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信,待身體舒服了些,才見了這段日子一直求見的太娙娥母子。
無精打采的看着站着的一大一小散漫出聲。
“我瞧着,八弟也才三歲不到,怎麼就大了需要遠赴封地了。”
她一手牽着人眼中含憂。
“陛下,京中波雲詭谲,變化莫測,妾身實在是心有餘悸,一天都不得安生。”
一手支着額,一手懶散輕撫着胸口慢慢給她分析。
“給你兩個選擇,行宮那邊風水宜人,八弟獨自前去居住也甚是不錯,不過太娙娥你就要留在宮裡了。”
她急忙反駁。
“裕王他還那麼小,怎麼能離開人呢……”
等她說完才又繼續給她指路。
“另外一條出路,言郡王膝下無男,一直上折子想在宗世裡過繼一名男丁,你自己選吧!”
“就沒有别的路可選嗎,妾身一定帶着他走的遠遠的,永不回京。”
我注視她良久,後不緊不慢道。
“他是先帝唯一在世的皇子,隻要他活着一天,就一天都是皇位操控下的棋子。
為姐我護着他,為帝我忌憚他,我又怎能安心放你們離去。
太娙娥也不能坐享其成,好事都來者不拒,事後又是一副無辜模樣。
既然生在這宮裡那就得為自己打算一番。”
“若言郡王驟得一子,必會視如珍寶。總比遷去行宮母子分離,生死難料的強吧!”
她眸中幾度流轉變換後終于做出決定。
拉着八弟跪下。
“是,妾身願意讓裕…谷兒承嗣言郡王後脈,謝陛下大恩。”
待人走後,瞬華上前将我扶到榻上。
“陛下為太娙娥如此打算,但願她們能明白您的一片苦心。”
我望着頭頂的帳子出神。
“我是真心想護住他,不管他去哪裡,都會有眼睛盯着他的去向,可也不想讓他給我添亂,把他過繼出去對誰都好。”
邊境的戰況一直持續到了年底都還沒有停下的迹象。
曹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