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二哥如今可好。
“餘芷!”
聽到熟悉的聲音,惜芷回神,心歎又是某位陳姑娘來找茬了。
“何事?”她轉過身看去,便見往日雄赳赳昂昂的女娘,手裡提着兩壺酒,眼角泛紅,應當是哭過了。
惜芷一愣:“這是怎麼了?”
“陪我喝酒!”陳曦仰着鼻孔看人,毫不客氣地指使道。
惜芷不與她計較,伸手接過其中一壺酒。
陳曦見狀,一屁股在她面前坐下,舉着酒壺噸噸噸地往嘴裡灌,一副傷心至極的模樣。
“阿爹要拿我嫁人了。”見惜芷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陳曦募地将酒往桌上一砸,聲音帶着哭腔。
“啊?”惜芷驚詫,“何人?”
陳曦搖頭:“不知,我偷聽到阿爹與阿娘吵架,才知曉阿爹已經為了定了一門婚事,幾日後便是婚期。”
“我不想嫁人!”她哽咽道,擡頭抹着流不完的眼淚,“我答應過顧哥哥要等他回來的。”
“顧哥哥?”
陳曦擡眼看她,一時扭捏起來,捂着滾燙的臉頰道:“我的心上人。”
說罷,她又氣勢洶洶地瞪惜芷,警告道:“你可不許告訴别人!”
“嗯。”
惜芷陪着人喝了大半夜的酒,直到這人醉得走不動道,一頭栽在桌上沒聲了,才堪堪結束。
她幫着丫鬟扶着陳曦,送人回院安置後才自己回去。
回去路上,碰見了面色匆匆的陳夫人。
陳夫人見她從陳曦院子裡出來,了然道:“那丫頭可是又纏着你?”
惜芷笑笑:“小曦怕我孤單,便拉我說說話。”
“那便好。”陳夫人松了口氣,“她沒欺負你便好。”頓了會兒,她問道:“今日曦兒可有什麼不對勁?”
“并無。”惜芷面色不變,見陳夫人要過去,又道,“不過小曦方才玩累了,這會兒已經睡下了。”
陳夫人不疑有她,聞言,便打消了去找陳曦的心。
“這段時日可待的慣?”她轉而關心道。
“挺好的。”惜芷先前還懷疑陳夫人别後用心,可經過這一個月的虛懷問暖,便也漸漸放下戒心,隻當自己多疑了。
這一個月以來,陳夫人時常派人送些點心吃食過來,惜芷不忍拂她的心意,便都全盤收下。
因此,這日,陳夫人如同往日一般差人送來蓮子羹時,惜芷毫無戒心地喝了。
不過一刻鐘,便覺頭腦昏沉,她隻當自己吃飽後犯困了,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睡去。
恢複意識時,人已經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手腳讓人用麻繩死死捆住,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