。”
“現在正值戰事,多事之秋,變幻莫測。”
“太後所頒發的每道旨令無需與自己商議,當與群臣共勉之即可。”
柳一候這才快步退了出去。
本就懷着孕,又對邊關地形不甚了解,隻簡單看了一眼版圖又坐了下來。
“陛下,你懷着身子不宜勞累,天色已晚快躺着休息吧。”
“這版圖就交給臣,等臣悟透了再給陛下慢慢分析。”
點點頭隻盼着外祖父這次能帶回好消息。
就這樣在焦急的等待中渡過了一個月。
終于在四月中旬朝廷再次收到了大舅的軍報。
聽瞬華說完大緻内容再次陷入沉思。
腦中隻回蕩着兩個字。
和親!
外祖父見久攻不下更不想耽誤作戰進程。
不惜在山谷以身試險帶領一隊人馬孤身引誘敵人入局。
實則兩邊全是我軍埋伏隻等敵人來戰。
哪知敵軍早已偵破我軍意圖,做了準備還是攜兵而來。
這一戰下來,雙方都死傷慘重。
到最後雙方兩敗俱傷,各自回了營地誰也沒撈到好。
準備修養生息,擇日再戰。
外祖父還因此受了内傷,咳血不止。
以為這事就這樣繼續等待下去。
不想大蒙國此時卻派來談判官,宣布雙方就此停戰。
重新簽訂協議,讓我國出一個公主和親再帶些豐厚陪嫁過去。
他們做為聯姻國也會送些馬匹等與我國。
朝中未出嫁且适齡的公主隻有澤霖一人。
此要求一出劉遞就不幹了,他就這麼一個外孫女。
當然全力反對,不僅如此還把顧盈珠也扯出來說話。
說她無功平白享受郡主之位,不如就讓她去大蒙國和親。
文臣倒沒什麼意見,可武将就不同意了,他們赤裸着身子上戰場抛頭灑血。
到頭來還要把自己女兒也獻出去遠嫁他國和親。
那以後誰還願意上陣殺敵。
僵持不下母後隻得退朝再議。
隐隐覺得這次的事沒有那麼簡單,想着找個機會要去長頤宮見見皇祖母。
上次皇祖母說的話還記憶猶新。
那麼大蒙國這幾年的行為實屬是對我國的不滿,意在報複。
現在報複夠了又想再提聯姻之事。
還有皇祖母說先帝故技重施,自己是第二個,那第一個又是誰呢。
那些故技重施又是什麼意思。
想到皇祖母的表情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知道先帝不喜自己,可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自己可是他的親生女兒他都能如此狠心。
想到這裡突然眸光一擡,那第一個會不會是安成姑母……
心裡終于冷靜下來。
是啊,先帝在位時與他國聯姻的公主隻有安成姑母一人。
再就是自己,不過後來因為皇祖母才沒有将此事繼續下去。
如果真的是安成姑母,那那句故技重施到底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先帝要用相同的手段把自己的女兒和姐姐都遠嫁他國。
身上不禁打了個寒顫,瞬華見了忙拿起衣服披了過來。
“陛下還是莫要想這些事,有太後娘娘在朝中操持,隻管把心放平。”
“不然傷了身子,娘娘要操心的就不隻是前朝了。”
我明白的瞬華的意思,現在一切不過都是自己的猜想。
多想無益,也隻能等真相大白那一天了。
第二日用剛完膳胡姑姑就過來了。
“參見陛下,娘娘這幾天為大蒙國戰亂一事焦灼不已。”
“特讓奴婢過來問問陛下的意思。”
看着臉上帶着幾許憂愁恭身站立的人。
還是開口問道。
“如果再戰有多少把握。”
胡姑姑雙眸閃了閃有些不贊成的搖搖頭。
“陛下不是不知,在您登基初期,國公爺就已經把手中的兵放了一大半駐守各個要地。”
“現在若是要重新聚集國内恐生大亂,東來國就不說了。”
“與我國暫時是盟友,可若是戰況到最後,誰又能保證他們是個什麼心思。”
“且還有一個韓峰部落正虎視眈眈盯着我國北部。”
“昨日廣宥将軍又送來急報。”
“說大蒙國前幾日派了一個軍師去韓峰部落遊說跟他們聯盟。”
“估計就是等着一調兵,韓峰那邊立馬就會有所行動。”
心中已經明确再戰的可能是非常渺小了。
“那母後是什麼意思。”
她面上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出來。
“大蒙國已經提出議和,何不就着提議先緩一陣子。”
“娘娘的意思是,婤先郡主也到了婚嫁年齡,看是不是下道旨意……”
我面上發笑不緊不慢道。
“盈珠的确是無功享受郡主之位。”
“可她的父親顧将軍為國在外抛頭顱灑熱血,用生命在戰場打拼。”
“若是知道還要用她的女兒和親未免說皇家太無情了些。”
又瞥了她一眼聲音淡薄。
“那以後武将誰還願意上戰場保家衛國,軍心不穩,乃為何罪。”
她有些摸不透。
“那陛下的意思是讓澤霖殿下……”
我恢複神色搖搖頭,不想再讨論這件事。
“姑姑先回去吧,明天我會給母後一個答案。”
胡姑姑走了,我卻陷入了困境。
盈珠跟澤霖到底要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