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陳玉松把話說完,朱永安就伸出手,按住他的嘴:“在局勢沒有明朗之前,不要随便在外人面前透露我的身份。”
陳玉松認為朱永安說得有道理,所以他沒有繼續吐槽。
實際上,陳玉松和朱永安并沒有發現,剛才勝海舟在豎着耳朵聽他們的低聲交談。
走進屋以後,朱永安看到屋子裡有三個年輕的日本女人。
勝海舟對朱永安說:“她們是俺在長崎雇的女傭,不會打擾我們。”
傳統的日式房間裡面根本沒有椅子,朱永安又不習慣跪坐,陳玉松直接問勝海舟:“勝先生,可以找個東西,讓她坐在上面嗎?”
勝海舟也看出朱永安的糾結,所以回答:“那邊有個箱子,應該可以。”
眼看着朱永安坐在箱子上,即使坐下也能看得出她人高馬大,勝海舟輕笑一聲,轉而對朱永安說:“永安正襟危坐,看上去真不像一般人物。”
“這就是我平時養成的習慣。請問勝先生,你要從哪裡開始學起呢?”
“之前買到你寫的那本書,俺閑暇時候自學了一下,就從平常用的句子開始講起。”
在精神投入的狀态下,感覺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太陽已經偏西,朱永安需要帶着陳玉松回去。在回去之前,勝海舟和朱永安約定好下一次的學習時間。
朱永安跨出大門,勝海舟以為她這就走了,剛想轉身回去,就看到朱永安回過頭,臉上帶着活潑又可愛的笑容:“勝先生,你不忙的時候可以到我這裡!”
緊接着朱永安就邁開步子向前快走,陳玉松追在她身後:“哎呀你别走那麼快,等等我!”
西斜的太陽将朱永安的影子拉得很長。
朱永安就那樣在街道上無拘無束地行走,陳玉松緊緊跟随,和長崎這座城市相比有點格格不入,卻又意外地和諧。
如果能夠一直保持這種狀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