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思晨見貝明夏哭了,立即拿紙巾給她擦眼淚,“怎麼還和個小孩子似的,一點小事就掉金豆子。”
貝明夏抹了抹眼睛,嘀咕,“哪有。”
很可惜,這種溫馨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久,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讓貝明夏心情瞬間跌到谷底。
許延澤一身藍色休閑裝,看上去端得是一表人才。
許延澤十分自來熟的來到貝明夏面前,很輕巧的和她打招呼,“hi,明夏。”
貝明夏看到許延澤那刻,臉上笑容瞬間定格。
許延澤見貝明夏不回話,很自然的和她養父母打着招呼,“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明夏朋友,她曾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正好我一直很想感謝她,擇日不如撞日,今天這頓飯我來請。”
許延澤看上去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樣,一出現時就讓養父母眼前一亮。
主動打招呼,又要請吃飯,似乎關系不一般。
貝思晨一臉的探究,沒等貝明夏回答,她推了推明夏,小聲道,“這帥哥誰啊?氣質不錯哦。”
貝明夏聽到姐姐聲音,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握緊,她擡眼,警告的眼神和許延澤對視,“謝謝許先生好意,不過許先生要是想感謝我,可以留着下次去貴一點的地方吃。”
許延澤目光落在貝思晨臉上,微微一曬,“明夏,這位就是你常常挂在嘴邊的姐姐?”
貝明夏眼神微凝,“許先生,您平時工作不是忙得腳不沾地嗎?”
許延澤:“忙是忙了點,但和老朋友閑聊的時間還是有的。”
說話時許延澤掃了眼坐在貝明夏對面的養父養母,斯文有禮,“伯父伯母,您二位風塵仆仆的過來,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幫忙的是地方,可以讓明夏給我打電話。我是本地人,對這個城市熟。”
貝明夏養父養母見許延澤舉止不俗,又還挺有禮貌,對他印象不錯。
貝明夏在大城市打工,要是能多個本地朋友照拂,養父養母自是歡迎,對許延澤态度很是熱情。
養母滿面笑容,“太客氣了,明夏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們這當父母的也就放心。吃飯沒?要不和我們坐下來一起吃?”
貝明夏剛想說話阻止,許延澤接話,“伯母邀請,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貝思晨從許延澤來時就一直好奇打量着他,雖然許延澤外表給人印象不錯的樣子,但不知怎的,許延澤剛才朝她看得眼神,莫名讓她覺得有些不大舒服,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從許延澤落座的那刻開始,貝明夏神色變得很凝重和嚴肅,哪怕是做做樣子的假笑她都表現不出來。
許延澤,就像是一把随時懸在她脖頸的劍,稍不注意,就能要她的命。
此刻他們一家人已經吃到一半,烤魚店以烤魚為主,他們别的配菜點得少,一家四口吃一條約莫兩斤的魚确實不大夠,許延澤沒來前本就打算再重新點一盤烤魚。
貝明夏不想讓家人看出來什麼,她盡量低頭吃東西,不去過度把目光投在許延澤身上,隻是用眼角餘光往他身上掃。
這家夥倒是個厚臉皮的交際高手,也不嫌棄他家人吃一半的口水,坐下拿起筷子就往烤魚盤裡挑了魚頭下面的一塊肉,一邊吃一邊誇贊,“不愧是市裡排名很高的烤魚店,味道不錯。”
這家烤魚店人均消費不到五十,飯店環境在商場裡隻能說是中規中矩,對于貝明夏這種平民來說來消費很稀松平常,但對許延澤這種富家公子哥,休息日挑這種人多的點來吃肯定不正常。
貝明夏等他吃完一口魚肉後,皮笑肉不笑道,“許先生周末應該是和朋友一起出來吃飯吧,就這樣把朋友丢開好嗎?”
魚肉微微偏辣,許延澤喝了口茶,悠悠然的語氣,“那些朋友什麼時候都可以一起吃飯,但是你我可是難得遇到一次,上次我們一起吃飯還是在菲菲生日宴上,一晃都好幾個月過去。我要是再不和你多聯系走動,還真是怕你忘了我。”
他這番話裡有話,隻有貝明夏知道是什麼意思。可這些話在她家人聽來,則是顯得有些暧昧。
貝明夏養父母互相對視一眼,心領神會的一笑,他們二老對許延澤着實滿意,如果自家閨女以後能帶個這樣的女婿回家,二老怕是做夢都要笑醒。
貝思晨雖覺得許延澤看她眼神有些怪,但她本來性子就比較戀愛腦,許延澤的話在她聽來則是對她妹妹感興趣,于是特地在她家人面前獻殷勤。
盛寒那樣的大佬她妹妹高攀不上,但面前這位帥哥,似乎還不錯。
貝思晨小聲在貝明夏耳邊問,“明夏,我感覺他還不錯,而且好像對你有意思。”
貝明夏不覺苦笑,對她有意思,是啊,确實對她有意思。如果不是對她有意思,又怎麼會把姐姐給牽扯進來。
店員重新上了一盤烤魚,依舊冒着令人垂涎的香氣,可重新送入嘴中,貝明夏卻覺得毫無滋味。
突如其來的許延澤,倒是很快融入到她家庭氛圍中,和他父母聊得十分投機。
許延澤這種家世不錯又健談禮貌的帥哥,十分讨貝明夏養父母的喜歡,不到一個小時,便被許延澤哄得眉開眼笑。
貝明夏也不好說什麼,隻能靜靜看許延澤在那演。
終于,一頓飯吃完。
大家從餐廳時,貝明夏找個借口把許延澤拉到一邊,冷着臉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來找我,不要來打擾我的家人。”
許延澤似笑非笑瞧着她,“要不親眼瞧瞧,我怎麼知道你養父母會把你當親生女兒一般對待。”
貝明夏神色微變,盡量在他面前裝得淡然,“所以呢。”
許延澤玩味的語氣,“我很好奇,既然不過是養父母,你那個姐姐也和你沒有血緣關系,你為什麼要為了一個沒有血緣的姐姐以身試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