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笑了,“我在您心裡就這麼厲害啊?”
“至少道長給我感覺是這樣的,難道道長覺得你不厲害?”
木槿一腳把球踢回給他自己。
王也腳步穩當,“我拿您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承諾過的,隻要我在這,你就保護我的?”
“這話小道說過,”他繼續往前走,“一直都記着呢。”
“忘不了。”
他回到道觀裡,給她提着東西送回宿舍。
“您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就什麼事都好了。”
王也心裡就不壓事兒,有什麼煩心事,也不過在心頭存在那麼小會,找個地兒睡一覺就什麼也不愁了。
木槿點頭,“放心,我絕對會好好睡覺。”
她對王也做了個OK的手勢。
“那我走了啊。”
她點頭,“道長路上小心啊。”
王也回身過來對她揮揮手。他看着她沖他沒心沒肺的笑,然後回到門内。聽到門鎖咔的一聲合上,他才離開。
道觀裡的生活和世俗裡的,要說一樣沒什麼太大不同,除了每天早晚功課,還有各種法事科儀之外,也沒有太大差别。
她在殿門外掃地,一隻大橘過來蹭她。
道觀附近的貓很多,而且很多還具備賣萌技能,小賣部的那些火腿腸,遊客們買來不是自己吃的,是用來喂貓的。很多貓還和觀裡的道長都認識,木槿見到有道長飯後的愛好,就是叫上自己相熟的貓,一塊兒出去遛彎散步。
殿内道長們正在教徒弟道韻。道士念經不是讀出來的,而是用道韻唱出來的。是道士必學。
裡頭有個剛拜入門下的弟子,可能天生的五音不全,師父教了幾次,唱的南轅北轍。最後師父暴走,對準他腦袋就是敲了個爆栗。
木槿往殿内看了幾眼,說實在的,她都還沒看過王也唱這個呢。上周目遇見他的時候,他被武當除名已經有些日子了,從表面上看不出有道士習慣。
要不是他屬性面闆上有,她都不怎麼能看出來。
她掃幹淨地兒。撐着下巴,蹲在那兒撸撸貓頭。
“小槿姑娘。”道童抱着一摞疊金元寶的金燦燦的紙對她招手。
她哦了一聲,立即過去。和道童搬了張凳子,慢騰騰的疊元寶。
這些元寶是科儀上要用到的,木槿疊好一個,放到個大塑料袋裡,“過幾天又要辦法事了?”
道童點頭說是,“還是在紫霄宮,小槿姑娘想要看的話,也可以過去。不過這次師伯說了,不能拍。”
木槿點頭,“你放心,我才不拍呢。”
她眨眨眼,“不過我要是去的話,允許中途離場嗎?”
“這沒關系,隻要偷偷的,不要弄出動靜就成。”
她一面忙着手裡的活兒,一面和面前的小道童叨叨絮絮的說話。
不多時的時間,手邊的那個大塑料袋就被滿滿的金元寶給塞滿了。
木槿拍了拍脖子,轉了下腦袋,往外面看,見着昨天看到的那個大高個子已經出現在了殿門外。
黑管她是知道的,也是可以攻略的npc,不過她家庭正常,所以她沒有對父愛的渴望。在異性的審美上遵從生物本能,也看過不少老男人的雞賊和無情,對老男人半點沒有興趣。
所以她從來就沒攻略過黑管。也沒那個興趣。
木槿坐在竹凳子上,看着黑管的那張臉,和雄壯的身軀。
然後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另外有點兒反胃。
果然她對男人隻喜歡漂亮年輕這麼一個特征的。
“小丫頭,又見面了。”黑管沖坐在那兒的木槿點了點頭,“喲,那天的道爺不在?”
“你這是來找王道長的?”
“是,不過也找你。”
黑管說着看向坐在一旁的小道童,“小家夥,幫忙叫一下王也道長。”
可能是黑管那黑壓壓的氣勢的确很駭人,小道童吓得臉色慘白,一溜煙去了。剩下木槿和黑管四目相對。
來之前,面前這小姑娘的資料已經調查過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完完全全就是個普通人。
“我說,施主找我是有什麼事嘛?”
王也插在兩人之間,正好隔斷黑管的打量。
“道爺這可真是護得緊啊。”
王也一笑,“您說笑了,這姑娘是觀内的義工。既然在這武當山,自然是要負責的。”
王也結結實實擋在她面前,“施主這次來,有什麼事。”
“昨天你們兩位打趴下的那兩個人,現在除了狀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隔一會兒就痛得滿地打滾,給審問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所以請你們二位趕緊收了這神通。”
那兩個每隔兩三個小時,痛得滿地打滾,慘叫不斷,幾乎沒有個人樣。叫人過來看,發現經脈正常,哪都正常,但就是死去活來。
黑管話是對着王也說,眼睛卻是透過王也的肩膀,看向他背後的人。
武當名門正派,八卦掌的威力的确不容小觑,但可沒有這麼大的後勁。
“施主。”王也撓撓頭,“這姑娘是個普通人,真要有啥事兒,也不該找她啊。”
木槿從王也身後探出頭來,“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
王也看着冒出頭的木槿,“這事兒恐怕您幫不上忙。”
黑管看着那小姑娘,長得很漂亮妍麗的一張臉,瘦瘦弱弱,似乎一股風就能把人給吹跑了。眼裡的光很柔和,一看就是那種自小被家裡寵大的。
“要不然這樣,我和您走一趟?”
王也問。
這位道爺就算跟着去了,也沒有什麼用。這根本就不是太極打出來的。
“不用。”
黑管說完就走了,他的到來和他的離去一樣突然。
王也看着黑管的背影徹底消失之後,他臉上那懶洋洋的勁兒瞬間消失,回身看着木槿。
木槿眨眨眼,很輕微的點頭。
王也哎了一聲,滿臉頭痛“被公司的那群人盯上,可真麻煩了。”
他聲量低低的,“以後能别用,就别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