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一看竟是青道邊大蒙國出兵偷襲,搶奪,掠殺邊境百姓。
這才和親幾個月就又撕毀合約進犯邊境,簡直是欺人太甚。
我一拍案幾欲開口,下一刻就感覺胃裡一陣翻滾,心裡也是難受非常,最後胸口竟是受不住嘔吐了出來。
噗。
入眼可見的就是一灘鮮血,随之就是一些嘔洩物跟着吐了出來。
我無力難受地倒在了瞬華懷裡。
又看了看剛剛喝過的杯子。
瞬華也明白了過來,大聲吼道。
“這酒有毒!快傳太醫,護駕。”
沒想到傳太醫的人卻被一群帶着刀,身穿铠甲的軍隊逼迫回來。
看着不斷湧入的人将殿内團團圍住,他顫抖地跪在地下。
“陛下…”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人群頓時也慌亂起來,有那想要逃跑的皆死于亂刀之下,殿内霎時被血流覆蓋,哀嚎一片。
徐策卻不懼危險阻攔到了我跟前,同瞬華一起扶着自己。
高事逵也不介意,興高采烈的看着我從袖裡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聖旨,大手一揮走到我跟前。
“陛下,臣看您那都不用去了,寫了這退位诏書,臣自然就給您解藥。
從今以後您就老老實實的做您的公主殿下,不要再妄想這皇位,或許還能留你自己一命。”
我看着聖旨冷冷一笑。
“太尉今日這出是要造反嗎?退位,退給誰?退給裕王嗎?”
他看着我哼一聲。
“隻是可惜你一女流之輩,實在服不得衆,否則我等也不用廢如此大的勁,上演今天這一出。”
說着指揮人把太娙娥母子帶上前。
我抓着瞬華的手臂陰沉盯着他。
“我等?今天這一出是你和他們母子二人一同策劃的?中毒一事,也是你們一起做戲演給别人看的?陶荊夫人也是你指使的?”
他得意的一笑,目光淩厲。
“不錯,若不是流言使得你病急亂投醫,将她們母子重重看管起來,我的人又怎麼會找到機會上演這出戲呢!
我看陛下還是早早寫這诏書的好,現在外面早就傳遍了,是你給重華宮母子下毒,隻是為了保住你篡改先帝聖旨來的皇位。
寫完這道旨意,就可保你後半生無憂。”
“保朕後半無憂,哼哼,隻怕是朕一寫完,立馬就會死于亂刀之下,連個全屍都不留。”
用餘光掃向太娙娥母子。
“這也是你的意思?”
她抱着孩子跪在地下哭泣。
“陛下,妾身是被逼的啊!是泰王他……”
我頓時明白過來,将目光移了過去。
“原來三伯公早就給自己找好了退路,茶梗不可取,可還是放在嘴裡反複咀嚼生津。
想要的東西從來都不會走彎路,總會用自己的方式達到目的。”
他臉色一變,終于沉不住氣。
“臣勸陛下還是莫要做垂死掙紮,寫了些退位诏書對你我都是皆大歡喜的事。
臣以宗正卿的身份保證,隻要你後半生乖乖當好你的公主,誰也不能拿你怎麼樣。”
胃裡又是一陣翻騰,控制不住吐了出來。
那張急報也沾染到了污穢。
徐策快速看完此事,盯着下面的人開口質疑。
“所以,為了今天的事,你們就聯合敵國,殘害我國自己邊境的百姓,此等狼子野心,喪心病狂,心狠手辣置萬民于水火不顧。
你們還有什麼資格要陛下寫下這退位诏書。”
徐策義正言辭的話似是戳到了他們的痛腳,幾人臉色異常難看。
宗正卿再次被激怒疾言厲色。
“沒有證據的事,休得胡謅,你一個青瓜秧子,懂什麼朝廷上的事,沒事就給本卿退下,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我艱難的從瞬華懷裡起身,目光逼視不放過他們任何一人。
“連下毒弑君誅九族這樣的事,你們都敢做,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通敵賣國還需要什麼實質的證據嗎?不是你們指使還會有誰?”
“不管是誰指使,今天孤都不允許你再坐在這皇位之上。
孤早就該廢了你,你殺害親母,不忠不孝,毒殺太娙娥母子不仁不義。
早就不配坐在這位子上。”
轉頭望去,就見一道身穿大紅絲綢的身影從外面疾步走進來。
我脫口而出。
“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