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隻見殿内群臣全跪了下去。
“陛下息怒!”
我怒意不減再次盯着喬放。
“什麼都能沾上天象之說。
身為禦史大夫上不監察百官,下不體察民情。
整天盡捕風捉影逮着些虛無缥缈的事,誇誇其談。
一有事就拿女子說事,今天朕若是拿太子替你們補上了。
那明天若是再有此等事,衆卿家身居高位,可就要以此類推。
把自家女眷一一并獻出來,也好除陰息事,免得在家禍害了你們自個。”
廣宥大将軍此時站了出來滿臉激奮。
“簡直是一派胡言,陛下,喬禦史既如此為國為民,慷慨大方,舍身取義。
不如讓太史令為喬家小姐設個祭壇做個法事,問問今年地動是何緣由。
若還是沒用,那就舍了這肉身,直接飛升,替我朝上天谒見天神,以求寬恕。”
喬放還是不死心。
“陛下,不在其政,不謀其事。
太子她既然擔了這儲君之位,便更應該以身做則……”
我猶不解氣。
“混賬!來人拖下去……”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有人驚慌道。
“陛下息怒,先祖有言,禦史不可用刑!還請陛下三思啊!”
我被止了話頭,正欲尋思開口,徐輕卻站了出來。
“喬禦史說的好!不在其位,不謀其事。
那麼敢問喬禦史,禦史的職責又在何處?”
喬放滿臉自傲。
“自然是上察百官,下慰百姓。”
徐輕面帶微笑點點頭,緊接着說道。
“說得好啊!各司其職。
那先穆丞相與劉學士犯上作亂,企圖改朝換代,進宮刺殺陛下時喬禦史是在何處?
去年的京兆尹收受賄賂,包庇其罪犯,使得真兇逍遙法外。
受害者老父母卻因此求告無門,妻離子散時喬禦史在何處?
這天下百姓有一半以上皆青黃不接,無米下鍋,請問禦史大夫又是在何處?”
喬放瞬間變了面色,一臉囧态臉漲的绯紅。
還來不及恢複面部表情就磕磕巴巴。
“這,這,這一時疏忽也是難免會有的,徐大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徐輕又笑了。
“咄咄逼人!
原來大人也知道本人是在咄咄逼人,大人招架不住還能開口反駁幾句。
不過就連造反,刺殺陛下此等大事都能被喬禦史說成隻是自己一時疏忽那麼簡單。
那太子殿下呢!
她隻不過是一個嬰孩,正在襁褓吃奶的年紀,她又能做什麼?
大人竟将這天大的禍事,栽贓到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孩子身上。
太子殿下豈不是比大人更無辜,甚至連為自己辯解一兩句的能力都沒有。
敢問喬禦史大人這又是何居心。
不就是明晃晃的欺負太子殿下還小不會說話。
所以才敢在此如此肆無忌憚,處心積慮的栽贓陷害太子儲君。
拿着政事之說,不過是想掩飾你心裡的龌龊,實則卻是你自圓其說,肆意妄為,一手遮天。
想要戕害一國太子。
喬禦史,!你認不認罪!又該當何罪!”
喬放已然是怒發沖冠,身體發顫指着徐輕。
口中一直說着你你一字,再說不出半句言語。
我滿意的看向徐輕,又轉向喬放。
“既然喬禦史不說話,那就按大将軍的意思。
讓太史令那邊為喬小姐開壇做法,不得有誤。
至于喬大人,這幾日怕是禦史台那邊太累,來人,帶下去好好休憩一段時間。
退朝!”
說完起身離開,身後隻傳來陣陣喊聲。
“陛下,臣知錯,臣不該冒犯天威,求陛下寬恕小女一回,陛下太子她不能……”
聽及此便沒了響聲。
回去的路上瞬華開口。
“穆偉沒了,這該跳出來的也都要陸續上岸了。”
我沒有說話,也知道以後的路且長着呢!
轉頭問起另一件事。
“太後的病怎麼樣了?”
“娘娘跟前段時間一樣還是不見好。”
“生病了就得好好休養,以後這前朝後宮的事就不要去麻煩太後娘娘了。”
瞬華隻答了是。
閉上眼,想起了穆卓一三個月前留給自己的信。
上面說了他在沒進宮前培養了一批死士。
以及他們家和他自己培養的一些可用人脈。
他将這些毫無保留的全都留給了元明。
想着從這些人裡安排一兩個人,再加強訓練一番放到元明身邊保護她。
自然地母後也不能少了我的特殊“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