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S級卡牌啊!”一名玩家在見到卡牌等級後不由驚歎出聲。
“我一直以為A級是最高的,居然還有S級的?”說話的男玩家實名羨慕。
“有啊,我曾經就抽到過。”又一名玩家出聲實錘。
“看好了吧?”安黎打斷他們暗戳戳沾歐氣的行為,“還我。”
男玩家悻悻遞回卡牌。
“卡牌還是要用的,我們得看見你用。”畢竟關于玩家對卡牌的唯一使用權這一點他們是絕對确認的。
最開始,卡牌卡面的圖案是北極星。
卡牌的出現無疑是這場遊戲中一顆能夠牽引玩家繼續前行的北極星,而在現實中它是北半球可見的最亮的恒星之一,象征着指引、方向、靈感、自由、希望和永遠的守護。
這也正與卡牌提供者所做的事情相吻合。
他們一開始就保證過,無論如何,卡牌永遠是玩家的所有物,其中的力量永遠隻有人類玩家可以使用。
安黎聽了其中含義,來回翻看着手中兩張卡牌,心中不免為遊戲的行為感到惡心。
将象征指引的北極星更改為自己的标志,這何嘗不是一種打壓威脅和挑釁。
這行為就像在說:什麼北極星,什麼希望,隻要它費點力氣照樣能給你捏碎。
事實上,當初北極星被替換時玩家的氣勢确實低迷過一陣子,甚至有玩家不敢使用卡牌,直到卡牌提供者做出進一步行動。
“行。”安黎揣好手中卡牌,無視掉女玩家欲言又止的動作,笃定道,“所以我隻需要在你們面前使用卡牌就好了。”
女玩家見她将卡牌全部裝進兜裡,企圖拿回自己卡牌的手最終還是低了下去。
畢竟是她自己要驗人家的,一張卡牌而已,搭出去就搭出去了。
想是這麼想,但内心到底是不舍的,她是個非酋,這是她抽到的為數不多的卡牌裡等級最高的一張了。
要不是身上真的沒有其它卡牌了她是絕對不會把這張拿出去的。
……
攻擊卡牌不會作用在玩家身上,而要使用治療卡就要先有人受傷,沒人想受傷,所以安黎要使用卡牌就需要出門找架打。
于是乎出現了這樣一幅場景,十個人跟着一個人走在人少的走廊上,準備随機抓個落單的詭異學生或者老師開刀。
雖說現在就沖去火災現場找人更方便,但那會讓他們直接暴露。
玩家聚集本就是偷偷行動的,自然不會跑到明面上去自找麻煩。
幾人悄悄繞到宿舍附近,安黎很快盯上了一個拎着印有黃色小鴨子圖案的臉盆的學生。
一衆人前來的時間比較晚,錯開了那些詭異學生集體回宿舍拿裝水容器的時間,此刻的宿舍人不算多,大部分學生都聚集在教學樓那邊。
待那學生漸漸靠近,安黎神情一凜,從校服口袋裡拿出那張攻擊卡。
下一秒,那拎着小黃鴨臉盆的學生不見任何反應,玩家之間卻起了一陣小幅度騷動。
居然有學生繞後襲擊了玩家!
安黎第一時間退後撂倒了襲擊人的詭異學生。
放出那一場大火後,安黎身心就一直處于一種舒展的狀态,仿佛壓抑已久的精力終于得到釋放,下手的動作也變得狠戾萬分,她眼中殺氣肆意,擡腳死死卡住那學生的脖子。
咔吧。
喉骨斷裂的聲音驚悚駭人。
唐瑞目瞪口呆地看着安黎兇神惡煞生生踩斷了那偷襲的學生的脖子,感覺自己的雙腿都有些發虛。
他早該想到的,這麼生猛的實力!
安黎雖然殺死了詭異玩家,但她所用的方式實在令人扼腕,其餘玩家看她的眼神都更加意味不明起來。
但他們無暇說太多其他的話,因為被襲擊的那名玩家腰部撕開了一個巨大的豁口,鮮血源源不斷湧出,那人痛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江禮和其他兩個玩家正費力地替他兜住外溢的髒器。
玩家焦急間,一張卡牌出現在受傷的男人頭頂,他腰部被撕咬而出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五六秒的功夫便恢複如初。
江禮下意識看向身後安黎。
果然見到她手中的治療卡正在緩慢消散。
“抱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将那張A級的攻擊卡遞還給女玩家,“這應該是你現在擁有的唯一一張卡,我想着不用卡牌也能解決掉那個學生就沒有浪費。”
她又轉向受傷的玩家:“那張治療卡也能證明我的身份。”
受傷的男人從剛才的疼痛中緩過神來,虛弱道謝。
雖然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但玩家心中的不安定石頭也算落下,玩家内部沒有隐患這件事使人安心太多。
“孫常”磨磨蹭蹭挪到安黎身邊,有些别扭道:“你、你好,還記得我嗎?昨天被你吓的那個、那個不良少年。”
安黎當然記得,正是因為對方被自己吓到她才确定其是玩家。
“我叫常十七,我們在荒廢區見過的,第一面。”
常十七說話磕磕巴巴的,詞句表達也不太準确,但安黎仍然聽懂了她的意思,“孫常”其實是她剛進入遊戲時見到的那個女孩。
“我記得你,你很怕死。”安黎平淡回答。
“啊、是的。”常十七也沒有否認,“怕死乃人之常情嘛,我才剛考上心儀的大學,才不想就這樣死掉呢。”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安黎直切主題。
“沒什麼重要的事,我就是有點好奇。”常十七扭着衣角,硬朗的外表配上這麼個少女心事的動作,說不出的詭異。
“你是不是跟提供卡牌的人有關呀?”
“我感覺你們很相似,都很強,很令人安心。”
——
周樂辭注意到孫常找安黎說話之後後者就變得異常安靜,他下意識以為她是因為用掉了卡牌而肉疼。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不會是安黎會在意的事。
周樂辭猜中了一半,安黎在意的不是用掉的那張治療卡,她在意的是那張自己沒能用出的攻擊卡。
安黎确實存了用掉那張A級攻擊卡的心,她也切切實實動用了。
但是沒有反應,以往使用治療卡時安黎會感覺自己與卡牌之間連接了一條線,這是二者之間的聯系,但剛剛使用攻擊卡時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常十七認為她跟提供卡牌的人有關系,說出類似話的不止她一個,可安黎用不了那張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