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的兒子這時開口搭話。
“所謂規矩都是給不安份之人樹立的限制,隻要自身不偏不倚,行的正坐的端,不矯揉造作,哪裡又能束縛你去。”
另一個女子也跟着說話。
“嫡庶之論其實就跟福禍之說向來有之,隻不過是被有心人做了文章放大了此事而已。
世人對于福運一事皆是大肆揚之,可對于禍事卻皆默契選擇閉口不談。
如果哪一天誰家的倒黴事被傳的沸沸揚揚,不過是給人做了筏子。”
我點點,很是贊同她們的談話。
又同衆人說了一些場面話才讓她們各自都散去。
留下顧盈珠跟表妹閑話,讓兩人各位坐下後才開口一叙。
“表妹這幾日可還好,舅母那邊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她欲要起身,我揮手讓其坐下。
“這是娘自己的選擇,臣女亦無話可說,其實臣女也不明白。
娘在閨閣時自身言行舉止也算的上是個溫柔大方賦有詩書的才女子。
可自從經過了爹跟那女子一事後,就完全變了性子,臣女跟外祖母家是勸也了勸,說也說了,罵也罵了。
到底那事的傷害太大了,大夫也說娘是一時受了打擊,接受不了導緻她直接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也許娘心裡也是明白的,可她是個人也需要發洩……
臣女真的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她無力的垂着頭,目光渙散,整個人顯的十分憔悴。
歪着頭,微歎口氣。
“說起來我這後宮男子七七八八的,也算是小有心得了。
這麼說吧,這世上的感情,你若覺得兩人相處愉快時,那對方便是你的良藥。
你若覺得相處兩厭時,那對方便是一劑毒藥。
自古彩雲易散琉璃碎。
你娘她不容易,在娘家是個好的,可到了夫家卻變了一人。
她也不過是芸芸衆生中的一個,若能和離,也不至于落到這般下場。
佛說衆生平等。
可世人進廟宇又得捐錢,又得上香,還得跪地虔誠叩拜這個口曰衆人平等的佛。
衆生真的平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