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幾個沒一個容易搞的。
她兩隻手撐着下巴,看着那邊的混球兒。
球兒笑得比剛才更燦爛了點,湊得更近了些,“你認識我?”
他的那張臉是真的好看,笑起來眼下的那顆痣越發的俏麗多情。
木槿歪了歪頭,笑容比剛才更多了些,“沒有啊。”
“騙人。”球兒笑了,托着下巴的手指,輕輕敲打在眼角上。
“可是你剛才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初見我呀。”
“那可能是因為——”木槿拉長着調子,“因為你實在是太好看,可能讓我覺得哪兒似曾相識吧。”
她連着眼睛都笑得都彎了起來,“畢竟美人都是相似的,說不定我在其他的人那兒曾經見過你的影子,所以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木槿覺得自己怕不是跟着諸葛青學壞了,諸葛青那張嘴就是調情的本事,一并被她學了過來。
對着面前的俏麗球兒說這些話,臉不紅氣不喘。
面前的球兒笑得花枝亂顫,笑夠了,“你這人真有意思。”
那雙形狀漂亮的深紅眼睛,搭配着下面的淚痣,眼裡的光,成了蛛絲,将面的人纏繞起來。他上下打量她一會兒,突然張開雙臂,把她抱了個滿懷。
手掌輕輕按在她的背上,已經慢慢的順着脊背滑了下去。
掌心上試探的炁如同沉入大海,再沒有半點回應。
那雙猩紅的眼睛有瞬間的睜大,然後随之而來的是更濃厚的興趣。
吧台後的酒保見多識廣,對着面前初見的男女,上刻素不相識,下刻抱在一塊兒,已經完全麻木了。此刻面無表情的看着王震球抱着美人笑得占了天大便宜一樣。
“果然,還真的有點意思啊。”
木槿聽到耳邊的呢喃,下刻王震球就已經放開她了,他笑的比方才還要燦爛。
“看來比我以為的還要有意思。”
木槿緩緩的敲出個問号。
不過她也沒多問,眼前這個漂亮青年,可能真的有點不太正常,反正就眨眼的功夫,就見着他自顧自的笑得花枝亂顫。
像是從重慶三一八醫院精神科跑出來的精神病。
“诶,妹子。”猩紅的眼睛眨了眨,緩緩靠近,“你可有意思。”
木槿撐着下巴,笑得漫不經心,迎着王震球靠過去,絲毫不退縮,“你也是啊。”
這會兒已經有其他男女過來了,在斑駁遊動的光圈裡,美人被賦予了引人入勝的魅惑,不停的有人過來,請木槿喝酒,又或者請王震球跳舞。
來玩的人都是放得開的。放不開的,也不會出現在這兒。
男人一下插到木槿和王震球之間,用身體将兩人隔開。
點了一杯果汁送到她手邊,男人端起笑容,正要說話,修長的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長發的臉從他背後鬼魅一般的出現,“麻煩,挪挪地兒。”
男人剛要發怒,肩膀的手驟然微微收緊。
男人之間保留着微妙的動物本能,争偶的鬥争,不過是動物的文明版。身體樣貌,還有财富權勢。一般來說,是優者取勝。
在肩膀的手已經透露出了那張秀美的臉後面,可不是什麼好招惹的。
男人艱難吞了口唾沫,連忙溜開。
木槿在一旁看見,咬着果汁玻璃杯的嘴,笑得沒心沒肺。
下刻,她把玻璃杯往吧台上一擱,然後提起挎包就往酒吧外走去。
她做事主打就是個随心所欲,來酒吧玩隻是為了開心,現在開心完了,她也就該走了。至于這個漂亮青年……
幹她屁事。該去哪兒去哪兒。
“诶,就走了啊,現在還早呢。”
清淩淩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不早啦,我和你不一樣。會有人查寝的。”
錯眼的功夫,王震球已經到她身旁,“那我送你回去好了,晚上了,妹子一個人不安全的。”
這話的确沒錯,她也就讓他陪着了。
走入一段小巷子的時候,道路兩邊的路燈突然嘭的一下炸開,頓時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濃黑的夜色裡,除了玻璃炸開的碎裂聲,還有身後呼嘯而來的拳風。她在武當山看過道長們練習剛強的太極勁,那時候的呼嘯的拳風,就和現在一樣。
她茫然的站在那兒,似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股拳風直接沖着她的後腦勺而去,然而到了隻有半指的距離的時候停住。
黑暗裡發出了粉色的光。下刻那個試圖攻擊她的壯碩男人噗通到底,身軀在地上扭動着,發出一串兒快樂至極的哼哼唧唧。
啊?
木槿回頭過去,這個時候王震球已經把其他一塊兒出手的人,用同樣的手段全都收拾完了。
這些人裡頭有男有女,所以場面就格外的少兒不宜。
這個時候她挎包裡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格外的锲而不舍,她伸手從包裡摸出了手機,下意識接通。
這個時候,那邊王震球插着褲兜,對着地上一個意識堅強,試圖反抗的女人,又是一團馬殺雞打進去。
女人發出了一串兒高亢的,快樂且痛苦的尖叫。
在加上四周男人們沉醉的呻·吟。
一時間簡直就是掃黃打非的重點照顧場所。
這島國愛情動作片的動靜,一點不漏全都送到了手機裡王也那邊。
手機裡除了呼吸聲,便是漫長的沉默。
“王、王道長”
木槿莫名有些口幹,“如果我說我是無辜的,你信嗎?”